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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沧州,知府谢炳洲在收到了朝廷发出来的讣告之后,将手中的茶杯一摔,脸上由于激动而发出淡淡的红色:“这,将会是个机会,唯一的机会!”
出了郑徵那件事情之后,谢炳洲对那些所谓的亲近之人都产生了隔阂,不与任何手下再次建立亲密无间的关系。他现在唯一信得过的,就只有这个女儿了。
谢秋雁看到父亲少有的失态,皱眉问道:“天泽帝驾崩,父亲缘何说这是个机会呢?”
谢炳洲的眼睛在看向女儿时候,出现了一丝宠爱,说道:“先前,出了郑徵的那件事情之后,虽然后来还是将官银毫发无损地找了回来,可是毕竟在上峰眼里,这是一次失误,重大的失误!在官员的考评语上,那就是一个污点!再加上,我们还因此得罪了恭亲王府,为父甚至能够清楚地预见,在不久的将来,我这一任知府也就到头了。致仕还乡,将是我最好的下场了。”
将眼睛望向窗外,那里,枝头上,已经有隐约的嫩芽出现。春天,还是来了呀。
谢炳洲接着说道:“而现在不同了!恭亲王爷和天泽帝在同一天死去,这就是我们的机会!我只能选择站在太子一边,然后不遗余力地帮助他。只有他成功了,才能保住我们家!”
谢秋雁说道:“可是爹,咱们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府,是没有资格亲自去京城奔丧的呀!再说了,即便是咱们去了,就能见到百忙之中的太子殿下,说明投效的意思吗?”
谢炳洲眼睛一眯,说道:“这些,在遇见周小草之后,都将不是问题!”
谢秋雁倒吸一口气,心中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担忧,只是有一个声音不断在脑海中响起:“终于,还是要面对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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