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忽然有宫人匆匆走了进来,“皇上,找到那瓶丢失的千日醉了!”
众人神色各有不同,李世民眼眸中略带冷峻的望了一眼秋枫,平静的说:“带上来!”
宫人带着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贵妃的眸子则是要嗜血一般的望着进来的人,淑妃的神色亦是分外惊讶,怎么会是她?
“皇上,臣在搜查训育殿各个屋子的时候,在姑姑的房中搜出了这个!”守卫将寻获的证据递给李长安,李长安片刻不敢耽搁的将一个流红色的小瓷瓶呈给李世民,李世民望着李长安手中的东西也没有接过,“去给医女看看吧!”
顾茗从李长安手中接过小瓷瓶,因为刚刚的教训她心有余悸的望了一眼秋枫,然后用帕子捂住口鼻后观察了里面色液体,石榴红色的千日醉格外夺目,拿起一根银针伸入瓷瓶内,然后将银针置于鼻尖轻嗅了一下,顾茗回禀道:“皇上,却是千日醉!”
“皇上,此事定有蹊跷!”萧淑澜立刻辩驳道,整个人的眼中似要充血一般,“昨日细珠一直留在训育殿照顾新一届的采女,晚上她一直与臣妾在一起,所以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犯案!更何况她没有理由这样做!”
李世民狐疑望了一眼萧淑澜,“贵妃稍安勿躁,朕自有定夺!”然后抬起眼,对细珠道,“你昨日一直在训育殿?”
“回皇上,奴婢确实一直在训育殿并未离开,晚膳十分,奴婢回到锦华殿后就没有出过门。”细珠微微皱着眉,有些不安的说道,会从她房中搜出千日醉乃是万万想不到的,这是赤果果的陷害嫁祸。
“皇上,这肯定是有人想要嫁祸细珠,此人居心叵测显而易见。”萧贵妃有些焦急的说道,“臣妾不能让她蒙受不白之冤!”
“贵妃倒是对自己的下人很了解,皇上还未开口,你便知道她是冤枉的了!”淑妃淡淡的说道,无论真相是怎样,为何会在细珠的房子内搜出千日醉,显而易见有人想对付萧贵妃。既然如此,自己怎么也得推波助澜,顺水推舟一下......
“哼,淑妃是见,被查出的人是本宫的奴婢才这样说的吗?”贵妃挑了眉,如今一个虎视眈眈的御前侍诏成了自己的大麻烦,一个推波助澜,恨不得把本宫拖下水的淑妃,可真是进退两难。
“娘娘,皇上,奴婢是冤枉的!”细珠哭着喊冤道,“奴婢根本没有理由杀害那些与奴婢无冤无仇的宫女,也没有必要去偷贡品,这可是杀头的死罪啊!”
正说着,有一宫人进来禀报,“回皇上,有一训育殿的采女说要求见皇上,她说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萧贵妃神色一凛,还未待皇上开口,立刻高声说:“那还等什么,立刻带进来!”
婉君紧紧恁着的面色渐渐缓和开来,秋枫依旧平静如水,淑妃心中倒是多了些揣测。
“参加皇上,皇上金安。”
下面跪着的身着采女服侍的女子虽然低着头,纤瘦的身材如瀑布般的青丝,依稀可辨的面容与音色,李世民眼中闪过片刻如水的温柔。
“你说你知道真相,还不快点如实禀告皇上!”萧贵妃厉声说道。
“回皇上,昨日奴婢看见细珠姑姑下午时分出宫去了。”武昭平静的说道,“不过她出去的时辰也不长,也就一两个时辰。”
“你胡说!”萧贵妃瞪着武昭,只是她低着头,看不见萧贵妃愤怒的神色。
“贵妃,”李世民不露声色的叫了一声萧淑澜,萧淑澜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李世民平淡的望着下面跪着的人,“你继续说吧!”
“晚上的时候,”武昭犹豫了一下,“奴婢看见细珠姑姑在御花园中与一男子交涉,好像谈论什么秘密,奴婢站的远也没有听清楚!”
“你连话都没有听清楚,怎么就知道你看见的人就是细珠?”萧贵妃高傲的反问道,细珠拧起眉,忙悠声道,“皇上,这个奴婢向来不受管教,经常受到责罚,想必是怀恨在心,所以才受人指使,来诬告奴婢!”
贵妃心中一笑,不愧是自己的人,然后面上哭着对皇上说:“皇上一定要还臣妾侍女的清白啊!”
“贵妃刚刚不是道,昨日细珠一直与你在一起从未分开过吗?那么这名宫女有指控她曾出门过,如此说法不一致,我们应该相信谁呢?”
“皇上,若是宫女出宫,侍卫肯定会有印象,只要差人一问即可!”李长安在李世民旁边建议道,李世民示意:“去查!”
“嗻,”李长安匆匆出了御书房,淑妃的面色倒是淡然了不少,只是淑妃的面色越来越不好。她与细珠对视一眼,绝对不能查到天香楼,那是萧家联络朝臣最重要最庞大的联络。
不一会儿,李长安进来禀报:“皇上,昨日当差的侍卫长来了!”
“昨日,你可有看见这里的宫人有出宫去的?”皇上指着殿内的人道,侍卫抬眼看了一下所有的人,然后指着婉君与秋枫道:“这两位姑娘午膳十分从芳林门出宫去了,而这位姑娘是在她们出宫去一个时辰后出宫的。奴才还想,怎么昨日宫里的贵人都频繁的出宫去呢!”
细珠面色一沉,萧贵妃也有些失色,李世民问道:“你还说你没有出过宫吗?”
细珠并未回答,萧贵妃却道,“皇上没有听到,昨日出宫去的人不止细珠一人吗?皇上怎么没有问问那两人出宫去是为何,单单只问臣妾的奴婢呢?”
“因为千日醉是在她的房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