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之仪烤饼干,烤了好几茬折腾了一晚上总算烤好了一些能拿得出手的。
她把饼干摆在专门买的盒子里,放在礼品袋里,提着出门了。
其实,她本来早晨是要早起去找雷震谈谈的,谁知早晨一磨蹭来不及了,只能明天再说了。
宋之仪拿着手机,看着手机上的好几个未接来电,嘴角扯起一个弧度。
不关机就不关机,但调成静音你总管不着吧。
才刚到公司,就被小胡总缠住,“宋之仪!我昨晚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宋之仪满脸歉意:“不好意思,胡总,我夜里睡得太沉了,没听见。”
小胡总咬牙切齿地走了。
下了班,宋之仪就匆匆赶往李殊公司。
她问了张进,李殊常常要加班,一般都不会正点下班的。
宋之仪躲在柱子后面等着李殊下班,她一个个地看,终于看到李殊出来了。可她的心像擂鼓一样,砰砰地跳,她的脚像灌铅一样,一步都迈不动。她眼睁睁地看着李殊越走越远。
算了,现在追不上了。宋之仪反而松了口气。
谁知,她一会抬头,李殊还站在那里。因为他被人拦下了,在和人说话。宋之仪又紧张起来了。
愣是直到李殊再次消失在她面前,她也没能迈开步子。
回到住处,吴岚岚看着她手中的饼干盒,“没遇到他?”
“遇到了。”宋之仪精神萎靡地说。
吴岚岚投给她一个疑惑的目光。
“但是我没敢送出去。”宋之仪怯怯地小声说。
“什么?!”吴岚岚惊呼。
“就你这温吞水的性子,你哪年能追上他啊?”吴岚岚急得跳脚。
“哎,算了,这真的太考验心脏耐受度了。我还是把饼干拿给张进让他帮我转送吧。”宋之仪嗫嚅。
“宋之仪,你没救了。你就等着一个人哭吧。”
吴岚岚恨铁不成钢地撒手不管了。
上大学的时候,宋之仪就是这种性子,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抢。发给她的东西,她才拿着。不发给她的东西,她都不懂得争取。甚至照毕业合照的时候,她竟因为没抢到一件学士服被照相的老师凶,“那位同学,你干什么了,就等你一个了。”照相的老师不反思自己安排不当,还责备学生抢不到学士服。
宋之仪,连毕业照的学士服,都是要争要抢才能到手的,你吸取教训了吗?
然而现实好像是,她还是老样子。
看来,一件学士服根本敲不醒她。
第二天五点多,宋之仪就起来了。吴岚岚躺在床上瞅了她一眼,“之仪,你起那么早干什么?”
“突然间醒了,睡不着了。我先去公司了。”
她洗漱好,拿着昨天重新烤好的饼干,出发了。
宋之仪觉得,她需要跟雷震好好道一次歉,哪怕他不接受。
她想趁着n不在的时候去找雷震好好谈一谈。为什么趁着n在的话,他一个电话把进来,她就只得出去了。如果n不在的话,她硬赖在他办公室里,他还能动手不成。
宋之仪来到公司,看到雷震屋里的灯光,她敲了三声门。里面迟了一会才应道:“请进。”
宋之仪推门进入,雷震抬头看到她,十分诧异,但他毫不客气地说:“出去。”
宋之仪站着不动。
“我要你出去。”雷震的声音十分平静,但那里面透着的冷意却丝毫不减。
宋之仪往前走了几步,“雷震,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应该好好谈一谈吗?”
雷震坐在椅子上沉默,暗影沉沉,宋之仪看不清他的面容。看着看着,雷震忽然抬头,望向她“是啊,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可是,我站在酒店大楼里等了一天也没等来你的只言片语。哪怕是个解释也好呀,都没有。何止是一天,我等了一周、两周,什么动静都没有。现在你见到我了,就整天缠着我,难道你的歉意是只有见得到我的时候才有的吗?或者,你现在来找我,只是因为你我同在一个公司,你希望我不要公报私仇?又或者,你现在遇到麻烦了,希望我来帮你。很遗憾的是:首先,那天我没有要你出头,你不出头,我也不会吃亏;其次,我是很不容易才克制我自己不公报私仇的,所以我真是乐得见到别人替我动手。”
雷震的话让她无言以对。“雷震,我知道,我做了很大的错事。我也知道,现在道歉于事无补。可是,我还是依然想对你说一句……”
“别说了。”雷震打断她,“对不起三个字,轻飘飘的,谁不会说。所有犯了错的人都争先恐后地对他伤害的人说对不起,好像这样就可以抵消自己犯的错误,这样他内心就不会再有负罪感了。如果对方不接受,那就是对方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如果对方接受,那他就心安理得得享受这份原谅。这还真是稳赢不输的买卖。伤害别人,再说一句对不起,然后世人就会说,你看,他知错就改,浪子回头金不换。”
雷震起身,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宋之仪,等我有一天伤害了你,然后再向你说一句对不起,好不好?”
宋之仪怎么走出雷震办公室的,她不记得了。
宋之仪一整天浑浑噩噩,小胡总交代她几个事情全被她搞砸了。
小胡总刚叫宋之仪给他冲咖啡,回头,她就端着咖啡直接撞到了小胡总身上。
“宋之仪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故意的!”小胡总咆哮
小胡总进屋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