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有邪魔入侵,内有同门相残,令那正戏弄奚齐地邪怪冷笑戏谑连连。
“好一出挚诚师门、如同手足地大戏啊,真是令本座大开眼界,未曾想到几位道友地‘谋算果决’竟厉害如斯,着实恐怖,在下敬佩之至,敬佩之至矣。”
“哈哈哈哈......”
奚齐面色涨红,好似极其愤怒,然而随着邪怪手中力道地再次加强,奚齐顿感压力山大,呼吸急促。
低吼一声后,其身上炫光猝闪,声势骇然,竟有几分玄丹大圆满的气象,唬地那头壮年邪怪心神凛然,暗自戒备。继而强自凝神望去,定神一瞧,却见那道士急旋而升,蓦然间便退至数十丈外。
退至数十丈外?
邪怪嘴角抽搐,本是漆黑如墨的宽大额头瞬间浮现几道黑线。
他阴沉着脸,不屑一笑,“不愧是道宗修士!”
或许连奚齐、姜殇甚至上至天元子等人都未曾注意到,一些伪装成邪怪模样地存在,无论修为高低,尽皆对道宗修士冷嘲热讽,极尽挖苦鄙视,甚至侮辱,好似带有一种先天的仇恨与怨气。
当然,还有一丝丝连他们自身都不愿承认地羡慕与妒忌之意。
如同修道之士。
华延置若罔闻,充耳不闻,好似极其信任奚齐般,竟对其战局不管不顾。
而奚齐也果真如他所料那般,在其身形蓦然后退数十丈后,他后脚向后一踏,身影躬起,作俯冲状,右手猛然回缩攥紧,化掌为拳,同时其周身气机疯狂旋转流动,恍若迅疾漩涡般,急不可耐地吸纳着四方地灵机元力。
对面邪怪神色凝重,看着对方越发升腾地磅礴气息,他不禁眉角一跳,若说先前这位不过玄丹初期地许小真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被其放在眼里,然而在与他厮杀数十个回合之后,他方才发现每次临近胜负决出之际,对方屡屡逃脱,死里逃生。
每次都是在他几乎彻底灭杀对方之时,那个该死的东西便会如同滑不溜鳅地泥淖之物般溜掉,令他暗恨不已。
直到此刻,他才方知为何那些玄丹巅峰是真传弟子对于派遣这位前来阻挡自己,实在是对方地抗打能力极其顽强。
每次命悬一线却总能化险为夷,侥幸逃脱。
次次如此,屡屡这般。
此刻又见被耍,邪怪羞恼之色一闪而逝,恨恨道:“小辈安敢如此欺我?”
言罢,八只巨手瞬间幻化而出,爪中武器五花八门,有刀枪斧鉞,剑戟锏戈,身侧还环绕着道道乌黑流光,犹如一道巨大的光华巨罩,严丝无缝地将其牢牢地护卫其中。
邪怪怒吼一声后,在奚齐凛然拳锋尚未抵达之前,便猛然掷出,瞬间由八柄魔器为核心、诸多兵器为辅助诸般魔器瞬间破空掠去。
眨眼功夫便趋至拳锋跟前,继而两强轰然相撞,激荡三百丈。
声响传遍四野,震荡虚空,犹如波纹四溅。
另侧姜殇与华延的气势正趋至顶巅,蓄势待发。
华延佯作无辜道:“师兄这是何意?”
姜殇声音清冷,道:“少啰嗦,意欲对清玄师弟不利,就需过我这一关。”
华延闻言脸色缓缓收敛,平静冷淡,“师兄这招贼喊捉贼之计算不得如何高超绝妙,师弟汗颜。”
姜殇眼中冷冽,漠声道:“师弟名为救援,实乃暗箭伤人,如此作为不仅有损我道宗颜面,更是将堂堂道宗戒律置于何处?”
说完其早已怒发冲冠,好似欲要为清玄伸张正义般,做扑杀状。
华延蓦然哈哈大笑,指着清玄道:“师兄此言差矣,师弟所为正是欲解清玄师弟之困境,倘若你不信,可亲自询问于他。”
姜殇骤闻此言,神色一动,身上气息缓缓消退,好似极为慎重地查看一番清玄后,察觉到确实并无任何不妥,或者说对方并未留下任何痕迹后,其脸色方才缓和下来。
他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对于华延眼中的似笑非笑之色不予理会。
面不改色地道:“既然如此,方才却是错怪师弟了。”
华延眼见对方如此识趣,也就不再胡搅蛮缠,而其嘴角却下意思地闪过一丝讥讽,转瞬即逝。
双方自争夺清玄伊始的剑拔弩张到此刻的偃旗息鼓罢兵休战,非是俩人怕事胆小,而是源自于华延地一道传音。
一个极其隐晦地交易。
为了掩盖真相,麻痹他人,俩人双方心照不宣,继而极为默契地演了一场戏。
当然,这场瞒天过海之计意欲彻底完美收官,还需最后一步方可真正落下帷幕。
染血。
眼前华延点头,好似不再为难于他,姜殇提了提手中地清玄,若无其事地向后退去,直至十丈外方才松了一口气,继而果断转身。
然而就是此刻,见本是收功息法地华延身影猝然消失于原地,姜殇顿时脸色一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向后撤去。
但仍旧还是稍晚一步,若有细心人观之,便可发现,其身形地遁走移动比平常稍显凝滞几分。
却见自姜殇前方虚空骤然浮现一道漩涡镜面,继而一道凛然拳锋霍然临近,猛然下落,轰然砸下,以势不可挡地气势完完全全地垒在姜殇前胸。
“噗!!!”
姜殇眼露骇然,好似力有不逮地倒飞出去,手中清玄也于此刻脱手而出,同样向下坠落。
忽然,清玄本是紧闭双眼霍然睁开,激射出一道凌厉目光,凛然而威严。
同时其周身气机瞬间爆发,仿若积蓄已久地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