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跟女儿暂时没有告诉你,只是偷偷的换了药,那些贵重的药,我越是吃就越是虚弱不堪。
这二十几天,我不再吃那个药,又有女儿教的养身呼吸运动,我趁着你们不在意的时候,偷偷的恢复到现在,已经好多了。”
“老爷?呜呜呜!文婧?呜呜呜!”谢文婧的娘悲戚不已,止不住的哭出声音来。
“娘,你不能哭,我跟爹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担心你无法控制你的情绪,现在爹好多了,那个老女人被送到广陵乡下庄子,而那个贾大夫也被人砸伤了,这个时候正是爹恢复的好时机。”
谢文婧抱着娘,安抚娘激动的情绪。
“我,我,我没用!呜呜呜!我连女儿都不如,呜呜呜!”谢文婧的娘有些失控。
谢文婧的娘想到了女儿二十几天前对自己说的话,那时候的自己,根本没有想到女儿是在暗示自己。
现在回头再想想,老爷之前也暗示过自己几次,自己都一口认定母亲是好母亲,刘姨娘是善良耐心的好妹妹,根本不会去怀疑她们的险恶用心。
自己陪伴老爷,几乎寸步不离,老爷能发现异常,自己都不曾发现,甚至连不住在身边的女儿都能细心的发现异常,而自己都不曾发现,自己实在是无用啊!
“娟儿,别哭,再哭,就被人发现了,我们一起来说说,今后应该怎么做,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世道,孝大于天,别说是没有确足的证据,证明母亲毒害儿子,即使证明了母亲毒害儿子,我们这一房大不孝的罪名还是要背上一辈子的。
我不指望去考什么功名了,可我们儿子还小,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不能损害了儿子的名声。
还有我们的女儿,还没嫁给赵家,要是损失了名声,女儿的一辈子也被毁了。
这件事处理不好,就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谢承玉也走过去,轻轻握着妻子的手。
“老爷,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告诉爹?”谢文婧的娘听自家相公这么一说,不敢再哭了。紧跟着就是担心了。
“娘,我不赞成,祖父这两年来看过爹几次?要是祖父对爹稍有心思,在贾大夫看了爹这么久不能好的情况下,一般做爹的,都要多请几个大夫,看看是不是第一个大夫看错了?
而祖父并没有给爹另外请大夫,只要祖父有一点关心爹,那个老女人就不可能勾结贾大夫毒害爹这么久。
再说,家里二叔的前途看起来最好,祖父眼里只有他这个儿子。
爹,娘,我一直有一个想法,就是想脱离这个谢家,爹别急,我不是说自我放逐出谢家,而是找机会逼的祖父他们主动舍弃我们。
分家之后,我们看起来可能会很艰苦,但是却可以摆脱那个老女人。
还有,我其实也想摆脱赵家的婚约,那个赵夫人上次过来看我的时候,对我冷嘲热讽,临走的时候,还当着我的面,将她手腕上的羊脂玉镯给了表妹裴叶珠,说她讨喜可爱。
而女儿也看出来,那个赵秋声对表妹也好,对我却是冷淡的很。
娘,像这样的人家,女儿嫁过去能过得好吗?”
谢文婧现在才敢说出自己真实的打算。这样无情的谢家,早败落早好,只要一天有那个老女人,爹跟三叔这两个祖母留下的亲儿子,就不能真正安全。
谢文婧的爹娘听了女儿的一番真实想法,心里的震惊实在不小,特别是赵家对女儿的侮辱,更是让谢文婧的爹娘感到悲愤。
“文婧,赵家来人看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都不告诉娘的?”谢文婧的娘一脸的揪心。
“娘,这件事我也细细说给你知道。前些天我生病好了之后,文婷过来看我的时候,透露给我知道,说赵家第二天会过来看我。
当时我想着赵家要看我的事,应该由祖母派人正式通知我做好准备才是,便当做不知道。而且祖母也应该通知娘做好迎接的准备,这是基本礼仪。
第二天早上我给祖母请安,甚至还陪着她吃了早饭,祖母都没有告诉我赵家会来人。
后来我故意说要过来看爹,祖母不但不阻止,还给我带了两根百年人参给我带给爹吃。现在娘也知道,爹的身体就是这些贵重的药给毒害了。
就这样,第二天我算是耽误了迎接赵家人,李嬷嬷小跑着到我面前,大声催促我赶紧梳理好自己,去迎接赵家人。
而当我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正好看到表妹带着赵秋声从我的院子出来。
当时赵秋声看到我就极为冷淡,在他眼里,我应该是无礼傲慢的,而表妹却是讨喜可爱的。
能做出这样的效果,我想祖母功不可没,更是她期望看到的。所以当赵夫人踩低我,嘲讽我的时候,祖母话里话外都是暗示他们,我不好,我们一房都不好。
可就是我不好,不懂礼数,我也才十二岁,而赵夫人却是一个大家的当家主母,更应该懂礼数了吧?
女儿觉得她极为刻薄,也极为不管对方如何自处,她竟然能当着自己未来媳妇的面,将她的羊脂手镯送给表妹,只能说,她就是要我难堪,就是要我羞愧的去死。
这件事,搁在一般人头上,也许真的是觉得没有脸面活下去了。爹,娘,像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家,我还能嫁吗?”
谢文婧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