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方志贺一直阴着脸开车,不说话,也不看林茸茸,而一旁的林茸茸倒与他的状态不同,悠闲的半躺在座椅上,一边有节奏的轻拍肚子一边哼唱儿歌: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
“林祎,好听吗?妈妈唱的歌,好听吗?”说着,林茸茸又轻拍一下肚子,“好听的话,你就跟踢妈妈一下。”
林祎?!方志贺猛地踩下油门,看向林茸茸,“林茸茸,什么意思?”
“嗯?”林茸茸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皱着眉头“嗯”了一声,转脸看向方志贺,“方志贺,什么什么意思啊?”
“林茸茸,孩子是我方志贺的,姓方,不姓林!”是的,孩子是他方家的,不能跟林茸茸的姓,绝对不能!
林茸茸听到方志贺的话以后,眉头逐渐展开,然后慢慢地将目光一点点地从他脸上移开,“孩子叫方林祎,‘婳祎’的‘祎’,是女孩,是妈取的名字,说有诗意,我觉得也挺好啊!怎么?你有意见啊?”说完,林茸茸又轻拍几下肚子。
“没,没有!”待林茸茸解释完后,方志贺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小人之心了,尴尬的抹了抹鼻尖的汗,转过身继续开车。
车子行驶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停了下来,方志贺腿一抬,迈进总经理助理办公室,此时严瑾正在电脑前打印文件,没有注意到身旁停下来的脚步,而当她注意到时,那人已经将她从座椅上扯了起来,“啊!你干什么啊?!”
方志贺也不理会严瑾的尖叫,拽着她就往办公室走去,跨入办公室大门以后,手一伸将门反锁了起来,严瑾一看,心脏猛地向上提了一个截,然而,面上却表现出一副淡定的样子,“你这是干什么?!”说着,便要伸手去推门,然而还没推开,就被男人扯了回来。
“你到底是哪儿头的?”方志贺的一双黑眸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严谨,他不希望从她的口中再听到“两边都是”,他不希望!因为严瑾是他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他不能将她拱手让人,即便所让之人是他的结发妻子——林茸茸。
“我……”严瑾稍稍愣了一下,开口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两边都是啊!”
“她给你什么好处?”
“好处倒没有,就是说,可以休假!”严瑾如实说道,其实,她要的不是多么丰厚的待遇,而是正常休假,毕竟她也是女人嘛,毕竟她也结了婚嘛,毕竟她也希望有休闲的时光嘛。
“她怎么让你休,我也让你怎么休,继续待在我身边!”
“不是,你……”严瑾有些尴尬了,因为她刚刚转身时从门缝下看到一双女人的平底鞋,“你这么说,就不怕她吃醋?”
“她爱怎么吃,就怎么吃,我不管,我就让你待在我这边!”
“你刚才好像说的身边啊!”突然,严瑾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倒蛋劲,提高嗓门,柔声地朝对对面的方志贺说道,“怎么现在又变了?”
方志贺没有见过这样的严瑾,吓得赶紧将抓着她的手松开,稍稍向后退了一步后,说:“别扯没用的,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啊?!你不是希望我待在你身边吗,那我就待在你身边喽!”
“严瑾!”方志贺低吼一声,继续向后退步,“你……你好好说话!”
“好!”严瑾说完,脸色一正,将门猛地拉开,“林小姐,刚刚你也听到了,所以,我的何去何从,您和方总商量吧,我无所谓的!”是啊,她是无所谓的,她这辈子反正是要跟方家扯不清了。
“嗯!”林茸茸淡淡地应了一声,将目光转移到方志贺身上,“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回答刚刚严助理的的问题!”
“茸……”
“那个问题是‘你就不怕她吃醋’吗?”林茸茸脸上平静如常,看不出任何波澜。
“茸茸,我……”方志贺没有见过林茸茸如此强大的气势,心底不觉得一虚,支吾起来,“那个……我,我刚刚……其实……”
“哎呀,好了!”严瑾“噗嗤”一笑,扶上林茸茸的手臂,“好了,你看你把他吓得,我跟你说,我在东盛这么多年,从来都没见他这么紧张过!”
林茸茸转脸看了严瑾一眼,也“噗嗤”一下子笑了起来。
“哎,刚刚不是说买鞋吗?怎么没买啊?!”严瑾一边说一边将林茸茸扶到办公室的沙发上,“没看上的?”
“没有去!怕挑不准,要不中午吃了饭,你跟我一块去吧,帮我一起挑挑。”
“行!”
“我跟你说,你也得抓紧了!”
“抓什么紧啊?!”
“你说呢!”
“哎呀,好了好了,我不着急!”
“什么不着急啊,我家林祎都着急了,着急有个弟弟玩!”
“好,好,抓紧,抓紧!”
“……”
方志贺眯着眼睛看着这两个有说有笑的女人,心底泛起一丝疑惑,这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啊,你都猜不透她们到底在想什么,是啊,猜不透!
……
“方总,您说的没错,老宅的火灾的确是有蹊跷!”严瑾轻吐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根据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