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接近中午时分,侍女叫醒了还躺在床上的苏远,说到将军和大公子今早已经回到府上,此时正在西院小亭等候,苏远立刻起了身,顿时感到浑身一阵疼痛,不过还是马上洗漱后前往西院小亭。在前往的途中遇到了大哥苏洛,苏洛年近十八,外表看上去温文尔雅,苏洛看着迎面走来的二弟,“二弟的事我已经听母亲说了,还是一副顽童心性,也不知道少让母亲操点心。”然后又打量了苏远一番:“伤得怎样?”
“还有些痛。”苏远实话相告,苏远与苏洛的因年龄和性格差异的关系,平时总是把他当做不懂事的小孩,不过苏远在心底对这位大哥还是很敬重。
“那二弟可要好好养伤,不过父亲对二弟的事好像有些不悦,你可要当心。”说完,两人已经插肩而过。
“嗯。”苏远只是简单的回应。
苏易平日管教颇为严厉,所以苏远在父亲面前也收敛了许多。来到西院小亭时,看到父亲正凝神专注着前方的池塘,池塘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在这寒冬时节水面并没有被结冰,水面散发着腾腾的水汽,池中游鱼在水莲中肆意徜徉,但对于见惯了这些景象的苏远来说也就平常,不知为何父亲喜欢这样看着池中的游鱼。
苏远撇了撇嘴,默然站在一旁等待,脸上有些无奈。
不知过来多久,正在苏远打算是否叫醒还沉浸在池塘中的父亲时,苏易回过神对苏远说到:“你啊,就是太过顽劣,要是能学一下你大哥脾性,我和你母亲也能省心许多了。”
苏易身躯凛凛,身材修长,颔下留有微须,身为将军的他自有一股凛然之气,简单的一句话也自然而然的带着一丝威严。
苏远左思右想,正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父亲又说到:“把昨天的事说说吧,希望你不是在胡闹。”
“父亲你曾说过只要我能靠自己杀死一头雪豹或是野熊就同意我到帝国学院内习武。”
“不过是随口说说,好让你知难而退。”苏易不以为然。
“但我现在已经做到了,父亲不能言而无信。”
苏易听了,不禁微微一愣。
“不知远儿为何执意要去帝国内学武?难道雪州的武道场比不过帝国其他的武学院吗?”李夫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苏远身后,开口问道。
“雪州自然是英才辈出,但书上也说过行万里路,才能增长见识。广交天下好友,才能开阔胸襟。如果只想着在雪州安于一隅,以后又如何取长补短。”把心里早就准备好的台词说出来,苏远脸都不红一下,为了增加气势气势,稚嫩的脸还尽力表现出一副气势凛然的表情。
这下苏易和李夫人面面相觑,一时竟无言以对。
良久,苏易叹了口气,“你小小年纪怎会知道其中的形势险恶,人心难测,为父也都是为你好,我正打算过些时候让你到天穆武道场习武。”
苏易与苏远对望了一眼,见他眼中没有丝毫的退意,再次叹了口气,“不过既然你对帝国武学院如此向往,我也不再强留,等你伤养好了就和关伯一起去吧,还能赶上明年开春帝国各宗门学院的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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