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管事儿吓得一愣,随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双膝一软,“咕咚!”一声,就自动跪在了地上。
等马管事儿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颤抖的跪在了地上,苏怀瑾一脸冷漠,眼神里仿佛能看透一切,吓得他瑟瑟发抖,连忙磕头哭喊说:“小姐!大小姐呦!您说的是哪一出?奴才根本听不懂啊!大小姐,奴才怎么可能盼着您和四皇子出事儿呢?刚刚奴才还奋不顾身,想要冲进去救您与四皇子呢!”
他说着,连忙:“你说,是不是!”
那小厮吓了一跳,不敢吭声,唯唯诺诺的。
自然不是。
只是碍于马管事儿平时里的淫威,因此不敢说话罢了。
马管事儿见他唯唯诺诺,怒喝说:“你说啊!”
那小厮吓得不行,脸色都苍白了,唯唯诺诺的说:“是……是……”
马管事儿松了一口气,哀求说:“奴才一片忠心,大小姐您真是冤枉死我了!”
苏怀瑾并没有表态,正这个时候,那边小厮带着大夫飞快的跑来。
绿衣赶紧拉着大夫,说:“大夫,快给我们家小姐看看!”
苏怀瑾从头到尾都没有受伤,按照系统说的,自己也没有任何火焚的痛楚,只是吸入了一些浓烟,后来晕过去了,不过现在也不觉得嗓子鼻子有什么难过的。
苏怀瑾说:“不用,先给四皇子医伤。”
薛长瑜护着苏怀瑾跑出来,他可不像苏怀瑾有红玉镯这样的系统,他冲进去的时候已经浓烟密布,大火漫天,身上只披了一件简陋的湿衣服,后来又把那件湿衣服给了苏怀瑾,此时薛长瑜手臂烧伤了一块,看起来触目惊心的,嗓子也熏得沙哑不堪,时不时咳嗽起来。
别看苏怀瑾脸色还是很镇定,淡淡的模样,但是苏怀瑾在火海中,看到薛长瑜的那一刹那,总觉得心脏都悸动了起来,那种长久以来,归于平静的悸动,又死灰复燃了……
苏怀瑾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让大夫给薛长瑜处理伤口,大夫快速的做了一些应急处理。
薛长瑜并没有注意自己的伤口,毕竟他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对于一个最后战死的帝王来说,这点小伤痛,就跟挠痒痒一样不值一提。
他现在只能庆幸,大火烧成那样,瑾儿竟然没事儿,若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薛长瑜不知自己会是什么样子,可能会发疯罢?
薛长瑜这么想着,撩起眼皮去看苏怀瑾,苏怀瑾正双目盯着薛长瑜手臂上的烧伤,目不转睛的,看起来很担心的模样。
还对大夫说:“大夫,怎么样?伤口严重么?”
大夫连忙一一回答,这样的大火,伤口已经不算严重了,其实这次薛长瑜也是托了红玉镯的“幸运二重”,不然那么大的火,到处都是浓烟,薛长瑜又不熟悉苏怀瑾的闺房,根本不可能找到出口,而且出口的房门还一点也没有破损,在他们跑出来之后,这才烧的垮掉。
已经是不幸中的大万幸了!
薛长瑜看着苏怀瑾的面容,突然轻笑了一声,苏怀瑾诧异的看向四皇子。
心想着,四皇子以前就“傻”,如今被火一烧,难道变得更傻了?若不是如此,怎么受了伤,还笑的出来,看起来很开怀的模样儿?
薛长瑜突然低声说:“瑾儿是担心我了么?”
苏怀瑾一听,心脏“梆梆”一声狂跳,仿佛擂鼓进军一般,连忙压下那种悸动,淡淡的说:“王爷亲入火海相救,怀瑾感激不尽,自然会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她这么说着,就听薛长瑜“嘶——”突然抽了一口气,然后还蹙了蹙眉,很难过的样子。
苏怀瑾吓了一跳,连忙说:“大夫,轻一点儿!”
大夫吓得不轻,就差两只手举起来以示清白了,他刚才压根儿没有碰到四皇子,不知四皇子怎么突然如此痛楚?
薛长瑜当然不是很痛楚,只是故意抽气,果然苏怀瑾吓得不轻,一副六神无主的关心模样,那模样,真真可怜儿人。
苏怀瑾后知后觉自己被骗了,对上薛长瑜那欢愉的眸子,若对方不是当今的四皇子,不是御封的燕亲王,苏怀瑾十分想翻一个白眼给他。
苏怀瑾当下不再看薛长瑜,而是转过头去,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马管事儿。
马管事儿刚才在“威仪二重”的威慑下,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又被苏怀瑾晾了好一会子,心里不知怎么咒骂苏怀瑾呢。
苏怀瑾只是看了他一眼,马管事儿连忙收起傲慢嚣张的表情,恭敬的很,对苏怀瑾表忠心,说:“小姐!小姐!万幸啊,您没事儿,真是万幸,奴才欢心还来不及呢。”
苏怀瑾眼光一扫,就略了过去,根本不多看他一眼,把目光放在人群中,似乎在寻找什么。
马管事儿一阵诧异,不明所以。
苏怀瑾在寻找什么?
当然是寻找系统提示有人放火时,他看到的那个鬼鬼祟祟的奴仆。
苏怀瑾的目光一转,立时就找到了,那个奴仆站在人群中,很不起眼儿。
苏怀瑾笑了一声,闲庭信步的走过去,众人碍于苏怀瑾的威仪,全都立刻散开,让出一条路来。
薛长瑜的伤口草草上了药,就看到苏怀瑾一直往前走,有些奇怪,便跟了上去。
苏怀瑾很快走到那个小厮面前,然后站定,那小厮吓得脸色惨白,握着水盆的手都在颤抖,连忙压低了头,也想像其他人一样赶紧让开,不过苏怀瑾抬起手来,做了一个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