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还在继续,介于一号藏品——小编钟被拍卖到了一百万关口,台下买家跟场间所有的气氛都有些沉重,显得极为安静。
买家方面,大家都在嘀咕自己手里的筹码,看看是否能拍到最后四件藏品中的一件藏品。而卖家方面,王馆长显得极为轻松,这次参展本来就是他的主意,并且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
张如铁心中感到极为震撼,心里已经打起了小算盘,自己这边占七成,王馆长那边占三成,即使除去行程开销的费用,还有拍卖佣金这些,到手的大头还是自己这边,到时候,准确的说,就是堂叔跟刘东跟自己分那份最大的份额。
想到这里,他脸颊上的胡须自然的颤动了几下,这是他之前想也没想过的数字,几百万,这次吴王墓之行回来,他们竟然可以分到几百万。
那接下来,是不是也学王馆长那样,等着哪天功成身退,也盖个私家园林,建个博物馆。
张义满心中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壮观的场面,成千上万的钞票被定格成一个个筹码,被一帮来自世界各地的买家拽在手里,照着台上不经意间的藏品就是展开激烈的角逐。
金钱好像在他们眼里就是数字,或者根本就是那几张被轮番举起的标牌,而自己这帮人辛苦倒斗回来的东西,终于在这个场合里,价值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刘东没有过多的思考,或者说,过多的思考对于他,本身就是一件复杂的东西,他只喜欢直接,快捷,爽快厮杀的东西,眼下的拍卖会,很适合他的胃口,就跟小人书里看的那些英雄,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只是形式换成了拍卖会罢了。
第二件藏品拍卖,最终以六十八万元成交,经过第一轮非理性的竞拍之后,第二轮的买家似乎都回归了理性,而那位叫徐超的富二代也到了后台取走了他一百万拍到的编钟。
在接下来的拍卖会,又终于回归到了理性的角逐价位,因为之前那位学者模样的老者没有拍到东西,手里的一百万也就还拽在手里,他现在的心思是打算拍到夜明珠或者和田玉。
经历过第一轮的激烈角逐,大家都认识到了他,每次起拍的时候,其他周围的买家有意无意之间,总是要看向这位有些令人尊敬的老者。
而那位坐在中间的少女,很明显,她来势迅猛,筹码也不低,在一旁墨镜男子的指点之下,第三件藏品夜明珠已经被她以七十万的价格拍到了手中。
她拍到了夜明珠后,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沉着冷静的坐了下来,看样子,她还对最后的两件藏品感兴趣。
或者说,今天的藏品,其实她都想收归所有。
不过,场间还有其他买家,他们很显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对于一件物品的喜爱,当大家都站在同一个平台上的时候,无论你是富可敌国,还是勉强够玩这个游戏,这都不要紧,关键的是,要守这里头的规矩。
拍卖会的规矩,一般都是买家只拍一件,拍完就走。今天那位少女,显然有种中东暴发户的心态,她横坐了下来,盈盈一握的腰肢隐没在座位下,场间其他买家都投去了一股憎恨的目光。
很显然,她有些坏了规矩,投鼠忌器,她不应该这么做。
不过,那位少女嘴角微笑,同时向周围扫了一眼,这一眼,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吓了回去。
她的目光很冰冷,很冰冷。
秦朗举锤,还剩最后两件藏品了,没见藏品都以超过起拍价两倍甚至三倍的价格被拍卖了出去,他很高兴。
只见他润了润喉,接着便是悦耳的磁性男音发出来;“四号藏品,起拍开始,起拍价:二十万。”
话音刚落,台下的买家口里已经是聒噪连连,手上的牌子也是纷纷举出。
很显然,汉代百鸟朝凤琉璃盏起拍价似乎有些被叫低了,二十万的起拍价,场间的绝大多数买家都举起了牌子。
佳士得拍卖会的工作人员在场间各个角落里清点着第一次举牌人数跟金额。
二十五万、二十三万、三十万、二十八万、二十六万……各种价位的牌子不断被举起,场间也是声音雷动,一个接着一个报出自己手中的理想数字。
那位老者跟那个不守规矩的少女也举牌了。
老者举牌三十万,最高价;少女也是,三十万,两人起拍价位同时持平。
看到那位不守规矩的少女出价到了三十万,突然十几个买家同时换上了价位牌,纷纷高过了三十万,从三十一万到三十七万,价格再次被追高了。
老者显然有些显得措手不及,第一场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跟自己争那个编钟,自己在百万跟前失手,而到了这次,场间是十几个买家,看样子都已经完全成年,也不想是在赌气的样子。
其实哪里知道,那些人分明都是冲那少女而来,他们不希望看到少女再次拍到东西。
而老者根本就没想到这一点,以他几十年单纯的人事交际,他哪里知道生意场上跟江湖里的规矩。
所以,除了少女跟那十几位堵截的买家,还有佳士得跟王馆长那些人明白这个道理,老者还以为是自己同时被十几位买家给堵上了。
少女见这一拨人一哄而上,显然有些招架不住,把头侧向了那位戴墨镜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低声耳语了之后,少女再次举起了牌子。
五十万。这次少女直接追到了五十万,她似乎想突出重围,直接吓退这帮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