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宝也是默默流着眼泪,坚定的说出自己的理由,谢文宝不觉得自己会娶一个能让自己多喜欢的女人,只要自己娶的女子,能帮着大姐,帮着家里人,便足够了。
“不着急,这件事再等等吧,等一两年下来,到时候再说吧!”
谢承玉不得不如此含糊回答,不想太过否定儿子维护他姐姐的一片心意,儿子才懂事,才得知家里的一切,现在儿子的决定,也许还带着情感的冲动,等一两年下来,儿子在情感方便,渐渐懂的更多,接触的人也更多,也许便不再坚持他今天的决定。
还有儿子虽然如此想,那徐寅一家人不一定这么想,那个徐彩姑娘也不是随意的人,在这个敏感的时期,还是不去接触他们家为好,就怕给文婧惹出不必要的伤害来。
今天跟儿子说出如此隐私的话,是想到儿子如今懂事很多,自然也该懂文婧的付出,文婧的悲苦,在儿子将来有机会的时候,能帮着文婧一点也是好的。
徐寅这些天度日如年,尽管他在努力克制,保持理智,但是内心的伤痛,内心的悲苦,无时无刻不在侵蚀他的心。
虽然娘跟小妹回来对自己说文婧还好,还能带着微笑接待那些前来祝贺的村民,但自己知道,文婧这是在强颜欢笑。
文婧,我想念你,无时无刻的不在想念你,想见见你,想听听你的声音,想好好安慰你,想告诉你,只要我们都活着,我们就可以幸福的想着彼此。
徐寅娘见儿子自从谢文婧被赐婚以来,一直都默不作声,曾经叫女儿暗示儿子一家人可以回扬州,但默不作声的儿子,却满脸狠厉的瞪着女儿,吓得徐寅娘再也不敢提这件事。
说起来这件事还是怪自己,若不是自己的固执,儿子不需要承受这样的悲苦,可是如今事已至此,儿子每天不说话,也不看书,只是喜欢远远看向李家祠谢家的方向。诶,不知道儿子何时才能走出这样的打击。
徐彩看着大哥消瘦的脸庞,很想安抚大哥说谢文婧此时早已该忘了他了,但想到大哥那天狠狠瞪着自己的眼神,徐彩想想还是觉得等大哥亲眼看着谢文婧嫁入了就会好了。
等谢文婧学会了皇家礼仪的时候,已经快要过年了,两个教导礼仪的嬷嬷,见自己的任务完成,也该回去回禀了。
谢文婧终于看到了两个死盯着自己的嬷嬷走人,心里的的酸苦,才敢独自品味,至于那两个宫女,谢文婧没在意,起码她们算是自己的下人,还能指使得动。
“都退下吧!本县主想走走。文宝,陪着大姐走走!”
腊月的晚上,天色漆黑一片,但李家祠的灯火却是给人温暖。谢文婧很想一个人再去那片自己曾经跟徐大哥相拥的麦地,便威严的退下两个宫女,也没有忘记当着宫女的面,带上弟弟文宝,这样两个宫女就不会多想。
带上文宝步入夜色,冷冽的风吹过脸庞,脚底犹如千斤重,这么多天了,自从徐大娘跟彩儿到自家来过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们家人了。
这些天自己逼迫自己什么都不许想,不许被人发现什么,逼迫自己不停的反复的去练习皇家礼仪,每天都将自己累死在床上才能睡着。
可当嬷嬷走了之后,谢文婧就知道,自己渴望见徐大哥,渴望到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见到他一面,一定要亲眼看到他好好的,一定要亲口嘱咐他要好好的过活。
好好的考中状元,好好的娶妻生子,哪怕不能陪着他,只要看着他好好的,也感觉心里幸福很多。最怕最怕就是徐大哥从此放弃他自己。这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
可惜自己也知道,自己从接旨的那一刻起,再没有立场见徐大哥了,见了又如何?无论看到徐大哥好或不好,自己还能安慰他吗?还有资格安慰他吗?
谢文婧矛盾至极,特别渴望见徐大哥,也特别怕见到徐大哥,压抑之下,便想站在自己那片麦地,曾经也是站在那片麦地,跟徐大哥相拥幸福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