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长安不免多看了他一眼,“道长怎么得知?”
“我不了解小道友你,倒是见过几次后,挺了解我那个师侄。”赵鸿华微微一笑,“他这个人,总有些急功近利,若有先手的机会,必然是抢占的。”
这是碰上高手了,长安笑了笑,“道长见微知著,我这回可没有什么信心了。”
棋道高手往往有两种,一种是真正的棋痴,唯棋而已,其他的外物完全不顾,一路向上,棋圣也有望。另一种便是长安这种精于算计,从人心到天下大势,都颇看的分明,因为外物所扰,这种人极少能称圣,然而棋力也确实不可小瞧,各个都个是高手。
长安看的分明,之前那个邓文杰更偏第一种,许是家境太好,人心算计上不甚了了,这个赵鸿华便是第二种了,由长安一句话就猜出邓文杰抢先手却输了,可见是个明心见性之人。
不过不管来者何人,她也不惧,如果说把向国子监挑战看做一局棋,她赢了第一局,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不过,如果能赢,谁想输呢?长安自知自己不是天下无敌,虽然把输赢看得开,然而面对了这样的一个对手,心中难免有些兴奋。
赵鸿华也和她的心情也差不了太多,邓文杰占了先手却不是长安的对手,这个差距其实是有点大的,而且他不像邓文杰,孙三公子那样看轻长安的年龄,他知道世上有太多诡异灵奇,生而知之者都有,何况一个棋力过人的半大丫头。
想了想后,他也没有拒绝先手,而是道,“两局吧,轮流先手。按理说,六局四胜才更公平些,不过这些人怕是等不了那么久。”这个那些人指的就是旁边围着的这些太学生了。
长安点头,“善!”
棋局正式开始。
不得不提这些太学生说句公道话,虽然在棋局上输的挺惨(昨天还有俩不死心的尝试挑战了长安一把。)但是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综合素质还真是挺不错的,围棋水平也挺好。
长安和王老爷子下棋的时候,林云儿等只稍懂皮毛的往往看的两眼成蚊香状。而这次,这些学生中颇有些人就能看得懂了,心中暗自震撼。
“昨儿邓文杰输的不冤啊。”一生就忍不住叹道,“眼下棋局精彩之处可非昨日能比的。”
长安的水平不用说,这位赵鸿华道长的水平也远在邓文杰之上,棋局上厮杀凶险异常,两人咬的很紧,互有输赢,旁边孙三公子见此,心里紧张的同时又有了几分轻松,看来被邓文杰夸赞如竹的小师叔还真不是虚的。
也幸好下的不是慢棋,不然的话,两人只怕一局棋一下午都未必下的完,饶是这样,也下了接近一个时辰,下到了最后棋盘接近贴满。
“竟是和局!”大家心里计算了一番,两人激烈厮杀下,竟是出了三劫循环。
经过这么一场较量,长安和赵鸿华脸上都露出了疲色,翠衣极有眼色端上一杯茶,又示意紫衫也给对面的赵鸿华端上茶来。
“我输了。”
“竟是和局!”大家心里计算了一番,两人激烈厮杀下,竟是出了三劫循环。
经过这么一场较量,长安和赵鸿华脸上都露出了疲色,翠衣极有眼色端上一杯茶,又示意紫衫也给对面的赵鸿华端上茶来。
“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