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没有听太子妃的快走,而是下车招呼四周的侍卫,扶起地上被撞晕的行人,结果看到晕倒的人的相貌,顿时大吃一惊,此人竟然是被火烧毁一整张脸,连一旁的路人都尖叫起来。
“跟路人说,本宫带他回去找御医看病。着人吩咐萧锦城御医,尽快赶往东宫!快走!快!”
任琳琳要疯了,心里的渴望撕扯着她的心,然而越急还越多事,眼下也没时间带他找大夫,先回去再说,自己这个样子,绝不能下车,不用看自己也知道,此时的自家满脸酡红。
同时太子妃也感到了自己恐怕要出事,极力忍着难言的渴望,吩咐外面侍卫,尽快把萧锦城带入宫内。
幸亏还有撞到的这个丑人做掩护,萧锦城是太子的人,有他在,也许自己中的毒药,能有办法解掉。
伺候太子妃的宫女,看到太子妃烦躁,满脸酡红,还以为太子妃真的醉酒,倒也没有太在意,太子妃干的这件事,只有她自己爹娘知道,东宫里面无人知晓,包括她自己的贴身宫女。
太子妃得到过太子的吩咐,不要随意对东宫里面的宫女透露隐私,说不定其中就有父皇安排的人,这也是任琳琳不跟自己贴身宫女说的因故。
带上晕倒的毁容男人,车夫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东宫。
萧锦城到了东宫,看到的就是太子妃满脸酱紫的坐在一旁,而边上的一个矮塌上面还有一个昏迷的毁容男人。
萧锦城明白了,这个男人就是太子妃在路上不小心撞昏的,路人都看到了,这个人还真不能死,不然太子的名声有损。
“都出去!在院子外面守着!没有吩咐,谁也不许进来打扰萧御医看病!”太子妃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大腿,清醒一点便对着一旁的两个宫女呵斥。
宫女急忙悄然退出院子外面,不敢有一点违抗之心,现在的太子妃看起来极为骇人。
御医看了昏迷的男人一眼,看到他有胸廓起伏,应该不着急,现在最着急的好像不是这个昏迷的男人,而是太子妃,太子妃的症状,竟然是中毒之兆。
太子妃不能出事,不然太子回来,一定大受打击,太子已经失去了嫡长子,不能再失去太子妃,也不能失去任佑明的支持。
当下萧锦城,二话不说,立即过来为太子妃把脉,熟料太子妃清明全毁,狂躁的身体,忽然触碰冰凉,顿时克制不住的扑了上前,一口咬住眼前的冰凉。
萧锦城心慌了,张口想唤醒太子妃,却是无能为力,不一会,连自己也感到了炙热的药性。但此刻他还保有一丝清明,知道自己如果今天沾了太子妃,自己死是一定的,家人也一定会被太子处死,这是谁也无法承受的。
想到这儿,萧锦城颤抖着使劲推开疯狂中的太子妃,熟料疯狂中的太子妃,竟然力大无穷,瞬间将萧锦城扑倒在地,容不容不得他退缩。
“太子妃,不要,臣会死的,太子妃求你了,不要!”萧锦城沙哑颤抖的声音,根本不能阻止疯狂中的太子妃。
而一旁矮塌上的毁容男人却在此时醒了过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更是听到了他难以置信的哀求。
环视了一圈,赵秋声看到了室内的龙形配饰,也想起了了自己的原本意图。
自从得知自家倾家荡产的罪魁祸首的太子之后,赵秋声知道自己报仇对象不该是谢文婧,而是太子。
然而谢文婧却不许他保持雪恨,更是不给他机会,怕他个人言行,损害武王府声誉。
得知今日是吴家为均州赈灾举办的赏花会,算定太子妃一定会到场,便早早等在太子妃马车回去的路上,借被撞之机,进入东宫,借机为爹娘报仇雪恨。
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遇上如此离奇事件,看起来太子妃是中了极为烈性的春药,如今正用眼前的老男人做解药呢!
顾不上眼前的极致靡靡,赵秋声思考着如何能更好的报仇雪恨,更好的打击太子。
自己这一生活着的唯一目的,只是为了报仇,自己如今的这个样子,谁见了不害怕,谁不嫌弃自己?这世上也只有谢文婧跟徐彩她们两人不嫌弃自己而已。
对于徐彩,赵秋声没有太多感想,毕竟徐彩从来没有跟他有过什么过节,只是因为心善才可怜自己帮了自己一把。
而谢文婧跟自己的纠葛太多太久,从小自己就知道谢文婧会是自己的妻子,也打算将她作为自己的妻子看待。
可惜自己被裴叶珠那个贱人蒙蔽,让自己对谢文婧产生排斥之心,以至于到了娘嫌弃谢文婧一家的时候,自己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娘的退婚想法。
娘为了顺利退婚,不惜损毁谢文婧清誉,而自己也推波助澜了,说起来,是自家欠了谢文婧,一个女人若是真正被损毁清誉,下场自然是悲剧的,而那时的自家,从来想到谢文婧的处境,想的全是如何疼惜裴叶珠那个贱人。
而自己被太子害的倾家荡产之后,也是自家贪图谢文婧的首饰,才在扬州被谢文婧反击的无地自容,不得不迁居杭州,没有想到意外跟谢文婧比邻而居。
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第一次对谢文婧心动,但年少轻狂的自家,却骄傲自负的以为只要自己回头,谢文婧一定会爱上自己。
呵呵,骄傲如谢文婧,如何会看上我这样一个贪慕虚荣,自私自利,一无是处的轻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