又是一阵哗哗的锁链声。
“你!¥#……”
临画的骂声被一个深吻堵住了。他快被这吊诡的姿势逼疯了,此刻整个人都是悬空的,后背抵在墙面上,双手悬吊,但大部分的重量都被兰渊玉分担了。
如果他能看见,恐怕还要气疯。因为钉在墙面上挂住银链的,是他自己的银刀。
兰渊玉的吻极具侵略性,舌尖舔舐着他的上颚,痒得脊背都酥麻起来。临画有种溺水的窒息感,眼角甚至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濡湿了黑色的布条,睫毛不住地抖着。他骂人的话骂不出来,只能狠狠地咬回去。
二人犹如互相攻城略池的野兽,口腔里一片弥漫的血腥味。临画吃痛地“唔”了一声,又惊又怒,才感觉到兰渊玉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
比抓到他的时候还要不正常。
他想躲开,手却无法用力,双腿胡乱地踢动着,反被握住,膝盖撞到了墙上,脚腕被捏住。昏暗的灯光下,那被锁链缠住的双手极美,无助地用力紧绷着,十指修长,手背上经脉若隐若现,有种凌|虐的美感。
终于,这个长吻结束了。临画喘得咳嗽起来,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恍惚看到了流转的星天。腿都发软,原本全是脏话的大脑一片空白,断断续续道:“滚!……滚开!咳……”
兰渊玉的手指顺着脚踝往下,激起一阵战栗。临画背上的汗毛都要炸开了,头脑中警铃大作,道:“不行、不要……”
“阿临……确定不要吗?”
兰渊玉低声在临画耳边道。这意有所指的话让临画更觉羞愤。
他什么都看不见,却感觉到兰渊玉的目光有若实质,那双金色的眼睛里瞳孔一定已经缩成了竖瞳,如同昂首的蛇。若有若无的呼气像蛇的吐信一般,临画才发现自己抖得厉害,声音几乎带了哭腔,“滚!……”
兰渊玉笑了一声,吊住临画手的银链松开,临画落进了他的怀抱里。但兰渊玉非但没有滚,还把他横抱了起来,“阿临叫我滚,我就滚,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临画脸上发热,气急败坏道:“你是不是想造反?”
兰渊玉轻轻笑了下,道:“我王的反,渊万万不敢造。”他从原著到现世,不管是什么人格,讲起话来都是股文质彬彬的味,但此情此景下,提起那个自己属下乱猜的“我王”和“我王养的小白脸”,除了“衣冠qín_shòu”以外再没有词能形容!
他抱着临画,后者看不见,直觉自己被抱着走到了床边,提着口气猛地挣脱开来,却因为视线受阻被半推到了床沿上。
临画几乎气笑了:“你也知道不敢看我的眼睛?”他的骂人词库里,除了国骂和“你是不是疯了”、“你想造反啊”之外,贫瘠得可怜,太脏的字眼也骂不出来,气得胸膛起伏。
兰渊玉只道:“污秽之物,渊不敢让我王看见。”
“……”临画额头青筋直跳,反复告诉自己不要激怒qín_shòu,“你听我说,你现在要冷静一下……”
“冷静?”兰渊玉提高了音量反问道,“要让阿临再推开我一次吗?”临画陷在柔软的缎被里,感到手腕上的银链缩短了。
玉白的双足、圆润的脚趾被腥红绒毯衬得更加分明,胡乱地踩了几下,又被拖到了大红锦被上。脚踝上细细银链被拖曳得叮咚作响。
隔着单薄的布料,临画早已经感觉到那所谓的“污秽之物”了。一时间,愤怒、恐惧全堆积在心头,他简直想骂一句“x你大爷”了,兰渊玉却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压住他的手脚,带着淡淡甜味儿和血腥味的嘴唇又堵了上来。
“呜……”
临画真的害怕了。白色的单衣掉落下来,胡乱横尸在地。系带摇摇坠成一堆雪,开成了花状。
“别哭……”兰渊玉轻声道,隔着布料亲吻他的眼睛,蝴蝶似的轻吻又落到喉结、锁骨。但临画胳膊被他掐得很痛,几乎可以确定兰渊玉绝不是正常状态。
兰渊玉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压上来。带着股绝望的、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暴怒和小心翼翼。是的,尽管很矛盾,但临画只能这样形容,好像攥住了珍宝的孩童,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这个认知让临画一瞬间甚至有点心碎的感觉,随即又恨铁不成钢地想,这种时候,他居然还会为他难过。
他要拉着他同堕深渊。而让临画更加恐惧的是,自己好像还心甘情愿做这个同谋。理智和情感战成一团,无形的火把一切烧成了灰烬。
灵魂被劈成两半,半是抵触,半是……欢愉。
作者有话要说: 抄袭的那位删文了,说要笔名自杀,大噶一起监督。如果卷土重来也拜托各位火眼金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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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滴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