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辉倒倒也不觉得窦秋河是被这兄妹给害死的,他手下的人还是有些本事的,这会儿已经把人的背景给打探过一遍了。果然个孤身母亲带着一对小儿女,外有个领养的女孩儿,也不大,家里虽然还过的去,因许多事外人不知,看着也就是一般小富人家而已,并无出色之处。
任辉还不放心,又去问来拜访上官的姚知府,姚知府也苦笑,又请罪。
“这对孩子,其实挺命苦的,窦大人这事,也怪我,我虽然没见过李家娘子,却听夫人提过,也猜着了不是,窦大人既不曾明言那是李家娘子,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当他是别处寻来个姓林的美人,实在不想最后竟闹成这样。”
“姚大人何必妄自菲薄,您当初拦住窦秋河查抄的举动,已经是非常正直了啊。”任辉扶起想要谢罪的姚知府,“只是我先头只以为窦秋河是和一个姐儿有染,没想到他还做了这么多违法的事情!”
说到最后已经有些义愤了,姚知府喝口茶润了润喉,又叹气,“这事,那齐封海,也有些不妥处,可江湖人嘛,混江湖的和平民百姓本就不一样,他既然没伤百姓,又是好些年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这不过是贪图人家财货美色意图寻肆罢了。”
“果然是和家产有些关系吗?”任辉听出了点门道,追问姚知府。
窦秋河都死了,别忘了还有李二朱氏那一家呢,若无李二挑拨,窦秋河也未必会注意到这么不起眼的一家,长安怎么会放过他们?因此,她和重宁借机对任辉把李二朱氏连带乐陵县令给告了,务必把这苍蝇一样的一家人给除了。
是以,任辉除了审查窦秋河死因,还又背上了这么一场官司。
毫无疑问,李二一家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