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武王忽然青筋暴露,显然动了真火,一直有这样的猜测,现在从太子身边的人口里听到确实的消息,如何不恨?一时间,武王两眼赤红,几欲吃人。
谢文婧不得不抬脚进入正德堂,太子的人不愧是太子的人,脑袋都打了千万的结呢!竟然轻易勾引出了武王的真火,还不知道武王真火起来会干什么蠢事!
太子果真是厉害的,切切实实的卡住了武王的三寸,武王极为护犊,得知世安曾经是太子精心所害,武王一怒之下,也许真中了太子的阴招。
“你来干什么?滚!”武王忽然瞥到谢文婧进入正德堂,顿时怒火也迁延到了谢文婧身上。
“管家,此人满口胡话,竟然诬陷当朝太子?燕京谁不知道太子如玉,谁不知道太子宅心仁厚?谁不知道太子为了赈灾,连自己的衣着都及其简朴,人称布衣太子!
太子又如何能如他所诬陷那样,陷害赵家,草菅人命?更不可能用他自己嫡长子的命来毒害皇长孙,你如此诬陷太子,又蛊惑王爷愤怒,失去理性,一怒之下从而伤害太子,再害的武王被人直指不悌,你其心可诛!管家,绑了他去大理寺,告他诬陷太子之罪!”
谢文婧忽略武王之怒,电石火光之间,谢文婧忽然感觉到,太子此举,恐怕是在博取大周朝臣的同情的同时还能给武王也按上造反之罪。
随着燕王造反失败,太后等同于被软禁,皇后也算是名声尽失,一样被软禁,太子之位,岌岌可危。
但太子又不是束手就擒的人,这样人,连自己亲儿子都下的去手,何况是他手下的幕僚?
他的幕僚是如何肯为太子舍弃一家人的,谢文婧不知道,但不可否认,太子在玩弄人心上面,武王实在是拍马不及!
也许武王也舍不得用自己的属下一家人的命来谋害他人,他不屑!可若是这样的武王面对如此肯舍得的太子,恐怕真的是要皇上庇护了,不然武王安能无恙多年?
也许太子东宫里面,正等着武王杀入皇宫内血洗东宫,而太子巧合的可能在皇上身边,介时武王怕是连造反之罪都被朝臣按上了吧?还是在燕王造反不久敏感时期?
虽然皇上会维护,但满潮堂的腥风血雨应该会是少不了的吧?武王不仅仅背负不悌,同室操戈之名,也能按上造反的罪名。
太子果然是心思深重的,也许他没有实力建立他自己的军队,但有那么多民心,只要机会合适,他必能将武王跟世安除之后快,自己绝不能答应。
哼,太子既然想玩弄人心,无需武王,本宫奉陪!
正德堂的人都惊呆了,武王妃的威风,他们都听说过,殿前教子,暴露太后一点红,干的是干净利落,死人过百上千。
今天太子幕僚忽然跪求王妃,没有想到王妃竟然直接认定他诬陷太子,蛊惑武王不悌,跟随武王的人,顿时心惊肉跳,差点被此人坑了。王爷刚刚确实有失控迹象。
一想到王爷要是怒火冲天的杀去太子东宫,会被朝臣如何攻击?太子既然能出此计策,必定不会在东宫束手待毙,更何况东宫还是在皇宫之内?若是被朝臣按上造反之名,可真正就麻烦大了,燕王可是造反刚刚被杀的啊?
“王爷,小人还知道皇长孙的母妃是谁杀的,正是太子安排的人,小人都知道啊!”张仁忽然被管家拎着,顿时着急了,再转头对向武王,也不求王妃了。
武王果然暴怒而起,把剑就要杀人。谢文婧看的武王如此,心惊肉跳,如此武王,谁能拦得住?
“父王息怒!”在武王如此暴怒之际,幸亏世安飞奔而来。
世安本是跟着徐老师读书,总是惦记母妃何时归来,安排人等着母妃,却听到母妃进了正德堂,便坐不住的飞奔过来,有些小担心父王跟母妃。徐寅自然也担心的跟着而来。
“父王,母妃的事,可不可以交给孩儿处理?孩儿长大了,想亲自处理,可不可以?父王?”
世安紧紧按住父王拔剑的手,就怕父王真的不管不顾的杀向东宫。如今的皇长孙,随着江南一行,跟着徐老师,跟着外祖父学了很多人情世故,如何又听到母妃处置太子幕僚的话,心里顿时明白母妃的意思,便急忙阻止父王不能中计。
“哼,本王不过是吓唬吓唬,此人就如此不中用的说了这么多,如此之人,本王不屑,我儿既然想练练手,便给你吧!”
武王竟然骤然冷静下来,剑入鞘,退开一旁,冰冷的看着自己儿子如何处置。
谢文婧顿时浑身松了一大口气,武王这样子太吓人了,他吓得不是太子的幕僚,而是自己,好不好?幸亏世安及时赶到,幸亏。不过武王收敛的也过于速度了,难道果真如他说的那样,故意的?
“吴管家,此人意图诬陷太子,送去大理寺审理,本殿下可以随时作证,去吧!”
世安沉着脸,果断的吩咐,却叫武王的脸黑漆一片,这,这分明是谢文婧刚刚处置之词,好不好?儿子竟然拆老子的台。给谢文婧长脸?
武王身边其他人见吴管家使人绑走了太子的幕僚,再看看武王一脸的漆黑,顿时做鸟兽状,各自退下,武王心里的火憋着呢,谁站的近谁就倒霉,准得成王爷撒火的人。
谢文婧自然也感觉武王有些憋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