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宇帝二十九年,初夏,黑夜,天空突然变得明朗起来,火光照亮了整个华夏大江南北,一阵巨大的“呼啸”之声过后,紧紧的瞬间便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间,这是一颗天降火石,而它坠落的地方是南国,
大夏帝国城都“洛邑”
负责观星象的天官看到了这一突发事件,急忙返回查阅史书以及占卜,随后得出的结论令其心中惶恐,连夜将此事禀报给了帝国最高统治者,名为“白宇”的大夏宇帝,
“此天降火石落于南国,恐为上天在警示陛下,大夏将来必因南人而……”话只说了一半,那位掌管星象的天官便闭口不再谈论一句,
坐在高位上的最高权威者慵懒的睁开半睡着的眼睛注视着他看了看,口中吐吸了一口闷气,沉声道:“命‘近侍卫’前往追查此事,务必查得此天降异石的准确位置,而后将其带回帝都,不得走漏消息,”说完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如遇他人先得一步看到此石者,不论身世如何,杀无赦!”
得令者应“喏”而去,刚迈出殿门,便有同穿戴者立刻迎上前来,为其佩上腰刀,挂上披风,
“吩咐下去,伏在南边的所有弟兄向荆南集结,务必查到此石下落,”
身旁一卫闻言皱眉道:“可是头,你如何知道它是落在荆南而不是交州呢?”
被唤做头的那位长官撇了眼站在身旁,双手抱在胸前的少年,他是个新手,因为身手不错而被破格提拔到了近侍卫这个组织里,也正因如此所以他的问题也显得比别人的多,在这里话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只管闭嘴做事就行,”
少年立刻注意到眼前的长官脸色不对,便收了声,紧了紧衣服,罢正了腰刀,跟在长官身后快步走出宫去,一路上不少的宫人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眼光,
宫女的是掩面欣赏他们的英姿,
宦官们则是一副急忙躲开的慌张样子,
禁军兵士们则是羡慕,
而宫廷文官们则是嗤之以鼻,小声议论“瞧瞧,不知谁家的,又被狗给盯上了,”
“快闭嘴吧!不要命了,”
他们清一色腰间悬挂着精铁打造的鄣刀,有一柄的,也有两柄的,穿黑丝护胸软甲,头戴护额,脸遮各式样的面具,脚穿皮革制的靴子,大踏步的走路方式积聚气势,他们是来自帝国各方的拔尖武士,身份不一,有戎边的兵士,监狱的死囚犯,氏族私养的家兵,宫廷守卫的禁军,他们从这些人里脱颖而出,被选入了帝国最高权威者的手中,化身为影子,为帝国鞍前马后,铲除不安定因素,也因此成立之初便被唤做“近侍卫”这个称呼,
近侍卫,却从来不曾贴身护卫过皇帝,多以执行各种艰难任务而存在的组织,全卫共计两百人,分布于天下十三州,每人除亲赐的鄣刀之外还留有各自趁手的兵器,论伸手他们可以成为上马冲阵的战将,单人一剑可力战十几游侠不落下风的江湖高手,可他们舍弃了这一切毅然决然投身到了这个组织,只因为一个“欲”字,有人想一步蹬天已见天颜,自然也有人是为了金钱,但更多的人是身不由己,那位少年却是因为心中的抱负理想,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名字叫做“李景”
伴随着一阵阵马蹄的“踏踏”之声,他们启程了,黑夜中,无人敢于阻拦,洛邑全城只有南门洞开,就是为了放他们过去,
与此同时荆南桂阳郡,石城郊野,一名衣衫褴褛的老道盯着那坠石上的刻字感到匪夷所思,一颗从天而落的陨石上面居然会出现刻字?而且一共刻了x字,匪夷所思,不过老道却并不惊讶,似乎早有预感一般,手捋了把胡须,直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望着桂阳城方向诡秘地一笑,随即唱喝道:
“宇帝二九风云变,奈何时机未到时,延舒降在落石后,伯狮哭在庐塌时,先北后南江东立,两城一筑蜀道断,昏招百出兵南调,北边诸侯从此乱,南邑一破司空灭,谁料石城才是真起时,真起时,”
道士唱到这段停了停又接着嘟囔着道:“名将出自北方,名相长在南方,唉,可悲大楚终不得兴呐!”
这时抬头仰望星空,却见天空中原本闪亮的星星一下子灭了几十颗,苦笑道:“这个梦做了快几十年了,老道我终于看到了,哼,以前说的你不信,说我是胡梦,现在我便告诉你,这一切并非老道编出来的,它是真的要来了,这个天下要乱了,”
老道说完后,一脸沧桑之色,看望远方,隐约像是看到了未来,一条条纵横交错的战车轨道,一支支如雨而下的羽箭,接着是两军交战,生死相搏,他看到了,那不是梦,那真的是未来,最后的结束落在一家歌坊中,一位中原的花衣女子香肩半露,手执琵琶,一边愉快的唱曲,一边端起碗来灌酒,而她的面前,大厅的舞台上正有一位衣着暴露的异域女子在迎合着她的节奏翩翩起舞,一曲“伐乱赋”唱出万人心,
最后老道回到现实中来,眼前依旧是漆黑一片,他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向着不知何处走去,
大夏宇帝二十九年,夏季,清晨,距离落石坠地以过去一月,桂阳城内,久久的清晨平静被一阵婴儿的啼哭之声打破了,一个决定这个天下命运的男婴诞生了,
此时东方府上上下下乱成了一锅粥,院子里一位年以五旬的中年人一边笑着,一边指挥,期间时不时向路过身旁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