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已经到了我最开始掉落的地方,我开始慢慢的向上挖掘。
作为一名称职的吃瓜群众,所要遵守的第一准则便是不能引火烧身!
虽然及其想见识一番物种大战,就跟早先人们总想见识一番老虎和狮子的战斗一样的心理,但是,这时候还是老实点为妙。
我先用短匕挖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用手拨开地面覆盖的苔藓,判断周围没有藤蔓之后,慢慢的将洞口扩展到脑袋大小。
顶着“草帽”,我环视四周,顺便……顺便看看战况如何……
唉,原来人类就是这样总是抱着看别人笑话的心理才总是不能进步的啊……没想到,如今我竟堕落至此,啧啧。
我扭头向后方看去,满眼都是藤蔓扭动的枝条,像是波浪一般,一股股向着我挖掘的洞口涌去;
而在洞口处,甚至已经溢满了红褐色的粘稠液体,藤蔓的每一次扭动都会掀起一阵阵浪花……
周围地面的苔藓则像是水藻般,在液体中浮动,发出的红褐色荧光经过折射,更显灿烂。
那里已经扯扯底底的变成了一个绞肉机……铡草机。
啧啧,摇了摇头,艰难的转过视线,我开始寻找投影鸟。
还好藤蔓对于这种铁疙瘩不感兴趣,投影鸟没有被卷走,就在我前方不远处。
虽然心中猛地激动了一下,考虑要不要“一个箭步,冲出洞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上投影鸟,转身躲进洞中!”,加上我身上这一层吉利服,说什么也能在被发现前完成这个壮举……
但是看看我遍体凌伤的身体,我瞬间冷静了下来,flag死亡法则说明,一般这么干的都是死的最快的。
那可不是“箭步”,而称之为“贱步”。
我用岩石将洞口掩好,找准方向,开始慢慢挖掘。
这次我没有再留空间,将挖出的碎石扔在后方堵严洞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保不准那两个东西打的激烈,把我的藏身地给打穿了。
这次没有意外,悄无声息地伸出手将损毁的投影鸟拉进洞中,我重新将洞口堵严。
但是没有再停留,既然已经明白地底也并不安全,仅早离开这片区域才是最优先要干的事情。
保不准什么时候再挖出一个钻头虫的老巢来……这时候有我藤蔓大哥罩着,下回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青山不改,藤蔓大哥,咱们就此别过!
没有回头,我继续投身挖掘事业。
离开前我顺手扯了一堆苔藓,留作衣用,毕竟这么长时间,我还没有遮掩身体的衣物来穿。
简单的用干瘪死亡的藤蔓将苔藓串在一起,先盖住了下半身。
而这些苔藓也不愧是能在这种环境中生存下来的物种,即便已经离了根,仍然一闪一闪的散发着荧光……
?!
刚刚泡在藤蔓溶解液当中的藤蔓也还闪着喂!
这种苔藓是不畏惧那些藤蔓溶解液的吗?!
怪不得古人称毒药旁边总长有解药,但是压抑住了我造上一身“苔藓铠甲”,去藤蔓丛中勇闯天涯的冲动,我还是继续挖洞。
绕了一个大弯,我避开了他们战斗的区域,甚至不是从二维意义上来说,我从三维层次上避开了他们——沿着洞穴的岩壁,我从侧面向上方挖掘。
为了避免空中岩壁坍塌,我狠向上挖了将近一米多才开始向前挖掘。
短时间内记忆整个洞穴的空间构造对于我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我的目标是挖到前方四百米左右的洞穴交叉口,到了那里再进行观察,选择路线。
………………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挖掘的时候,两个物种之间的战斗也终于从白热化进入了尾声。
本来钻头虫巢穴位于地面岩层,平时会进入土层,将藤蔓的营养根系切下,以作食物;
而藤蔓无法突破坚硬的岩石,每次进食完成后,只能眼睁睁看着钻头虫在地下收割自己的营养,对于钻头虫的这种“寄生”,藤蔓无能为力。
如果大家无法感同身受,想象一副你的脚底被蚊子咬了一个大包,本来隔靴搔痒就已经足以让人崩溃,偏偏晚上吸饱了血的蚊子还在你耳边“嗡嗡……嗡”。
就是这种你宁愿一晚上不睡觉,也想要干死那只蚊子的心情。
喏,就是这样,两者本就是天然的仇敌,此时藤蔓总算有了一个能正面硬刚的机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藤蔓或许无法突破钻头虫的防御,但是他们拥有足够的数量。
将整个洞挤的满满当当,或许绒毛不能刺穿钻头虫的表皮,但是水、液体能够完成大部分工作。
十几只钻头虫,挥出的每一刀都将反过来对自己产生间接伤害,最后它们甚至被逼回了巢穴。
只会挖洞,不会堵洞是它们的死因……
占据了钻头虫四通八达的地下通道,藤蔓对自己的根系有了保护措施,但这场战斗损失了超过一半的大型藤蔓。
液体甚至形成了一片小湖,以洞口为中心,百米内成为了一片死域。
即便是能够地抵挡溶解液腐蚀的苔藓也不能长时间生活在缺氧环境中。
这个洞穴,元气大伤。
……………………
当我来到洞穴交叉口后,观察了四周,确定了安全,我挖出一个小洞,慢慢爬了下来。
说是交叉口,也就是在这条洞口旁边重新出现了两三个新的洞穴。
有的甚至都称不上是洞口,只是一道我能够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