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君在心中暗想着,知道这副方子的人不多,但是她能够获得这副良方,确实要多亏了钟离桑菁。当日,秋枫与她交好,曾经将这副方子交予她,让她在宫外的保和堂内使用,也是成全了自己的父亲的遗愿,她希望那副方子能够重见天日,不要因为宫廷的斗争而付之一炬。
黄芪倒是有些没有沉住气,他有一种隐隐的预感,他望着眼前的人,虽然他还不能够肯定,但是直觉告诉他,便是婉君与良辰之中的一个。
“你是怎么知道这副方子的?”安泰刚刚孩子怀疑,婉君所说的这副方子,但是如今黄芪的大人这样疑问,想必她所说的句句都是真的,但是他也十分好奇,这样子很少听到的药方,她是怎么能够知晓的?
婉君似乎已经准备好该如何回答黄芪大人的疑问了,是啊,若是没有准备或者是想要了应对之策,她是不会贸然说出这副方子的。
婉君道,“小的是在宫外的一家药店内发现这副方子的。”婉君说的十分隐晦,她没有直接提及保和堂,但是看黄芪的表情,似乎他应该也知晓些什么。
黄芪心中暗想,难道是保和堂?那是钟离桑菁所开的药店,钟离桑菁当日与沐秋枫同在司药房内,或许她会知道也说不定。想到这里,黄芪微微说服了自己,或许是他多虑了?但是,心中的直觉很强烈的告诉他,并非是他多想了!
“继续吧!”黄芪摆摆手,没有对刚刚婉君的话提出什么质疑,安泰微微想了想,既然婉君都说出如此神秘的药方了,自然他也不能够势弱,“金沸草汤,”安泰的话语之间似乎有一股得意之色,婉君的眉目之间也露出一副狐疑之色,就想刚刚安泰听到她说紫苏散时候的表情。
黄芪点点头,果然二人都是不容小觑。平日里安泰是喜欢读这些书的,如今看来,他倒是许久没有问他,精进了不少。
“杏苏二陈丸,”婉君倒是继续道,二人陷入了焦灼的对峙之中,安泰本以为婉君只是昙花一现,略有些知识罢了,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难缠,面对自己的挑衅没有放松,反而又在无形之中给了自己一股压力,他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川贝止咳露,”安泰微微道,只听婉君立刻说出了,“疏风止咳丸,”安泰恁了眉,黄芪面看着安泰捏紧了手,想必他应该想不到旁的了吧!
“安泰你可还有旁的药方?”黄芪道也没有难为他,安泰只是说,“大人,我想,应该没有了吧!”
“本来,是你先开始说的,既然你们都已经没有了,那么这第一题,你们就,”黄芪话音未落,便听婉君道,“大人,小的还有话说。”
此言一出,安泰顿时变了颜色,黄芪目光有些发亮,她带给自己的惊喜已经不能用简单的二字来形容了。
婉君道,“清风血玉散也是可以治疗百日咳的。”婉君此言,让黄芪大为吃惊,这是宫廷的秘药,她怎么会知道?只是这味血玉散中的血玉甚为难得,因而只是在皇宫内的秘籍之中有过记载,本朝皇帝也没有使用过这样的药方,她是如何得知的?
婉君不愿意再这里与安泰打成平手,她心中十分清楚,其她二人的情况她还不清楚,她便不能够出一点意外,她必须尽快分出胜负,安泰微微瞥了一眼黄芪若有所思的神态,心中一沉,刚刚婉君所说的也是秘方吗?
他细细打量了一番婉君的样子,她左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怎么会知晓如此众多的秘方?像百日咳这样的顽症,平日里却是不常遇到的,若是遇上了,也是十分难医治。不同的症状与地区都需要使用不一样的药方,她这般......似乎十分清楚各种药物的疗效与对应的症状。
“看来,本官倒是小看你了,”黄芪面色不知为了多了一抹深邃的审视之意,婉君心中一沉,难道她刚刚做错了吗?
“我想,依据你们二人的经验,应该都知道痢疾这样的病症。”黄芪道,“既然如此,我便想让你们为这位病患开一剂处方!”
话毕,黄芪便命人将他身后的门打开,婉君与安泰据是微微一惊,原来黄芪大人的身后竟然是别有洞天的。身后的屋子内,似乎在床上躺了个什么人。
“婉君,你先去吧!”黄芪微微道,婉君颔首,便起身往内里走去。
赵佥正见高湛似乎有些不大开心,很是低落的样子,“如今,你们已经回答了两道问题,想必有人的心中也不是滋味。”高湛虽然知道赵佥正素来喜欢开玩笑,但是如今他真的有些笑不出来了!“不如,便让你们心中悬着的心放些下来,”赵佥正说着,站起身,将身后刚刚阖上的门打开了。婉君真想要为眼前的病人诊脉,忽然听到一声开门的声音,而且是从自己的前方传来的,微微有些惊讶。她抬起眼,正对上站在自己面前,脸上带捉摸不透的微笑的赵佥正,当她看见坐在他的身后不远处,面色十分惊愕,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婉君会在这里的样子。
婉君也才反应过来,这里的屋子竟然是连通的,她与良辰只有两墙之隔。高湛也很是意外,他微微看见了远处的安泰与黄芪大人,他们如今也要诊断眼前的患者吗?刚刚他便是在上面出了差错的,如今黄芪是想让他们诊断他,然后处方吗?
想来,若是安泰也犯了与自己一样的错误,那不是?
虽然他之前并不是十分清楚婉君的实力,但是刚刚见良辰那般,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