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学了皮毛,对付了一个粽子就耻高气昂了,小子我告诉你,这里面可是危机重重,稍有闪失就会掉命的。快说,你是怎么知道我道号的。”张义满仍旧打破砂锅问到底,不问出个结果誓不罢休的样子。
“这个嘛,得要从我爷爷那说起了。”张如铁心平气和,与不缓慢的的说道。
“我爷爷早些年的时候不是赶场子到湘西,洪江一代去经商做买卖吗?这些事,咱们家,大都知道的。爷爷为什么能够从一个小佃户一下成为了咱村一富的,靠的不就是贩卖私盐,经营鸦片吗?他一个人单枪匹马,怎么能做到几十年风风雨雨,平安来去自如,一不遇抢匪,二不遭妖邪,这是为什么?
这就是因为爷爷在洪江古城买的那本《易经心注》,那本书集合了南派风水大成,既可以寻龙点穴,又可以倒斗摸金,还能有驱魔化险,对付各路妖魔的心法阵势,真所谓此书在手,江山我有。
解放后,我家被抄了,爷爷也郁郁而终,只留下了这本书。我老爸小的时候也没把这当回事,凡有图画的都被他撕去玩去了。后来长大了一点,赶上破四旧的前夜,老爸机灵的藏在了祖屋的堂屋下,我也是到了十八岁才跟父亲一起从地里挖出来的。
见到了爷爷这本奇书,再加上我的反复琢磨,就发现了这里面的一些秘密,也熟记了一些方法手段。你没见我这两年特别爱粘你,又是听你讲故事又是看你给他们看病吗?从你那辰州符上,我顺藤摸瓜,找到了茅山道派的线索,加上我退学这两年,我又实地去考察了些地方,这样,就自然而然知道了堂叔你的底细了。”
张如铁一口气说完,张义满跟刘东听得云里雾里,十分诧异,都没想到这满脸胡渣,看似莽汉的张如铁心思竟如此缜密。
“那么,那么……你还知道什么秘密?”张义满忽然觉得眼前的侄儿已通晓了太多的神机,又接着说道,想要问出更多的秘密。
“我还知道,你的道号叫一阳子,你在神龙架中无意间遇到茅山最后一代宗师一眉道人,并得到真传,他给你取名道号一阳子,目的就是让你专注修行,潜心道事,将茅山一脉发扬光大。而你却畏首畏尾,躲在这小城苟且偷安,做一些装神弄鬼的小把戏。”
张如铁句句说到张义满的心底,意在激他。
张义满听到这里,已经知道再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于是,说道:“也是,想我那些年,经历千辛万苦,在神龙架中巧遇师父,他教我道术,助我修行,我却迫于人世,一直偏居一隅,连你这小破孩都赶不上了。不过,你俩带着这几件宝贝,目的是什么?”
刘东接过话茬,回道:“我俩想通过叔叔之手,帮我们寻一个倒腾古董的买家,将我这两件宝贝给卖出去。”
张义满拿起那支玉箫,细细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