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烈土眼见哈什玛大惊失色的状态,他心里一个激灵,酒已经醒了一半。
克烈土在那达慕大会上,找到哈什玛时,在那个双重喜庆的时刻,哈什玛就曾经向克烈土打听弟弟家里的详细情况。克烈土当时为了不影响大家的喜悦心情,清醒地回避了哈什玛的大侄儿已经失踪的事情。可是刚才多喝了几杯烈酒,在忽兰不阿的询问之下,顺口就把那件事给抖了出来。
面对哈什玛惊愕地追问,有所惊觉的克烈土,懊悔不已,好端端的气氛,全部他破坏掉了,这个时候,他就剩下沉默不语的份了。
忽兰不阿伸出手掌,在自己的脸上拍了几下,并且自言自语道:“都怪我,大家正是高兴,我却引出了这让人伤感的话题。”
陶子云见场面尴尬,出言劝慰哈什玛说:“你弟弟在你受难之后,怕受到你的牵连,就一味的进行躲~无~错~ ..避,以至于你一度不想寻找你弟弟。如今你弟弟家出了事,你何必那么在意呢?”
忽兰不阿一听陶子云说的有理,赶紧顺势出言附和道:“对对对,大家正是开心的时刻,少想那些让人伤心的事情,来来来,借酒浇愁,大家还是接着喝酒吃菜,看我女儿她们的歌舞吧!”
哈什玛已经明白弟弟家里的处境了,别说不用在意他的事,就算他仍旧是在意,想出手帮助弟弟,他这个时候也帮不上忙,只有明天到了鄱阳湖,看情况再行事了。
“罢了,一切等我们返回南方再做决定了。”哈什玛勉为其难地回避了弟弟的家事,想到明天就要转回江西去了,而他们在家乡落脚的地方,遗留着不少东西。于是,他对忽兰不阿说道:“这次回乡,弟弟不在家乡,而是在南方过苦日子,我们明天就要转回南方去了,在我们开始停留的地方,那些生活用品,没人收拾,明天你们就去带回来使用吧。”
忽兰不阿豪爽地答应道:“哈大人的事,不管是难事还是易事。我都愿意为你效劳,明天我们去办就是。”
当下,在忽兰不阿他们的劝酒声中,大家竭力忘掉关于哈什玛弟弟的那个不愉快的插曲,强力激发各自的兴致,维持着热烈的气氛欢聚下去。
夜深了,各位亲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忽兰不阿家的帐房可真多,陶子云那些客人,各自进忽兰不阿准备的帐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晨。哈什玛他们早早地就起来了。在忽兰不阿带着亲友的热情招待下,他们还是耐着性子,吃了早饭才启程去南方。
忽兰不阿带着亲友邻居倾巢而出,骑着骏马送哈什玛一行人上路。
何仁智仍旧赶马车。除了女眷坐在马车里,包括哈什玛在内的男子,都是走路的。离开比不得来做客,他们不好骑忽兰不阿的马去南方呀。
哈什玛和陶子云低声商量着。准备等到送行的人回去了,就由陶子云他们,使出飞行仙术。一下子就飞到鄱阳湖的边上去。
忽兰不阿那些送行的人,骑马缓缓地跟着客人,在绚丽多彩的草原和蓝天、朝阳间,欢快地吆喝着,送出了好远好远,还没有返回去的意思。
陶子云不时地跟忽兰不阿他们说着道别的话,哈什玛却对那些送行的人一言不发了。按理说,哈什玛这身居高位的人,对于高接远送是习以为常的,只是他想早点到达南方,眼里一直流露出缕缕焦急之情。…
终于,忽兰不阿对哈什玛说道:“哈大人,祝你们一路顺风,好早日见到你的弟弟。希望你弟弟在你的帮助下,早点摆脱他大儿子出事带来的阴影。我们帮不了你那方面的事,送行也到此为止了。”
哈什玛尽量平静地回答说:“多谢了,多谢你的这番心意,多谢你们的招待,也多谢你们的送行。”
陶子云灿烂地笑着,对送行的人大声地说道:“热情的朋友们!谢谢你们啦!你们回去吧!你们的牲畜还等着你们放牧呢!”
忽兰不阿他们发出一阵欢呼,拨转马头,飞快地跑走了。
陶子云事先对克烈土说明:“不瞒你说,哈大人是官府中人,等到了鄱阳湖见到你未来的岳父,你不要对你未来的岳父一家人说起这些事,一切让哈大人和我这些他的旧朋友去交涉。而我是有仙术的人,等下就带着大家飞往南方,你不要大惊小怪,记住了吗?”。
“记住了。”克烈土在惊讶中简单地回答。
这个时候,忽兰不阿他们已经跑远了,附近的大草原上没有人影,陶子云使出飞行仙术,连人带马,一起飞上了天空,径直往南方飞去。
在克烈土的指点下,最终他们在一处岸边落了下来,马车里的人也下了车,大家一起站在岸边望向湖里。波光粼粼的湖面,有渔船也有游船,湖面宽广,船只众多,连克烈土也不知道,哈什群他们的渔船现在在什么位置。
克烈土没有要带哈什玛他们进湖里去找人的意思,他只是说道:“我岳父他们要是上岸的话,就会把渔船停在这个地方。”
这个位置的岸边,有一排高大的垂柳,何仁智把拉车的马匹的缰绳,拴在了一棵柳树的树干上。
何仁智对陶子云建议说:“陶兄,我们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上岸呀!在这里傻等可不是办法。最直接的对策,就是由你飞到湖面的上空,到每只船的上方询问哪位叫哈什群。”
不等陶子云回答,何美美抢先责备何仁智道:“弟弟你动下脑筋行不行?这样白日飞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