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能从缠绵病榻,到现在能走能笑,全是我侄女的一片孝心,感动天地。
你若敢这么诬陷我侄女,毁她名声,那我们都别要那个遮羞布了,都撕开脸皮,让扬州人知道。
赵家见谢家破落,嫌弃这门婚事,又不想被人说是见利忘义,便狠心毁了我谢家女儿一辈子的名誉。
还有,我侄女的名誉不是你想毁就毁的,我侄女如今在杭州人眼里,那是知名的孝女。
你要是因为嫌弃我们谢家落魄了,我们谢家也不会死皮赖脸的赖上你们家,我可以替我侄女跟你们家解除婚约。
但是,这其中的理由,我们各自心知明肚,你要敢不要脸的诬陷我侄女,我们就去府衙打官司,让世人都看看,赵家人都什么蛇蝎心肠!为了嫌弃亲家落魄,以一个女子一辈子的名誉为借口,我呸!”
三叔愤怒至极,狠狠朝着赵夫人啐了一口。
原本昨天一个晚上,三叔想了很多,最怕的就是赵家会以这样的借口,没想到,赵家还真是以此为借口。
文婧说的对,这赵家虽然是世家,但却是不要脸的世家,狼心狗肺的世家。这样的人家,文婧是不能嫁!
“你!你欺辱人!”赵夫人第一次受到如此奇耻大辱,气得浑身发抖,一种被人揭露之后的羞愤,让赵夫人恨不得扑上去,撕了这个男人。敢如此对待自己?你算什么东西?
“好,就如你所望,我们两家各自悔婚,不需要任何理由,大家心知明肚,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无需像世人交代,我们两家各自心里有数便是。”
赵秋声也被三叔的话,气得面色发青,明明是谢文婧不要脸,在杭州勾搭男人,这谢家为了维护那个女人,竟敢如此诬陷我娘?
不过,府衙还是不能去的,不管是什么理由,闹大了,多少对自己也有影响,到时候,世人说什么的都有,更何况自己还想纳裴叶珠为妾,不能闹大。
所以,在三叔跟赵夫人差点发生严重冲突的时候,赵秋声站出来,说了这一番双方都认同的话。
三叔还以为赵秋声是默认了他母亲的不要脸做法,就是嫌弃谢家败落。
而赵夫人一听儿子的话,忽然惊醒,今天自己的目的就是悔婚,没有理由便没有理由,只要对方答应。
再说了,一旦毁了之后,自己在让人私下传播谢文婧的勾三搭四,还不是随便自己说?
那时候,自己也不要求着谢家解除婚约了,他们还能拿自己怎么着?
女人的名誉哪怕事实上再好,也架不住流言蜚语。赵夫人这么一想,顿时也不抽动身体了,只是恶狠狠的盯着三叔。
婚约顺利解除,婚书当场被毁。婚书一式两份,一份是在赵家手里,一份是在谢家老夫人手里。
当时谢文婧离开扬州的时候,非常仓促,还顾不上这个自己本就看不上眼的婚书。
如今三叔做主替文婧撕了,原本三叔就知道,文婧一直不想嫁给赵家,这一次,能毁了这桩婚约,文婧应该是高兴的。
三叔解除婚约之后,毫不停留的离开谢家,虽然这里曾经是自己的家,但今天赵家过来欺负文婧的时候,爹不在,二弟不在。
在家的只是继母,二弟媳妇,他们不想面对这样的难堪,更不想管文婧的事,才会将自己找来。
也好,要是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说不定,继母就默认下赵夫人今天这段不要脸的指责,让文婧背负不堪的名声。
幸亏自己来了,这赵家也知道他们心虚,不敢跟自己打官司,这才收回他们之前不要脸的话。
文婧的名誉得意维护。
谢文婧的祖母之所以要三叔过来解决这件事,就是要他们得知悔婚的事情后,活活气死,自己还不沾腥。最好那个已经好转的继子,得知此事后,气得一命呜呼。
赵夫人也气呼呼的转身走人,被三叔的一番羞辱,气得心肝肺都疼。好在婚约解除了。
赵秋声故意慢了几拍,裴叶珠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算是送他。
此时的裴叶珠心碎般的疼痛着,一番苦心,眼看就要获得赵大哥的宠爱了,却发生了这样的事。这要自己怎么办?
自己还能到哪儿找一个这样的世家?还能到哪找一个能疼爱自己的世家嫡子?
“叶珠,跟过来!”赵秋声轻声对跟着自己的裴叶珠提示着。赵秋声知道,这时候,裴叶珠这个小可怜一定是吓坏了,需要自己的安抚,更需要自己的保证,不然不知道她会怎么胡思乱想。
裴叶珠心头忽然感到希望,难道赵大哥没有不管自己的意思?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谢家,裴叶珠跟着赵秋声,一直跟在赵秋声的后面,此时的裴叶珠,把赵秋声当做是自己溺水时抓住的救命稻草,不管不顾的就跟着他。
赵夫人一路走,一路气,根本也没注意,自己的儿子已经掉队了。
赵秋声在前,裴叶珠在后,两人相继走到一个偏僻的巷子口。
“叶珠,你怪我们家吗?”赵秋声试探的问,要是她认定是自家的错,还真不好办了,只希望,她能懂事,知道谁对谁错。
裴叶珠什么也不说,死死眠着嘴,眼泪直滚,但却是在摇头。
“别哭了,你跟我说话,好不好?是不是怪我了?”
虽然看着眼前的小可怜在摇头,可她却哭得如此伤心,让赵秋声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