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沙民是怎么回事,老王啊,你倒是跟我们说说清楚啊!”
张义满第一次这么称呼王馆长,全场所有人,除了张义满之外,所有人都感觉诧异,什么时候改口了,我们怎么不知道。
王馆长也是很觉得意外,他知道,想让一个中年人改变死板的态度,的确很难。张义满对王馆长的态度,说好不好,说坏倒也不坏,只是,他这一句老王,已经明显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关于这一点,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王馆长很高兴,有这茅山道人的一声老王,我就是豁出去也值得了。只见他撸起了衣袖,指着笔记本中的沙民图像接着说道:
沙民,是我断断续续从那些西北边疆逃回来的人讲的,有一帮考古学者,专门研究西北地质跟文物保护的,也去过一次塔克拉玛干沙漠,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在北京的收藏展上有幸见过他们其中的一位老专家。
当时他掂着一个大大的老花镜,在几幅飞天壁画前停留下来,我就跟他们聊了许多,后来自然扯到了沙民,然后,我就慢慢还原了他们经历过的沙民形象。
他们一共十几人的考察队,到最后出沙漠的,总共不过五个人,后来其中两个人还疯掉了,一直被关在精神病院。那老头是最硬朗的一个,话不多,懂的不少,虽然是文物方面的专家,却对道家的符箓之类的很有研究,看样子,他可能是自己懂一些道家的法术,躲过了那场沙漠浩劫吧。
不过他显得格外苍老,当时我见到他的时候,以为他已经七十出头,原来他不过五十来岁,再后来,我又通过其他途径知道,这人一直被特别看护,身边随时都有人跟着。看样子,整个考古队的大失败,跟他有很大关系。
我又从其他很多路子,比如路边卖新疆烤羊肉串的兄弟,卖切糕的朋友,我为了打听这些消息,足足吃了快大半年羊肉串跟买了上百斤切糕。”
现场在座的,除了从小生在香港的兰心不知道切糕,其余人,没有一个不知道切糕。切糕这玩意,实在好吃,关键是,太贵了。
上百斤的切糕,那不得花上几千上万块
刘东听到王馆长说道这里,大拇指直接就竖了起来:“有钱人,了不起,为了打听这事,还大手笔照顾人家生意。”
倒不是!”王馆长立刻解释道:“我是上上下下找了不下几百人,都是换着城市,换着人问的,这样做的目的,也是希望能够知道的更全面,了解的更清楚。”
他扶着手里的笔记本道:“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花了一两年心血之下,我记录下了这些,我从看到听到来的消息,一一整理记录下来,最终还原了大致音箱中的沙民形象。我还捕捉到了一条更诡异的信息。”
么,快说说。”
张如铁也有些忍不住了。
民,好像跟传闻中的搬山道人,有某种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是摸金这一门派,自然也是了解搬山道人的底子的,而且听说,沙民身上还有远古流传下来的病毒细菌,他们能够不死不化,就是身上寄居了这种生命力极强,却又不得不依靠宿主的病毒。
他们恐怖诡异,有些像传闻中西方的僵尸,但比僵尸更加恐怖,他们直觉惊人,嗅觉灵敏,在沙漠中以伏击人跟其他动物为食,长期地游荡在那片沙漠里,肆意暴虐。
不过,好在他们也有致命的弱点:他们离不开沙漠,无论怎么猖獗,到了有水的地方,离开沙漠,他们就如同遇上了神秘的诅咒,偶尔有被沙漠包裹着的绿洲受到威胁,也是因为流沙的作用,将沙子卷到了那些绿洲,那绿洲上的人跟牲畜,才被无情的吞噬。”
陆有这么恐怖的东西?”
兰心小心翼翼地问道,因为当中刘东是当过解放军的,兰心说话显得格外小心,这是一个涉及到立场的问题。
哪里没有几件不开心的事儿呢。”
张如铁说道。
国地大物博,有一两个离奇古怪的地方也没什么,不是听说几十年罗布泊那边经常试射原子弹,氢弹还有其他非常规武器吗,这里头就有这层因素。”
张如铁推测道。
那几场大的试射之后,果然周围的自然生态跟人文好了很多。但总少不了些漏网之鱼,还有听说那边环境变好了之后,那帮倒斗的更是心底痒痒了,真所谓是前赴后继,诲人不倦了。”
怪民国时候做的什么好事儿,非要挖掘出什么楼兰女尸,这下倒好,西域成了香饽饽,楼兰成了盗墓场了。”
北佬孙嘟哝道,他一直做文物,也听说过新疆探险文物热这个问题,甚至他也一度想过,什么时候,自己有时间的时候,也过去溜达溜达,就算没什么收获,见见那狂野的沙漠,跟长河落日,还是很不错的。
室内灯光依旧明亮,只是大家的心底,隐隐生出一丝好奇来,短短一个小时不到,大家的目光,已经由西厢羊皮卷,牵扯到了沙民身上,但这些看似没有关系的东西,却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驱使着,他们几乎全都指向了一个方向。
楼兰,塔克拉玛干,沙民,楼兰妖山。
楼兰妖山,是不是跟发现女尸的地方,有着联系呢。
张如铁脑海中嗡嗡乱响,整个人也变得好奇起来,他一好奇,脸上的胡须就显得根根竖起,别人看起来,倒有些像警惕的刺猬。
到什么了?大胡子,我又见你成刺猬了。”
刘东熟悉张如铁,他知道,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