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面前站着的女人大概三十来岁的年纪,身材瘦削,五官粗放而又端正,头上插满各色翡翠珠宝,一身酱色衣袍随身裁剪,将她这个年龄女人的妩媚庄重全部展现了出来。
然而她的眸色冰冷,天生带有一种不怒自威的神情。
“母亲!”蒋肖剑脸上闪过一丝阴霾道。
大太太却没看蒋肖剑,直直地盯着面前的许静婉道:“你就是那个在大殿上勾引大臣,害宰相丢官的许静婉?”
许静婉眼中闪过一丝惊疑,自己有那么不堪吗?
荣氏却是护在女儿的身前道:“这位夫人,许是你认错人了,我们婉儿她从来不做恶事,多谢府上提供宝地给我女儿疗伤,我们这就离去,不多打扰!”
荣氏拉了拉许静婉的手,将肩上的包袱又向上提了提,就要从大太太身旁过去。
“—无—错— ..慢着!”大太太狠厉的眸子扫过病弱的许静婉:“得了好处就想走,我们蒋府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出入的!来人!”
似乎早已准备好了,两旁上来十来个家仆,一个个黑色的练功服,有点像那前世见过的跆拳道的装扮。
“给我把许静婉带去我的府中,听候发落!”大太太细眉一挑,目光逼人的看向许静婉。
原本许静婉若是身上无伤,这些个家仆是奈何不了她的,然而,自己现在后背的箭伤还未好全,胳膊又有个深深的口子,心知自己这是跳入火坑了。
她绝然地松开荣氏的手。对大太太道:“我自己可以走!”
那几个家仆正打算上前拿人。听到这话。扭头看向大太太。
大太太一副难以置信地模样,随后道:“好一个倔强的丫头,就让你自己走,谅你也跑不了!”
一行人正打算朝大大的府中前进,蒋肖剑突然上前一步道:“母亲,她们只是昨日落难,被我带回来了而已,静婉她伤势还未复原。你为何要刁难于她们。”
大太太竖眉看向蒋肖剑,似乎不认得眼前这个人就是一直恭敬地称呼她为母亲的蒋家二少爷。
“你是觉着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替你做不得主是吗?那好,我把你母亲也一块儿请来!”大太太用眼神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随后吩咐身旁的牡丹道:“去把梅姨娘请来!”
片刻的功夫过后,只见名叫牡丹的丫鬟身旁一个着一身翠绿衣裳的女人款款而来,她头上插着两根珠钗,手指甲上点缀着淡粉色的细花,整个人大概三十来岁的年纪,身材婀娜。言行举止都透着一股与身俱来的气质,特别是那脸蛋。保养的极佳。
然而当她的目光看到大太太时,却神色一慌,低头作揖道:“大太太安!”
大太太站在这里多时,等人向来不是她的专项,于是一副没好气的道:“你跟我来!”
梅氏只好跟在其身后,一言不发的走着。
许静婉被带到了大太太的绿茵宅,名字是好名字,可里面的摆设无处不让人感到压抑。
抬眼看到左侧一个美人榻,许静婉记起,那日晚上随蒋肖剑进宫前,自己好像是来的这个地方,只奈何当时房内光线太暗,所以大太太没有发觉,她不是原来那个许静婉。
“跪下!”
刚进门,大太太便大声喝道。
许静婉心知说的是自己,便跪了下来。荣氏却上前来搀扶道:“这位太太,有话好好说,我家婉儿她并未得罪府上,何必如此!”…
“娘,你且出去吧!免得连累了你!”许静婉道。
大太太眸色一沉,也不管荣氏是何人,只当她是一介村妇,道:“未曾得罪我们府上,你可知上回她假冒我们府中的二少奶奶,去宫中赴宴一事。此事若我奏禀皇上,可立即判她个欺君之罪!”
“大太太,你有所不知……”荣氏正打算把她的婉儿当初上错花轿一事说明,却发现许静婉拉了拉她的衣角,对其摇了摇头。
大太太犀利的目光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立刻问道:“有何不知?”
许静婉跪着忙道:“我娘她并不知此事,你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
大太太眸色一沉:“你倒是个爽快人!可我偏不让你这么舒服,来人!给她用刑!”
旁边两个婆子已然上前来,动作粗鲁的将许静婉的双手的十指放在一个夹板内。
荣氏见了,立刻跪了下来道:“大太太饶命啊!我家小女年幼,身子还未大好,经不起这番折腾!”
大太太却是冷酷地将脸撇向一旁,道:“你家小女坏了我府中的规矩,理应受惩!”
她一挥手,那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便凶狠地瞪着许静婉,两边使劲儿拉。
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许静婉只觉得痛得快要死了。
突然,阴沉沉的房内突然射进一道亮光,门被推开来:“住手!”
是蒋肖剑的声音,他急忙上前,将那两个婆子推至两边。
“剑儿!你敢违抗母亲的命令!”大太太抚着胸脯,看向一旁的梅姨娘。
梅氏来府中多年,自是知道这大太太的脾性,她徐徐走至蒋肖剑的面前,道:“剑儿,天下女子多的是,母亲只有一个,你还是听大太太的话,别做傻事,去外面待着啊!”
梅氏看向许静婉,虽然对其有些怜悯,可毕竟没自己儿子来的重要。她一个妾氏所生的儿子之所以能被看中,多亏大太太当初手下留情。
虽说,蒋肖剑已经功成名就,可百善孝为先,大太太对他的影响还在。
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