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

皇上微微皱起了眉:“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微臣在梅林一处发现了皇家玉牌,此事没有外扬。”薛统领立即将玉牌呈上。

待皇上仔细看过后,竟气的脸颊微颤。

不到一刻,大皇子林枫志与二皇子林枫益,均跪在御书房内。

皇上将玉牌直接扔在了他们面前,顿时玉牌摔成了两半。

“父皇息怒,这玉牌是父皇登基时,赠与儿臣们的,儿臣一向珍惜有加,一直佩戴于身。”

林枫志从腰间解下一块儿相同的玉牌,还未来得及呈上,跪在一旁的林枫益,突然抬起头道:“父皇,这地上的玉牌,是儿臣的。”

皇上强忍住气,审视着眼前跪着的两个儿子道:“那这玉,是如何会出现在这儿的?”

“父皇送给儿臣的玉牌,儿臣并没有像皇兄一般佩戴在身上,儿臣平日里好动,生怕将玉磕了掉了,便一直放于柜中,儿臣也甚是奇怪。”林枫益并没有丝毫惶恐,仿佛他真的很奇怪,为何自己的玉,会落入父皇手中一般。

林枫志见状略微轻声的责备道:“二弟,莫要惹父皇不悦,快些老实交代,这玉莫非自己长腿飞到了梅林?”

林枫益听后,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一扬,随即面上又恢复了平静。

皇上瞥了一眼林枫志,好一个自己长腿飞到了梅林,这玉牌从梅林搜出之事,整个皇宫也仅是皇上同薛统领知晓,他抬眼问道:“薛帅,你怎么看?”

眼下一听便知是皇家内事,薛统领不好表态,只得看破不说破:“回陛下,这女尸,是教乐坊歌姬柳嫆乐,从教乐坊师傅那里得知......”

薛统领说至此,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堂下跪着的林枫益,便又继续道:“柳嫆乐半月前便被二皇子带回寝宫,一直未曾回坊,而仵作验尸后得知,柳嫆乐生前先是喉部中毒,而后被人虐打致死。”

“嗯,那你觉得是何人所为呢?”此时皇上语气极为冷漠。

“这......”

薛统领突然语塞,真要讲出来的话,这可是关乎皇室的声誉,不说的话,以皇上的性子,自己也难逃罪责。

他稍作思量,便顺明面上的事往下捋:“微臣以为,此时应该先问过二皇子,毕竟这人是被二皇子领走的,而且柳歌姬尸首旁的玉镯,听闻还是二皇子赠予的,也宫人讲,时常见到柳嫆乐在二皇子宫内哭泣。”

林枫益此时面露惋惜之情,叹息道:“父皇,薛统领所言不假,不几日便是皇祖母大寿,儿臣得知柳歌姬才艺过人,便想将自己写的贺词由她来唱出,便想请她来自己宫中演练,许是儿臣求成心切,日日排练,让那柳歌姬心中不悦,这才暗自落泪吧。”

林枫益此言一出,薛统领心中也略微一惊,这平日里看似爱玩闹的二皇子,面对此事,可以如此沉着冷静,回答得不留痕迹,这柳歌姬为太后贺寿,竟也敢有不悦,实为大不敬,若落实了这点,即便将她处死,也不为过。

“可是二皇子殿下,昨日夜里有宫人看见您带着随从,从御花园出来,时辰差不多快到子时了。”薛统领继续追问到。

“其实早前我确实与柳歌姬因为排练之事,有些不愉快,可能我语气重了些,她便难以忍受,说是回了教乐坊,我也正在气头上,便没去理会。如今才得知,她竟被人杀害......”

林枫益眼圈一红,接着道:“至于昨日夜里,有一侍卫跑我宫中,说柳歌姬在御花园等我前去,我便赶了过去,转了一圈并未见到,便又回了寝宫。”

宫中人都知道二皇子年龄不大,却经常与歌姬宫女夜夜笙歌,要说柳歌姬在御花园等他,他前去赴约,倒也不是不可能。

“那二弟是承认自己夜里确实去过梅林了,那可曾见到什么人?”大皇子林枫志紧接着问到。

“未见任何人。”林枫益依然淡定自若。

“这……二弟,柳歌姬之前与你有过节,要说惩处一下也可以,但事情做成这样,确实有碍皇家颜面了。”林枫志语气中显出一些兄长的责备。

“那柳歌姬今年已是二十出头,我一十三岁皇子,和一个走路都不稳当的老太监,能先将她毒哑,又在梅林将她活活打死?而后又挖坑埋尸?”林枫益嘴角标志性的又一上扬。

林枫志听后恨得咬牙,他知道林枫益一向讨厌海公公,身边跟着的从来都是那个叫二宝的宫人,这该死的林枫益,昨夜竟是带着海公公前去,要知道海公公当年是伺候先帝的内侍,是当今圣上见林枫益性子刁顽,特地让海公公在他宫中授以规矩的。

见皇上没有吭声,林枫益接着道:“若父皇不信可以差他前来问话。儿臣觉得,此事却有蹊跷,昨日给儿臣传话的侍卫也定要审问,因为儿臣并未见到柳歌姬。不过话又说回来,儿臣即便再不满柳歌姬,想要惩治她,把她带回自己宫里便可,干嘛多此一举,非要在梅林加害她?儿臣是有多么愚蠢才会做这等事。”林枫益眼角扫过身旁的林枫志,露出一丝嘲弄与无奈。

林枫志眉头一皱,正准备开口,却听门外传来一声通报:“陛下,贵妃娘娘求见!”

林枫益眼中露出一丝期待,是母妃来帮他了么?

皇上看着堂下跪着得两位儿子,心头颇不是滋味,方才说了那么多,如果他还弄不清楚实情,那他这个皇上,才是过于愚蠢了,他本是想看两位儿子会如何收场,没想到他们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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