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彩被自己套住了,没劲的只得躺在自家定的房间船上。
自家这次多花了点银子,订了一间船舱,这是大哥坚持的,娘没拂了大哥的心意。
徐寅看到妹妹如此,也以为妹妹头晕,坐过来摸摸妹妹头,还好,没有热,应该就是晕船。
“大哥,我没事,就想着要是谢文婧做了我大嫂,娘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徐彩到底还是把憋闷在心里的话给吐露出来,看到娘那么宠溺的抱着谢文婧,忽然就感觉娘特别喜欢她,可能会超过喜欢自己。
只怪那谢文婧太厉害了,不但挣钱厉害,还会哄娘,自己哪比得上她?
徐寅顿时一脸怪异,搞了半天,妹妹是吃文婧的醋?文婧还没嫁给自己的,妹妹就吃文婧的醋?是不是也太早了点啊?
徐寅的娘在听到女儿的话的时候,顿时感觉无语,彩儿从哪儿来的这样想法?
“你呀,都乱想什么那?娘怎么会不喜欢你?你这孩子,尽乱想!娘喜欢你,也喜欢那个文婧。
寅儿,若是你真想好好对待她,就刻苦读书,尽早高中,最好能在两三年内高中举人,甚至是进士。
娘不想你现在就提亲,就是怕你日后不堪世人嘲讽,时间久了,渐而倍感后悔,那时不仅仅对你,对文婧都不是好事。
唯有你在有功名在身的时候,去谢家提亲对你们才是真好。
文婧也同意娘这么安排,她答应娘会等你几年的,你这几年便安心科举,等你高中,娘一定亲自带着你去谢家提亲的。文婧也会等着你的,娘相信你不会高中之后,见到更多的千金之后,便辜负文婧了吧?”
“娘放心,我回到扬州之后,一定安心读书,一定不会辜负文婧,更不会叫娘失望!”
徐寅郑重的回答。
“寅儿,脸还疼么?对不起,娘不该打你。”
徐寅的娘难受的看着儿子,手举起来。想摸摸儿子的脸,但却为难的停在半空中,如此艰难的跟儿子道歉,这还是她第一次做。
“不疼的,娘打我的时候,都没舍得用力打,我脸上连一点印子都没有,说明娘就是打我,也是虚张声势,我都没疼的感觉。
娘,是我做错了,没想到娘的感受,一味想着自己的感受,儿子应该挨打,若是以后儿子再错,娘就用力打,儿子疼了才知道错了。”
徐寅看着娘如此难受,便主动靠近娘身边,跪下,再次跟娘道歉,徐寅不想娘自责,原本就是自己的错,娘一心为的只是自己,是自己只顾及到自己对文婧的情感,却没有顾忌到娘对自己的期盼。
娘自从爹去世后,心思一直沉重,心情也少有放松,娘在前世为了自己辛苦到死,这一世,一定要让娘安享晚年,让娘亲眼看到自己高中状元。
“寅儿起来,娘知道你是娘的好儿子,是娘对你期盼太高了,可这是娘答应你爹的。
你爹在徐家因病被逼分了出来,他堵着一股气,发誓要出人头地,让徐家那些人看看,你爹到底病重,撒手而去。他的愿望,只能由你这个儿子来完成。
娘知道这世上,刻苦读书的学子千千万万,考中的却是少之又少。但娘相信,你一定能从那千千万万学子中脱颖而出。文婧也相信你。”
“娘,我知道了,我不会辜负爹娘期盼,更不会辜负文婧的信任。还有不会辜负小妹。”
徐寅不敢再保证着说自己一定高中,甚至像之前那样保证,今年保证中秀才,明年保证中举人,后来保证中进士,乃至于保证中状元。
只能如此合乎常理的表明态度,安抚娘跟妹妹,如此娘便不再担心自己过度自信了。在娘的眼里,过度自信便是虚浮,不可取。
徐寅的娘听了儿子这番话之后,眉头舒张开来,心里不胜欣慰。儿子能如此,自然是好。
徐寅一家离开第二天,外出找翠儿的李叔回来了。
当李叔得知翠儿不但回来,还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顿时泪流满面,激动不已。
对着谢文婧跟三婶,便是一跪:“谢谢!谢谢!我,我,我去找她!”
谢完之后,李叔顾不上去见谢承玉便迫不及待的就要跑起来。
“等下,知画带着他去,李叔还不知道翠儿住那一间房呢!”文婧欣慰的叫着身边的知画去给李叔领路。
翠儿此时还不知道自己日思夜想的相公已经回到家。
“宝宝,你爹现在在哪儿啊?他是不是找我们找的很着急?娘多想带着宝宝一起找爹啊!”
翠儿这段时间,随着分娩的日子越来越近,越发的想念李继,自己的相公。
尤其是得知谢大夫人分娩的时候,差点死于非命,对自己的感触极大。好在大小姐厉害,大夫人坚持了下来。
若是自己分娩的时候,相公不在,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平平安安的把宝宝生下来?若是自己坚持不下来,是不是再也见不得相公了?
翠儿双手抚摸着自己肚子,两眼湿湿的,喃喃的跟肚子里的孩子说着。眼神里透出的是无助。
虽然谢大小姐极为照顾自己,甚至给自己找了大夫专门替自己把脉,也替自己安排好了稳婆,安排好了孩子的一切物事,每天还有人照顾自己吃喝,陪自己说说话。
尽管被如此关心,可自己依旧感到孤独,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