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东西,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脚踩两只船了啊!”廖敏一边气呼呼的将手中卡片摔在严瑾的脸上一边说道:“我问你,跟那个姓付的谈得好好的,为什么又去招惹我们浩辰?”
严瑾心中不解,抬眼扫朝廖敏脸上扫了扫,然后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卡片,这是一家花店的留言卡,上面写着:“我想你了,能回来吗?浩辰5月3日”。
“我和付……”
“我就不知道你这浪劲到底有多大,这才上班多长时间啊,就传出跟老板有一腿,你说你,还知不知道要脸?!”
“我……”
“行了行了,我也不管你和别人怎么样,但是,你警告你啊,你如果敢祸害我们浩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廖敏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拿出一个信封甩给严瑾,“这是半年的房租,赶紧交了,以后别有事没事往家里窜。天天吃我的喝我的,还不让我清净,都不知道你想怎么样!”
严瑾本来是想告诉去她,她并没有同意和付宁交往,她还想告诉她,她和方志贺之间也没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可是看到手上的信封,就低下头不再言语了。
廖敏说的对,自打她来临江那一天起,她就一直吃她的喝她的,如今还不能让她清净,这确实有些说不过去,所以她接受她提出的任何条件,包括:不回严家!
然而,严浩辰每天都给她发信息,每天都告诉她,他想她,想得快要死了!无奈,她只好约他出来把话说清楚。
那一天,天气特别好,她穿了一件七分袖的碎花连衣裙,坐在一家休闲吧的角落里,旁边一对小情侣哼哼唧唧的腻在一起,像蜜糖一样又甜又黏,她正看的出神,突然,对面的椅子被人拉开了。
“羡慕啊?”
她转过头看了看,发现严浩辰脸上满是坏坏的笑,“如果羡慕,我们也可以这样!”
“浩辰,我想……”
“想开了最好,其实啊!这世界上没那么多麻烦事,只不过是人们自寻烦恼罢了,以后我们就大大方方在一起就好了!”
话音一落,两片唇便落在她的脸颊,不轻不重,刚好感觉到他温柔的气息。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接着脸上便如西边红云一样火红火红的了。
“我说什么了吗?脸红成这样!”严浩辰感冒似乎还没有好,轻咳了两声后说道。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严浩辰每天都会到东盛旁边的休闲吧等她,然后开车送她回公寓。如果她晚上加班,他就跑到办公室里找她,而且每次去都会拎一堆好吃的,路上碰见谁就扔一包过去,所以整栋办公楼的女孩子都认识他。
严瑾说了好多次,让他不要再来公司了,可他不听,依旧我行我素。
这样的日子坚持了大概一个月左右,廖敏便又找上门来了,见到严瑾二话不说就抽了几巴掌过去,旁边的女孩子一个个吓得不敢说话。
“臭不要脸的东西,我跟你说过没有,让你离浩辰远点,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嗯?!”
严瑾抬头看了看她,张嘴想说什么,结果还没开口就又是一巴掌。
“不要脸,我让你不要脸!让你不要脸!”
“都愣着干什么?!让保安把她拉出去!”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那声音中夹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接下来没一会儿,就有几个保安模样的小伙子将廖敏从办公楼里拉了出去,而之前围在一团的人此时也都识趣的散了。
关于这场闹剧,严瑾没对任何人解释过,依旧照常上班、下班、吃饭,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严浩辰这边毫不知知情,依然每天复习、考研,办护照,不怎么来东盛,不怎么见她了,直到出国的前一天晚上。
严浩辰出国后,几乎每天都给她发短信,可是却没收过一条回信。起初他以为是工作忙的原因,可是后来就慢慢发觉不对劲了,于是就将发短信改为打电话,可是电话一拨通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被拉黑了。
没办法,他只有每天数着日子过,直到两年后回国,发现一切都变了。她变得冷漠高傲,对于他的所有情绪都不作回应,就算他喝酒了、受伤了,也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他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便开始询问她身边的朋友,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关于这样没日没夜的煎熬,关于这样寻不出答案的日子,他从一开始的坚持变成了坚守,最后变成了无奈和压抑。于是一气之下去了美国,接着就成了小乐乐的临时监护人。
和乐乐在一起时,他整个人是轻松的、快乐的,而这恰恰就是他所期望的样子……
这么长时间以来,面对严浩辰炽热的眼神,严瑾心存愧疚,这种愧疚让她寝食难安,让她无法坦然面对其他的感情,只有终日在愧疚中绕来绕去,像走迷宫一样。
他越是坚持,她就越愧疚,直到那一通电话后,她才释然,然而心底的伤是永远无法抹去的。
没有人知道她多么恨自己的懦弱和狠心,没有人知道!
严瑾终于从长长的思绪中抽身除了,她低头看了看方志贺留下的文件,然后,安静的批阅起来。
突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抬眼朝屏幕上扫了扫,伸手摁下接通键,“褚律师!”
“嗯,你干嘛呢?”
“我能干嘛,忙工作呀,怎么了?”
“心里不太舒服,想找你聊会儿。”
“出什么事了?”
“那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