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里极少有什么行为是不抱有目的的,荣妃和冷月色关系虽是不错但绝对没到到冷月色在没有得益的情况下向她的地步,所以冷月色这样说反而让荣妃更加放心。
“不知道妹妹刚刚有了什么方法可以帮我和太子渡过这一劫呢?”荣妃看着月色一脸从容的模样,知道她心里面必定有了妥当的法子了。
“姐姐,其实不让大皇子登上太子的位子,不一定非我们出手不可。”月色打开香炉用手里的银质耳挖簪拨了拨的里面的香料,又从香炉旁一个绣着蝙蝠纹的锦盒里挑了几颗香料丢进了香炉,看着飘起的一缕烟雾月色继续道“皇上有四个皇子,六皇子是个没心思争得,而那大皇子却是其他三人中资质最差的!要是皇上真的立了大皇子,太子不会如何,三皇子定是头一个不干的。咱们只需不断的加大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间的矛盾,最后赢得一定是咱们。”
荣妃听懂了月色的意思,点了点头又低头想了下,皱着眉头道“妹妹是说,咱们找了温昭仪麻烦再将事情栽赃到阮妃身上?可是,栽赃毕竟是栽赃三皇子也是不好糊弄的,怎么瞒得过他的眼睛?”
“姐姐糊涂了。”月色扭过头笑吟吟的同荣妃说“现在皇上立大皇子的意图越来越明显,三皇子急死了,哪里注意到那样多的细节。咱们只要做得像极了阮妃所为就可以了。再说了阮妃这些日子不是一直与温昭仪过不去么?”
冷月色一句话一下子就点醒了荣妃:因为大皇子三皇子现在已经是焦头烂额了,若是他的母妃再受了什么委屈,又像是阮妃所为只怕三皇子会拼了命的和大皇子对着干,阻挡大皇子当上太子。他们两个人斗得你死我活,那么沐子玉也就安全了……
想到这儿荣妃狠狠的吃了一惊,她从不知道面前这个比自己要小上二十几岁的女子竟然有如此之深的心机!还好她是帮着自己,荣妃索性直接问了月色接下来要怎么做。想来她的法子要比自己的要好上许多!“那么咱们要做些什么呢?”
冷月色看向窗外的目光有些幽远,她缓缓的说着“姐姐,再过上两日便是祭天的日子了,前几天我见了温姐姐的礼服,那可是极漂亮既漂亮的。”
顺宁三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是齐枫国的莲夕节祭天大典。这一日朝廷命官、以及有封号的公主、夫人、小姐早早的侯在了祭天的祭坛的广场之中。而还住在齐都的几位皇子公主也跑了过来观礼。
安汐兰是齐明帝封的公主,就站在了七公主的身后,而清悠则是齐明帝封的唯一一个郡主,所以她也就理所当然的和安汐兰站到了一起。清悠身后就是一些朝廷命妇了。代表祭天开始的钟声响起,广场里所有的声音都随之消失灭迹。
在人群的尽头,齐明帝和皇后相携而来、二人皆是明黄色的礼服。跟在他二人身后的便是荣、柔、阮三妃,她们三人皆是穿在象征妃位的金黄色礼服。温昭仪跟在她们三人后面,穿在香色礼服。在后面便是昭仪以下位份的妃嫔们她们也是香色的礼服,只不过礼服的花纹与温昭仪想必要简单许多。
而此时站在一边的沐子倾看到眼前的这一切时,一股浓烈的愤怒从心底升起。为什么他的母妃要同那些人穿着同颜色的吉服?!不论是母家势力还是子嗣他的母妃比谁要差了?难道他的母妃还受不起一个妃位不成?!沐子倾又想起齐明帝这些日子对阮妃圣恩不断的消息,还有那个最近这几日总是与自己母妃过不去,一时心中怒火烧的更厉害。
到了祭坛之下,众妃嫔一同停下了脚步,礼部尚书高喊了一声“跪。”,广场上所有齐枫人一同跪了下去,齐明帝与皇后并肩相携一步一步走上了祭坛。帝后二人走到祭坛之上,俯视着众人听着祭司官员唱读祭文。
祭文亢长,清悠老实的跪在下边儿只觉得那祭祀的官员读了一个世纪。左盼右盼终于听到了一声“三叩首。”然后便是“礼成。”了。
皇后面容严肃而端穆的从成年守在皇庙的得道高僧的手里接过皇香递给了齐明帝,虽有与齐明帝一同跪在明黄色的蒲团上。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那位高僧接过皇香插入炉中。如此祭祀之礼才算初成,帝后二人站起身来,从祭坛之上走了下来,徐徐的走了众人之情。原本在祭天正下方的一众妃嫔此时边纷纷向后面小步的退着,为帝后二人让出一条道路。
“啊!”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尖锐的叫声在妃嫔的人群里传来出来,而惨叫声响起的同时还夹带了锦绸撕裂的声音!
众人望去只见温昭仪倒在了地上,而她身上的礼服扯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从裙尾一直裂到了大腿的地方。这下子所有人都惊住了!今日可是七十年才有一次的祭祀典礼。此次祭祀祭天祭地祭先祖,祭祀期间要求所有人肃容洁装,不得有半分差池。现在温昭仪的礼服开了裂便是衣裳不整,也就是对天对地对先祖的大不敬,这样的罪过,怎会轻罚?!众人都感叹温昭仪这次遇上大劫大难了!
“皇上!是吴美人踩了臣妾的礼服!”温昭仪张口便将所有的罪过推到了吴美人的身上。
“皇上!臣妾是无心的!”吴美人也慌了神,想也没想的就反驳。谁知她只是不小心踩了一下温昭仪的裙摆竟然就毁了礼服呢!
齐明帝此时已经是什么愤怒了,旁边还有着许多的别国皇子公主观礼呢!竟然出了这样的丑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