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教授打了一手如意算盘,把几乎目前出现在瑞王府里的绝大多数都算计在了里头。当然,他这算计其实是多么的良善。而且,最会算计的人,现在已经来到门口了。
哐,哐哐哐!”
铜环大门哐哐被砸了几下,看护院子的大爷过来通报了一声,吴帅赶紧匆匆迎了出去。
张如铁王馆长他们,自然也是猜到了孙教授应该到了。于是,所有人整齐起立,一起朝门外边走了出去。
众人刚走到院中柿子树前,连树上挂着的鹦鹉都还没来得急开嗓吼叫,孙教授那声沉重贼贼的声音就由远而近,飘然而至……
哈哈哈,大家都到齐了,老孙我看来是来晚了啊!”
孙教授已经猜到王馆长张如铁他们猜到了他的目的,索性直接开门见山道。
张如铁见孙教授贼兮兮那笑容,还有最近愈发精神矍铄的神态,尼玛,真恨不得一脚踹死你丫的。连我张如铁都忽悠,你找死啊!
心中虽有千万匹草泥马飞过,但张如铁哪里真敢上去踹上一脚。真要踢他一脚,那不是变成欺负老年人,要被华夏同胞耻笑好不好。
作为一个合格的华夏五好青年,连三八妇女节扶老奶奶过马路他都不敢多扶超过三次的好人,眼下他怎么敢去踹这八十好几的老叫兽呢!
对,叫兽,不是教授的叫兽。
当然,背地里踹他几脚还是可以的。
张如铁呵呵一笑,给人以一股清风,飘然而至孙教授的耳边。不过,听完张如铁耳语之后,孙教授一脸的贼笑立马停滞了下来。转过来是一脸的冷汗直冒。
教授,没热着吧?”
王馆长肯定知道张如铁没说什么好话,立马加上一句问候,算是堵住众人口实道。
咳,咳咳咳~没什么,小兄弟跟我开了回玩笑,我这的确是刚刚出门太热,热出汗了。”
孙教授也不傻,他可不会把刚刚张如铁说的那句话给公开出去,说出去,那不得笑掉大牙啊。
其实,张如铁也没说什么,只是最直接也是最简单的一句话:“你再算计我们,信不信直接一脚踹死你个老头。”
就是这么直接,就是这么干练,哪怕鲁莽,哪怕霸气一点,反正不管怎样,张如铁已经把自己识破孙教授有意凑成今天这局给表达出来了。所以,老爷子才会一声冷汗去了。
至于那一脚踹死他嘛!根本就直接过滤掉了,到了他这个年纪,真的已经是脸皮无敌于天下,胆量惊人到毫无波澜的境地。
之所以会冒出一脸的冷汗,其实跟他在车里闷了半天,又出来在巷子里被天上的烈日炙烤有几分关系。其实,这真可以算是热出汗的。
随后,大家又继续到了堂屋里头,简单安排完大家坐下以后,吴帅把院子里请的看门大爷,做法大妈一起请到了院子门口。因为,接下来的谈话内容,真的有些不适合这帮普通老百姓听了。
老爷子跟大妈倒是识趣地走开了,他们也是做了多年帮厨跟看门的人了,自然知道这一帮子人会有要事要商讨,他们也只管把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做好就行了。管你们聊什么,工资照样开给我们,我还不想伺候你们呢!
支开了外人,孙教授现在反而成了这里真正的主人了。王馆长现在坐在左上方挨着第一把太师椅的位置,孙教授反而坐在了上面。
现在大家的眼神,已经是恨不得直接把孙教授这老狐狸看穿了。
孙教授见众人看着他,没有任何紧张跟不适。相反,他反而对这种感觉很惬意。见过多少大世面了,跟多少领导人吃过饭合过影,老爷子怎么可能被这么一帮江湖人等就看胆怯了。
只见孙老爷子这会儿两手搭在太师椅上,上下巴一张一合,开始了他那贼贼的花腔:
位有礼了,想必今天大家都很感动惊喜跟意外吧,南北两派摸金校尉都在这凑齐了,这确实是一件好事情啊!”
老爷子意犹未尽,眼神半迷离着,似乎在追溯上一次的南北两派会晤场景。
离上次南北两派摸金校尉共聚一堂,想必已经足足快过去六七十年了吧!那时候,真是乱世出豪杰啊。”
孙教授此刻比先前的徐二爷更伤感,仿佛再度回到了三四十年代。而一旁的徐二爷听到他这一席话,轻咳了一嗓子道:“莫耽搁时间了,过去就让他过去吧,几十年来好不容易出得这么几名后生,难道就是为了在这里回忆过去的吗?”
的是,二爷说的是。”孙教授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转而盯着众人看道:“今天既然各位南北两派最年轻一代英杰在场,那老夫我就扯开了肚皮说了,到时候有些个超出大家预料之外的事情,还请诸位多多包涵。”
八一、王胖子都是二爷的得意门生,如今虽说是金盆洗手,但毕竟是在您手下起来的门中豪杰;而张如铁,东子你们两位,其实才是如今摸金校尉中的真正翘楚。
古人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们北派两小子,能做到及时收手,远走他国定居安家,其实也是一条很明智的选择;至于小张你们几位吧,如今正是国家用人之际,你们不能这样做。”
说我们要隐退了,谁说我们要遗民了,老子在这里吃好喝好,有家有国,干嘛要出国?”
张如铁是正儿八经的工程兵,甚至比胡八一那个工程兵出身还要正规的多。所以,一听孙教授说起这个,他一肚子的火就上来了。
子,少说几句,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