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三叔,就要过年了,我们家的祖母还在法净寺呢,刚刚我跟三婶送药过去,说接她们回来一起过年。
祖母坚决不肯,非说祈福要心诚,不能因为过年就离开佛祖。
我们都知道,她也怕死的,所以坚决不敢赌我们不知道她的恶毒,宁愿窝在法净寺过年也不敢跟我们回家。
她另外还有一个恶意,故意不回家,也是让法净寺众僧,让世人骂我们家不孝,连过年都不接祖母回来,看来我的杭州第一孝女之名,我们家的孝名,一定是虚的。”
谢文婧去的时候,就猜到那个老女人会这么做,她一定这么想,干嘛要给自家长名声?还用她的命来赌?
“不会来才好,省的我们看着生气,年都过不好,今年我们家跟你外祖父家合在一起过年,热热闹闹的,要是她来了不是搅得全家人堵的慌?
再说了,这里的人谁不知道我们家好?我们村里人,个个都知道你的好,知道我们家的好,还怕她污蔑我们家名声?”
谢文婧的娘,最不愿见到那个老女人,一见到就恨不得想她死,还要逼着自己,大过年的假装孝敬她?
这个老女人害的自己相公差点病死,害的自己儿子到现在还是不喜欢读书,更不喜欢习武,好在有文婧能震慑的住文宝,不然自己这个做娘的都不知道如何教导儿子了。
“娘,其实我们都不想真的接她回来过年,不过是走过场,让法净寺的僧人们都看到我们过年前去接祖母回家的,可惜的是祖母执意要诚心祈福,说她的病还没好全,还不能站起来,绝不能回来。
爹,娘,三叔,三婶,我有个想法,那个女人能用我爹的病,给她买了大好的名声。我们也能用她的病给我们家买上大好的名声。
这一次我们家粉丝卖了这么多银子,不要多久,所有杭州人都会知道我们家又发财了,嫉妒诋毁之心自然跟着而来。光是有李家祠的村民说我们家好,也抵不上附近那么多人嫉妒我们家。
今年当地村民都过的极为艰苦,甚至他们连到了过年了,也还是吃不上一顿米饭,白面,不得不接着吃甘薯过年。
差距极大的之下,又在过年的时候,他们过得如此艰难,心里的嫉恨就更会明显。
但如果此时我们家许诺,若是有人愿意去法净寺为我们病重的祖母祈福,陪我们祖母在法净寺过年,我们家愿意在法净寺提供任何过来祈福的人的年夜饭,还给每个孩子发放压岁钱,二十文钱。也给每个老人发放二十文钱的红包。
这么一来,我们也许花上几百两银子,就能让附近所有的村民,在年三十的时候,能吃上一顿白米饭,白面馒头。还能领着他们家的孩子老人,拿到压岁钱跟红包,村民们心里头一定是极为感激的。
这么做,不但给我们家挣得了美好的名声,还有效的堵住了祖母的嘴,让她无法说出我们这些做子孙的不管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狠心的将她丢在法净寺自生自灭的话。
法净寺也会觉得他们寺庙的香火极为旺盛,对我们的做法,一定积极配合跟传播。
当然,法净寺也会看着安排,不会让人多的进不了法净寺的大门。要发放的压岁钱跟红包也是有限的。”
谢文婧的话一说完,谢承玉不得不佩服女儿的睿智,实在是太叫自己骄傲了!那个老女人看到自家这么能用她的病来挣名声,还不生生气死去?绝!
女儿不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真正为附近的村民做了点善事,一举两得,不,一举数得,法净寺的众僧也会高兴,哪个大师不想自家寺庙香火旺盛?
三叔也觉得文婧此举绝了!
其余人都点头说好。如此,谢文婧便见到了苦灯大师,跟他说了自己的打算。
“善哉善哉!施主真是菩萨心肠,如此,贫僧就替那些村民感谢施主的一片善心了。
不过,法净寺过年期间,原本打算让众僧自己安排的,他们当中也有不少人在当地有俗世亲人的,如此一来,他们可就要留在寺庙过年了。那么多人总是要人照料的,就是做斋饭,提供开水,也得需要人手的?”
论起做生意,谢文婧一直觉得法净寺的苦灯大师是个绝对的人才,不但会做人,还会掏人口袋的银子,关键是还能掏的对方心甘情愿。
谢文婧原以为法净寺考虑到自家香火旺盛,可能会积极配合自己的这次举动,只要他们法净寺提供场所,不需要他们提供粮食,最多需要众僧帮着照看一下,自家还提供众僧一天的口粮呢。
根本没想到他们出家人也会有跟亲人过年团聚的想法。不都六根清净了嘛?
错了啊!出家人还是从俗世里出来的人,自然有家人,自然想在过年的时候,回家过年。
就这么的,谢文婧另外给每个法净寺的僧人也包了一两银子的红包,算是请他们留下来,照料村民的心意红包。
法净寺如今的僧人近四百人,加上谢文婧另外给苦灯大师交的香火银子,一起给了苦灯大师八百两,不算发给村民的红包跟年夜饭的费用。
虽然比预计多了八百两,但谢文婧表现的很是痛快利落,让苦灯大师跟法净寺的众僧都再三双手合十的说着,女施主菩萨心肠。
谢文婧微微笑笑,回谢这些僧人,一再感谢他们替自己祖母祈福,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