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叶秋花与谢枫到后,发觉现场果的黑压压一群学子,中间还有刘提学以及三个小官员在一旁陪着,嘘寒问暖非常热情。
旁边有一人从容自若,放下杯盏,开口问道,“叶秋花,你总算是到了?”
叶秋花一看,正是付怀山,还真是将这等人一起纠葛而来,就为查这试卷,这试卷勘察可非常人能下的主,“当然到的,也不知你想查这院试试卷哪一点?”
这时,刘提学也将目光转向到交谈的二人身上,手一招,“我就当个凭证,你们自己去翻一翻这试卷,我再来断一断。”
“草民谨遵刘大人的话。”二人相视一笑,一口说道。
于是,在众人目睹下,叶秋花的试卷被翻阅找到,铺展到众人面前,大家就是想看下这她是否真具备这等实力,拿下院试榜首。
只见这张试卷是行楷体,字迹清晰,非纤秀美,勾画连笔自带有疏离大气,尤以截断题答的最好。付怀山见其他学子啧啧称赞,脸色一变,“截断题刁钻古怪,偶尔有佳作事宜,恰好可答这题,我还是不服。”
“不服?”叶秋花没想到这试卷都公之于众,还说这等话,死皮赖脸的纠缠,这时,一旁的谢枫拉扯衣服,对她神秘一笑,对了个口型。
“我为什么要服?就算是这题答的优异,初试落在乙榜上,初试覆试一权衡,竟然能到榜首?”
叶秋花眼神一转,围着大堂转了一圈,忽的停下脚步,“不如我们比一比其他的如何?比如作诗。”
“这个可以有,”付怀山听后答道,“我可不信这一点我会输给你。”
叶秋花当然没有忘记这个场合下最显贵的人,抬头对向刘提学,“那就请刘提学出个主题,让我们一较高低。”
很快,题目定为心情。
叶秋花对这题一筹莫展,只能得出刘提学对二人都不爽的意味,怎么就出这么个题目,这时忽的想起那一处面摊,这是她掌握的唯一线索,说不定能成为她最好的助力。
很快,叶秋花脑海里出现一副画面,就将这副画面里种种写出来,很快就出现相应的诗歌。
人家欢喜是生儿,巷语街谈总入诗。
我欲去为汤饼客,买羊沽酒约何时。
而付怀山纠结很久,还是没猜出刘提学心情,只好弃笔不作诗,免得没讨得好,还招人嫌。
就这样,在一种非常微妙的情况下,这个小插曲结束,刘提学见二人胜负已分,也就顺水推舟夸夸叶秋花,再鼓励下其他学子,如何如何向叶秋花学习。
之后叶秋花态度谦和,将榜上者名字记住,榜下者一一宽慰,在无形中形成了一个核心,这个核心的出发点就在于她能一年内连中三元,其他人对她的崇拜。
但是这种核心不是在整个学子圈唯一的圈子,叶秋花多次碰壁,其实也是在与以楚秀鲤为核心的圈摩擦,付怀山只是紧密团结他。
正当叶秋花还在思索院试后的科试时候,皇帝却突然下诏,因太后病死,朝廷要肃穆三年,所以科举取第等事先搁置,于是叶秋花本想成为楚国最年轻的进士想法,直接被打破。
这时叶秋花才猛的想起谢枫之所以能有时间出现在这里,由于他教习厅空闲,也就是说,这一切并非无缘无故。
目前叶秋花是秀才,看起来已经是难出的奇才,科举在望,实际上这些都是最基础的考试,一年一次,像往后的大考是三年一次,《周礼》:“三年则大比,考其德行、道艺”,一路考下来,更是艰难,现在又要被这朝廷诏书耽误,某种意义上,很不幸。
“为什么不能等我下半年考完科试,再出这种诏书?反正也是有三年隔阂……”叶秋花很是无奈,被这朝廷给伤到。
谢枫微微一笑,“你是不是不服气,我会比你先到国都江城?”
“我也不知如何说。”
转眼,三年而过,林山县。
如今叶秋花十二岁,她正走在去书院的路上,一路遇到不少人。
叶秋花还没走几步,粗厚而又熟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是叶秀才啊,据说你要等下个月就去考科试,我们林山县可就靠你争光?”
转过身来,此人脸宽身厚,很是相熟,谢管事。
“谢管事您好,好久未见。”叶秋花扬了扬眉,轻轻一笑。
谢管事虽知三年未见此人会有大改,但未知这改动比他想象的要大,眼前这个人已非昔日瘦高的女童,破布衣衫掩不住的土气,现在的她整个人抽枝不少,一派从容。
“是好久未见,叶秀才还记得老身,是老身的荣幸。”说道这里,谢管事微微欠了欠身,以示自己的恭敬。
叶秋花忙上去,扶住他,“不必行礼,我可不是什么大人物,也就有点功名。”
“这……”谢管事身形一顿,立刻现出一张笑脸,“是我太生疏,叶秀才是个念旧情的,还当我们是一路的。”
叶秋花点了点头,又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书院,“三年几乎未见,能被您记挂着,才是荣幸,这科试我是记着会考的,谢过管事关心。”
“那就在这里提前祝叶秀才能金榜题名吧。”
“好说,好说。”
二人闲聊没多久,叶秋花就转向书院走去,那是一个她许久未去的地方,但那也是对她有造生意义的地方。三年说长也不长,靠着禀生身份带来的福利,她在这里度过三年。
书院还是老样子,大部分人还在,叶秋花在其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