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两人开始彻底地抛弃规则,随心所欲、各显神通地乱玩。
再说那边的雀,这几日她与霍大师聊得倒是越来越熟。霍大师觉得这个孩子十分有天赋,好奇劲儿颇像小时候的自己,悟性比自己那两个便宜豆腐徒弟强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心中十分喜欢,想收为弟子可惜却是个女孩子,只得暗暗遗憾。
“大师啊,你还有没有元英白的故事了啊?真的没听够呀……”
“就是啊师傅,您再给阿来姑娘讲一个吧,她这么爱听。”小一小二跟着雀附和。
“这个扬州谜案明冤救沧雪的故事还不够你们听?年轻人啊,一辈子能有这么一个故事如此精彩就不枉活啦。”霍大师摇摇头。
“那他现在呢?和沧雪在一起后他总还有新的行动吧?”
“老夫虽是讲他们的故事,但终归不是武林中人呐,哪能知道他在干什么?他本来就年轻。不过啊,以元英白的身份,该是得认真准备十年一次的天下会了,那可是武林中最大的盛事了,多少英雄豪杰都是靠着这个一战成名啊~他是元家最大的希望,肯定是闭关练剑去啦!”霍大师捋了捋胡子。
见三人一脸失望,霍大师眨了眨眼睛,又说:
“要不老夫再给你们讲个柳少侠行走江湖的趣事吧!都是年轻人,说起来这柳少侠还跟元英白有点相似呢……”看到雀等三人兴致缺缺的样子,“要不讲个辛家家主大战魔教左护法的故事?”
听到魔教这个字眼,雀突然来了精神,对啊,她应该换一种思路。
“大师啊,你说这魔教和元英白有没有过节啊,元英白这么年轻又这么厉害,肯定得是魔教的眼中钉肉中刺吧?”雀觉得自己找到了突破口。
“……除魔卫道是武林正道的责任,身为个大家子弟,碰到了总会出头的吧,至于到没到眼中钉的程度,老夫可就不知了。”
“那……大师就讲讲这个魔教的故事吧~”
可算是能讲自己熟悉的剧情了,霍大师清清嗓子,神采奕奕地起范儿了。
且不说雀,小一小二是听得如痴如醉。大抵是每个男孩子心中都有个江湖梦,即使那个江湖距离他们是那么的遥远,即使他们只是偏远小城里卖豆腐家的平凡孩子,但是如果有朝一日,他们若能变成像师傅这样——有着口述江湖事、语惊天上人的气定神闲,也算是没有虚度光阴了。
“所以……你觉得,魔教要在天下会之前对元英白下手,而你要给他留下提示,使他小心防备,平安无事去参加大会?”九千汗颜,霍大师知道你这么会编故事吗?
雀回来时,息集已经走了。看到新桌子的雀十分开心,欢欢喜喜地拉着九千坐在石凳上聊天,讲述自己今天想到的新计划。
“这大有可能啊!多少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没有魔教作恶的江湖怎么能是江湖?既然我直接接触他们确实有些冒险,来历说不明白容易反遭怀疑。那我暗中助他度过危险,不也算是功德一件吗?天道也会为之感动的~”
“你说得很有道理……但问题是,这都是你的想象……元英白他好好的,并没有危险。你这是强行制造危机感……”
“说不定呢,魔教的大阴谋向来都是草蛇灰线,伏脉千里的,你不说那个管家很奇怪吗?没准儿他就是魔教安插的卧底!”
“……”到底是谁之前说那就是个挺勤快的年轻人的?
息集今天倒是跟她说了不少元家的事,他回忆了元家的历代家主。也许元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纯白无瑕,沽名钓誉之人比比皆是。正道不会无端的打杀魔道,魔道也不会无端的招惹正道,说到底,还是受利益驱使的。
但是雀听不进去,她所相信的人界江湖,是黑白分明的,善即是善,恶即是恶,正如她们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