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门口,司机说:“你看,你看,就这是曼达。这一排的厂房全是它的。现在空了一半。”

是很空,空到天地间十分之八都是霾,剩下二分才是厂区。院墙外有宽大的绿化带,修剪齐整。只是那种绿,是工厂区被灰霾蒙住生命力的绿,死气沉沉。

司芃惊诧地站起身来。她记忆里,榕树遮蔽的厂门口,和藤曼爬满的院墙门窗,通通不见了。

司机刹车。售票员以为她要下车,说:“曼达,到站了。”

司芃回过神来:“我不在曼达下,去黄田市场。”

售票员清脆地喝一声:“关门。”公交车出站,她坐下来问司机,“曼达福利那么好,你为什么还要走呢?”

“你以为我想走啊。”有人愿意倾听,司机诉说的yù_wàng也很强烈,“当时我们在厂区归彭总的二弟管。他这个二弟没念过书,混社会的。但是当年彭总出国留学,家里没钱,是这个二弟到处借债,借了两万块凑给哥哥,那年头可不是个小数目。后来哥哥嫂嫂发家,自然要照顾他。郭董做主,给了他分红,还让他在厂里主管车队。她亲口和彭总说,如果你不给你弟弟事做,他天天在外面混,迟早要进班房的。可是没想郭董一死,彭总就和管人事的金总对上眼了。金总怂恿他把弟弟手里的分红收回去。这个二弟虽然混,但是不傻,我嫂子答应给我的,凭什么给你们收回去。然后他们就设计陷害他,真让他坐牢去了。我们这些平时关系不错的手下,全被赶出来了。”

“那个金总,这么坏啊?现在还在曼达吗?”售票员问。

“在啊,怎么不在。她和彭总后来结婚了,现在都是代理董事长了。”

司芃闭上眼睛,靠着椅背,听这两个人聊八卦。

“所以男人娶老婆,是有讲究的。彭总娶那个郭董,事业风生水起。娶了金总,曼达就开始走下坡路。我前阵子遇到他那弟弟,说他得了癌症。”

司芃猛然惊醒,问司机:“曼达的彭光辉得了癌症?什么癌?”

“肺癌。”司机摇头,“肺癌凶险,也不知能活多久?那个金总就是个扫把星,克死了自己女儿,听说前夫也进了监狱。彭总再有才能和运势,也压不住她的倒霉气,生意受影响不说,人还得折寿。”

司芃再是震惊:“她女儿又是什么时候死的?”

“那我怎么晓得,我也是听别人讲的。”...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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