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们依次进入指定屋子,下场前得先接受审查,这是每一次考试的惯例。
下场学子的检查,十分严厉,连头发打妊了,虽然这样的检查,极为侮辱学子,但学子没有人提出质疑,毕竟这可是有严格规定的,谁也不能例外。
几个屋子同时在检查学子,徐寅也不例外的被如此折腾一番,他们检查的细致到将全身皮肤都细细看一遍,就怕有的学子在身上写字。
出来的时候,为了节约时间,学子们往往套上衣服便先让出来,给下一个学子进去接受检查,至于衣着头发,只能出来后,稍微收拾一番,进入自己的小号房之后,才可以慢条斯理的收拾整理,那小号房便是考生们这几天的临时营地。
一旦下场考试,所有考生便要在这小号房里面呆上三天,这三天,吃喝拉撒睡考试全在里面,只有等到考试结束,才能被放出来。
若是在考前被检查出携带作弊的东西,只要对方认账,一般处置是取消本次以及下次考试资格,这个算是最轻的处置。
但若是在考试中,或者是考试后被查出舞弊行为,则是处罚严厉多了,不仅仅取消本次考试成绩,甚至取消以往获得的功名,并且永不录取。
也就是终身再无参考的机会,还有另外附加的惩罚,便是名声臭的都影响到家族子弟将来的科举以及仕途。
谢承举不可能让自己的兄弟轻易脱身,自然想以最严重的方式,搞臭他们,让他们先臭后死,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于是谢承举亲自带着谢承玉两人,送给检查的衙役,没有等他们检查结束,便故意走人,给人严肃公正的感觉。
衙役看到是谢承举带过来的,便巴结着象征性的检查了一下,衣服都没有叫他们脱,头发更是没有解开检查。
谢承玉两兄弟曾经经历过严格的审查,虽然耻于这样的检查,但还是能理解配合的。
但对于这一次衙役的象征性审查,俩个人并没有感到不对劲,反而感激自己兄弟,是他维护了自己的尊严,免于被人如此侮辱。天生自己根本没有夹带任何东西,两人扪心自问的以为着。
“他们作弊!他们居然没有检查就放行!”
谢承玉跟谢承进两人几乎同时出来的时候,就被赵秋声两兄弟指认他们作弊可能。
赵秋声跟赵秋年先一步检查完毕,并没有着急找自己的小号房,而是磨磨蹭蹭的等着谢承玉两兄弟,纯粹就是想看看他们出丑的心态。
结果见到他们很快出来,还是衣着整齐的出来,便扯开喉咙喊了起来。就是要他们难堪,甚至先给他们按上舞弊的臭名声。哪怕没有,也可以影响他们考试的心态,叫他们考不中。
徐寅此时也收拾好了站在可以看到文婧爹他们出来的地方,忽然听到赵秋声的一声呼喊,猛然间感到不对劲。
照道理不应该的,哪怕是知府公子下场考试,也得接受如此检查,为何他们却如此整齐的出来?
可自己却不能前去质疑,不然的话,等同于跟赵秋声同流合污,在考前就给文婧爹他们按上舞弊罪名。
不少考生听到赵秋声的这一嗓子,已经有人义愤填膺起来,场面稍微有些混乱,没有检查过的考生,不敢乱叫,但已经接受过检查的考生,却是嚷嚷着说是有人作弊。
这些人中有被检查后心情不好的,也有想着多踩下一个对手少一个对手的想法,还有那眼里见不得沙子的纯真的考生。
徐寅趁机走进谢承玉跟谢承进两人的中间,装着路过的样子,小声提醒两人:“这么检查是不对劲,回到小号后,你们自己再仔细检查一下,不要被人往你们带的东西里面塞了东西。”
徐寅经历两世,考场更是经历的不会少,舞弊的各种情形,见到的,听到的自然也不会少,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文婧爹他们会被人坑了而不自知。
但也只是自己的多心,不一定确定,如此提醒之后,若是没有,应该就没有了,若是真有,他们自己及时发现,也能及时毁去,那些东西,不外乎是小纸片什么的,吃了就是。
谢承玉听到徐寅的小声提醒,心里没有太在意,谢承进也是如此,毕竟有没有带东西进去,自己还不清楚?所有东西都是自己亲手准备的,不可能的。
几个嚷嚷的考生,被监考的官员大喝一声,也就各自散了去找自己的小号房,没有再死咬着不放,赵秋声两兄弟只能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之后,各自找自己的小号房了。
开考第一天,第二天,考场还有个别学子因为作弊被查出撵出考场的,若是学子痛快认了,便记录在案,取消科举资格,取消已经有的功名,以后再也不需要来考试了。
若是不服的,便仔细配合审查,经过详细审查,确定没有作弊的,再给以其补考机会,恢复其功名。
这样零星的作弊事件,每一次考试都会发生,没有人觉得奇怪,若是哪一年没有查出作弊才叫奇怪呢!
谢承玉跟谢承进两人这一次考的格外舒畅,到了最后一场考试开考的时候,谢承举忽然下次督查考生。
谢承玉看到自己弟弟走向自己的时候,心里还格外激动,却没有想到阴谋已然展开。
谢承举满脸严肃的神情,先是在其他学子那严肃的检查,然后查到谢承玉的时候,先检查了他的桌子下面,再检查了他的袖口。直到此时,谢承玉还极为激动的配合着自己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