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自己要做的就是争太子的人才,把那一届的进士履历,尽量细细想想,看看谁最有可能折服于自己,成为自己的势力团体。
暂且人数不能多,取精英而已,造出强悍声势,凝聚精英力量,不为舞弊之案焦虑,不为太子虚情感动,这是自己的目标。
这么一定下了,徐寅脑海里面闪过一些人,努力争取,并折服他们,形成自己的精英小团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徐寅的势力小团体,逐渐形成。
七君子组合,在徐寅的谋算下,正式形成。
考前二十天,这七个人,在徐寅家的小院子,互相结盟,互相帮扶,不舍不弃。
除了徐寅之外,另外六人,分别是:镇江的陶谦。金陵的殷中,上元的孟帆,如东的朱敏,绍兴的李达。
“各位兄长,离会试不过二十天,这么多年苦读,心中的经义早已烂熟,兄弟有个提议,剩下的二十天,我们要做的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就是养好身体。
每一次,因为坚持不了三天考试的举人,少则十几人,多则几十人。若是我们因为这样错过了,心里一定悔恨不已。到时候哪怕你胸中再有多少沟壑也难以施展。
每天拿出一两个时辰,养好身体,不仅仅不会发生那样的遗憾,也能让我等有充足的体力,保持清醒的思维,考出最近状态的成绩,不知六位哥哥意下如何?”
这六个人年纪虽然都比徐寅大,但文人之间比的是功名,尽管大家都是举人,但独独徐寅是解元,这是他们折服徐寅的重要原因。
而徐寅每每跟他们探讨往年的试题,往往能出人意表,让人不得不折服,跟着徐寅切磋,竟然胜过大儒,这是他们心里各自的错觉。
六个人的启蒙,可以说都是进士启蒙的,但却比不上一个靠着秀才父亲留下的书籍考出解元功名的年轻小子,让他们不得不酸涩之后,折服于这个天才小弟。
“有道理,太有道理了,我今天开始就练身体,保证不会昏倒在考场。”孟帆率先答应,孟帆是上元一家药商家的孩子,不肯跟父辈从医,而向往功名。对于身体体质的理解,孟帆有切身体会。
“既然孟帆兄都如此说来,我也跟着赞成,身体好,考试才好啊!”金陵的殷中紧跟着赞成。
殷中家祖本是进士出身的封疆大吏,辉煌的时候,任福建总督,可惜被御史弹劾他私自养兵,意图谋反。
虽然查出他们家的私自养的兵,其实是当地被少数海盗杀戮过后的幸存者,他们发誓要杀了海盗为家人报仇,可惜大周目前还没有水兵。
而殷中的祖父,也曾上书,要求沿海建立水兵,对付海盗,而当时的海盗,大概一年抢劫三两次,每次都不会从同一个地方抢掠。
大周的海岸,不知道多长,面对这样根本不会从一个地方出现的海盗,若是要建立水兵,这要建立多少水兵?根本不够沿海地区塞牙缝的。
更坏的是殷中的祖父,极为崇拜轩辕家的某位大儒,结果,这个倒霉的封疆大吏,被皇上打上轩辕家的标签,对他提出的建立水兵提议,当做是轩辕家在对武王军权的挑衅,不仅否决了他的提议,还找响亮的理由,抄了他们家,就是要给轩辕一个耳光,别指望弄了政权,再染指军权。
那时大周的外敌,重点是北方的鞑子,他们四处抢掠杀戮,对北方的御敌,大家都极为明白清楚,但对海盗,不管是大臣,还是内地百姓,都觉得海盗一年也不了两次,而且不会再同一个地方出现,就是建立了水兵,这么长的海岸,把水兵搁哪儿防御海盗好?
这么做除了浪费国家人力物力,没有一点实用价值,还给大周百姓增添许多赋税,倒霉的殷家,预见性的建设,被朝廷全票否决了,连轩辕家的人都坚决否决。
殷家倒的快而彻底,一个家族很快四分五裂,殷中祖父忽然间犹如殷家罪人,除了殷中父亲一房,一直陪伴获罪致仕的殷大人,其余殷家人,恨不得离殷大人越远越好,就怕皇上忽然想起来,还没给他们定下谋逆之罪,既然活着,就得远离祸源。
殷中也算是经历大起伏的举人,徐寅看中他,是知道不出几年,福建的海盗将日益猖獗起来,皇上忽然想起这位致仕的殷大人,进而重新启用,徐寅这一次谋得殷中为自己势力团体一员,还是很高兴的。
就这样,大家对徐寅的提议,积极响应,孟帆更为夸张,居然速度跑回去,将自己亲爹弄到徐寅这,非得让亲爹给几个铁杆兄弟,把把脉,辅以药膳调养诸位兄弟。
赵秋声自然也到了此地,此时的赵秋声,身边也围着扬州中举的举人,形成一个势力,这些举人看到赵秋声成为扬州谢承举的快婿,怀着奉承心思的举人,自然想凑近赵秋声。
赵秋声想到自己的岳丈,已经去了燕京赴职,心里无比骄傲,自己当时的临时决定,现在看来无比正确。
赵秋声此处赶考,是他亲大哥陪着来的,谢文婉虽然跟赵秋声定亲,但还是跟随他父亲去了燕京。
裴叶珠跟着一起去了燕京,原本谢承举的妻子根本不想带着她,却没有想到,谭兴运也走了狗屎运,比自家更早一个月赴京就职,依旧比自家相公品阶高,是大理寺的左少卿,正四品。
若不是想到那个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