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馆长最近也算是明白了这张义满的脾气,很多问题,他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不知道个一二三,问出个所以然来,他是绝不罢休的。
王馆长继续清了清嗓子,在一片乱石中看着那些异常丰富的图画,结合自己过去的认知,加上这图上给出的提示,他继续说道:
些刻在玄武岩上的图画,估计应该是那些胜利者跟那位少年的见证,也是姑墨国在覆灭之后,那些残存下来的遗民刻上去的。”
张义满疑问道:“姑墨国不是全部覆灭了吗?怎么会有遗民。”
遗民是什么意思?跟咱们这两年动员三峡遗民差不多吗?”
刘东张如铁都在黔东一代,自然是听到过近几年的政府政策,三峡修筑大坝,需要百万大移民。黔东舞阳县虽然不在遗民范围内,但毕竟隔着近,也听过类似的报道。
张义满伸出手背就在刘东头上一拍道:“叫你娃平时多念点书,你竟当耳旁风,连遗民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就只有三峡移民这个移民,连茴香豆的茴字都有好几种写法,你知道不?”
张义满一下子变得有些文绉绉,竟然带有一丝孔乙己的戏谑。刘东没听明白,其余几个人都是一阵哄堂大笑,特别是兰心跟苏婉两个,简直笑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
们,你们……真是欺人太甚了,我这不是不知道吗?至于让你们取笑成这样的吗!”
刘东有些委屈,像一个幽怨的怨妇看着大家道。
呵!小子,我跟你说吧,这个遗民,我们指的是没有跟姑墨国一起覆灭而侥幸残存下来的那些姑墨国民。因为只有遗民这个观点成立,这些石刻上面的画才会有合理的解释。”
张如铁见刘东干着急,便直接回答道。
我张叔问的没错,不是姑墨国那些人都在姑墨女王覆灭后全跟着死绝完了吗?怎么会有你们说的遗民。”
刘东总算是顺着张如铁的话,为自己博回了一点面子。
个,我估计是这样的。你们想啊,既然姑墨国的商业如此发达,虽然到后期国力减弱,但也不难排除有很多商贾牧民一类的姑墨国民居于姑墨国之外。姑墨国倾覆之后,这些昔日的王国遗民找到了机会,或者说找到了姑墨国覆灭的原因。“
说道这里,王馆长用手电照了照地上满是一片慌乱的场景说道:“这幅图说明这里肯定发生了地质灾害,依据今天的自然灾害分析,这很明显像是地震来临前的征兆,不过影响力实在不是太大,你们看,隔着这些鸡鸣狗盗不远处的景物,却是一片灯火通明,安静祥和的景象。
只可惜,线索在这里就断了,好像那些遗民还没有来得及完成这些剩下的图案,这座玄武岩石壁就再次坍塌,而且还是因为地震。”
遥远的古代,打雷下雨,地震一类的自然灾害,都是被人们称作为上天的惩罚,也许因为姑墨古城正好处于地震断裂代上,因为地震,这座王城所有的臣民都成了冤魂,而因为种种历史的巧合,后人就把这个原因归咎于女王的荒淫无道吧。”
张如铁细想了一下,新疆西藏一代,正处于地中海——喜马拉雅地震带的边缘碰撞板块。也许两千多年前,正是因为地壳发生剧烈的碰撞运动,所以才造成了这座王国的覆灭。
王馆长的想法,跟他想的没什么出入,他一边听王馆长继续讲,一边在一旁连连点头,刘东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明白了,这种事情,我当工程兵的最熟悉了,我在唐古拉山当兵那会,经常接到紧急抢修公路的任务,那时候就是这样,前面山体刚刚垮塌,我们才刚刚疏通,后面我们还在排险,眼看就要浚通了,不想又发生了一起山体塌方,是个意思吧。”
刘老弟说的一点都没错啊,地震也具有间歇性,也许这帮姑墨遗民躲过了第一场姑墨国灭,却没有躲过第二场余震。”
王馆长很高兴,刘东这小子,时不时还会举一反三,也算让人欣慰的事情了。
几人还在聊着,易卜拉欣却跟铁木尔盯着最前头一顿有些高耸是碎石感兴趣起来,这边王馆长还在说的唾沫横飞,那边易卜拉欣却跟着铁木尔两人用力地翻起那堆石头来。石头有大有小,在两人的扒拉下,哗哗声伴着石头四处滚落的声音,开始向四周传来。
们俩这是干嘛呢!”
张如铁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他并不是担心其他什么问题,而是怕这些坚硬的石头划伤了两人,毕竟玄武岩也算不是一般的硬了。
上面,这上面有先知的东西。”
铁木尔一边刨开一块石头,一边喘着粗气对张如铁说道。
是么!先知的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伊斯兰世界中,有圣人,有先知,张如铁搞不明白,直接问道。
没有看清是哪位先知留下的,反正,反正我们看到了。”
张如铁更奇怪了,这家伙说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鼓捣半天却一个字也没说。实在没办法,张如铁只好站在两人神榜,拿着手电筒给他照亮,让他俩自己摸索。
易卜拉欣一直没说话,而是两只手不断地翻开这堆石头,顺着高耸的石堆往下看去,几道稍微显得有些白色的光线透了过来,看上去竟像是毕竟规律的几何形。张如铁更是打鼓,究竟是在玩什么名堂,看样子,里头是有件人工打磨过的东西。只不过无法确定具体是什么。
就这么看着两人翻找,张如铁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