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认真会吓到我的。”陆铭瑄打趣道:“慢时光就在里面,你顺着这条路往里走就好了。明天会议如果可以取消,我来送你过去。“
“好,那你回去开车慢点。有什么我们再联系。”
景涵看着陆铭瑄的车掉头开上公路才转身离开,走了不远便看到安怡坐在一楼靠窗的位置朝她招手便快步走了过去。
驾车回到刚刚看见安怡的地方,陆铭瑄的车速便不觉慢了下来。
夜幕驱赶着行人匆匆归家,华灯初上的马路分外空旷。
陆铭瑄坐于车内,放在方向盘上的两手不禁握紧。
安怡,谁能想到,如今你我近在咫尺却远比天外。。。
慢时光里,安怡显然因为景涵的到来而格外兴奋。
“景涵,能再见你真是很高兴。这次来a市,是玩还是有别的事情?”安怡给景涵倒了一杯饮料说。
“恩…明天是我们初次见面的纪念日,我来看看他。”
“哦。你知道他在哪里了,他的家人不会再为难你了吧?”安怡的心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将担忧说了出来。
“没事,他们不会知道。不过挺不好意思的,找你来是希望你明天可以陪我一起去。”景涵抬头看安怡并没有特别吃惊或反感的样子就接着说:“一来,是这次来的时间太紧而我又真的很想见见你;二来,我对这里实在不熟悉,我怕弯弯绕绕自己又找不到地方。”
“好啊,没问题。只是,我去,会不会太突兀了?”
“以前,除了铭洋,我没什么朋友。他总说我孤单的让人心疼。。。你我这么投缘,想必铭洋也会为我们开心的。”景涵抬头望着窗外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半响才呢喃呓语“安怡,有些事过去好多年了,我一直不肯对任何人说起,好像没有人知道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只有我知道,那些怕被人知道的过往就像梦魇一般死死的缠住我不得喘息。铭洋曾说人应该直面过去,我也耗费了好多年的时间才明白他一直这么开导我的苦心。”
“景涵。。。”安怡不知该说些什么但还是握紧了景涵放在桌子上的手。
看着安怡凄然一笑,景涵道:“你知道吗,我认识铭洋的时候才十七岁。那天也像今天一样刚下过雨,空气中还残留着栀子花淡淡的香味。我破衣烂衫的被那群人像猪狗一般拉扯着,去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记得当时我绝望的看着阴翳的天空,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上,若不是他们抓的紧,我想我一定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景涵”安怡有些担心的低声唤她“都过去了,就不要在意了吧。”
“不,我永远都不可能忘掉。父亲拿我偿还赌债。。。”景涵的声音有些哽咽“那天,我放学回家习惯性的去烧水做饭,却被父亲叫进了里屋,他不看我面无表情的说他养了我这么多年也该是回报的时候了。。。安怡,你知道当那些人肮脏的手在我的脸上游走,他们当着父亲的面直言不讳的谈论着我这样的容貌带到会所里第一次能卖多少钱时我屈辱的绝望吗?”
安怡想安慰景涵却无从开口,她将饮料往景涵面前推了推便不再做什么了。
“当时我一直以为是我挣扎的很厉害才引起了铭洋的注意。后来他说其实那天我走在两个男人中间格外安静,只是我看天时绝望的眼神吓到他了。出于同情和好奇他停下来搭讪才发现问题要比他想象的复杂的多。”
“他把你救下了?”
“没有,当时他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就和那些人约定第二天带了钱去找我。”
“后来呢?铭洋肯定不会骗你啊。”
“是,第二天他真的找到了那家会所。。。”景涵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她被强行带入到一个中年男子的房间,随即门锁重重落下。深重的恐惧让她动弹不得,反应过来后她死命的捶打着那扇坚如磐石的铁门。而那个男人就坐在床边淡定的吸着烟,抿嘴观赏着在他面前发颤的猎物。。。
多少年过去了,梦魇袭来,那个男人淡定而淫邪的笑总让她不寒而栗。
有力而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时,她已被男人压在了身下,哀求挣扎都无济于事,他像只饿狼一般死命的撕扯她身上单薄的衣物,趁机攻城略地。。。
她已被钳制的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睁大眼睛看着自己一点点的被蚕食,绝望像漆黑的夜笼罩在她的心头此生将不会再有任何光亮。
当男人从她身上被拉开轻薄的丝织物裹上她身体时她木然的眼神才看见陆铭洋愤怒疼惜交织的脸。。。
她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话,她裹着被子跳下床寻找自己的衣物,陆铭洋看着被撕扯坏的衣服毫不犹豫的脱掉自己身上的t恤说:“抱歉,你先穿我的吧。”她接过穿好之后转身就走。
“哎,你去哪?”
“谢谢你,我会报答你的,但现在不行。”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有地方去吗?”
她不答,穿着他宽大的t恤漫无目的的在城市里游荡,最后躲在桥洞下大哭了一场。
从那时起,她发誓,不再相信任何人不再依靠任何人,她要为自己活下来。
母亲可以不要她,父亲可以毁了她,他们可以弄脏她,但她,必须要自己,要自己堂堂正正的活下去!
“景涵?景涵?!你还好吧!”看着景涵的肩膀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