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张如铁走了过来,小李虎子等人识趣走了出去,整个帐篷里就只剩下王馆长还有他,总共三个人。
见刘东依旧沉闷着头,张如铁也不再说什么,而是走了上去,轻拍着刘东肩膀道:“东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故意没有告诉我们?”
话刚说完,王馆长接着就说了:“我知道你曾经是一名军人,如果是军方的机密,我们是不会打听的。当然,如果除了军方以外的,你能不能帮帮我们。”
看着刘东,王馆长有些心生感慨道:“你也知道,咱们这次进藏图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给她们几个女孩子找那个解开诅咒的方子嘛,从年初新疆回来,再到现在,你自己算算,已经过去多少个月了!”
刘东眨了眨眼睛,张如铁也有些心生哽咽。“你知道,咱们真的没多少时间了,难道,你真的希望看到苏婉,看到你娟子姐,还有陈姑娘她们……”
说到这里,张如铁这个堂堂七尺男儿已经有些说不下去了。
刘东牙关紧咬,他何尝不知道这些,当他听到最好的哥们儿以及王馆长两人给自己再次提起这些的时候,那个埋藏在他心头,但又让他至今难以忘记的往事依依在他心头浮现。
如果,如果没有上次的新疆之行,他可能早就忘记了那个让他18岁人生记忆中梦魇一般存在的日子。但越是重回故地,越是让他有了种近乡情怯之感。因为在这片高原上,有他眼睁睁消失了的三十三个兄弟……
重新整理了一下呼吸,刘东浑浊的目光中突然闪过一丝清澈,抬了抬头,看了看身边的好哥们张如铁,还有那个被他一直调笑的王馆长。
我支烟!”刘东声音沙哑道。
王馆长把烟递了过去,并亲自给这小子点上,随着呛人的烟味在帐篷里弥漫的时候,刘东终于给两人吐露了心迹。
原来,在刘东当兵第二年的时候,也就是王馆长所说的93年,他们连,也就是当时整个藏区服役兵里最主力的一支工程兵,接到了上头有关考古部门的一个任务,要求抽调他们整个工程连的半数战士,以及整整一个工兵连的队伍,到了藏北高原,也就是现在距离这里不到百里的一座雪山跟湖泊接壤的地方。
在那里,他们展开了为期近半年的考古发掘工作,直到后来整个考古工作结束。
那个地方,也是一座不知名的湖泊,因为也跟纳木错接壤,湖泊名就叫做了小纳木错,跟徐二爷他们做的那张地图标注的地方差不多几乎重合。
而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这就是那个所谓的木尔错。
错在高原中就是湖泊的意思,大家这次一直寻找的木尔错,也就是现在被称呼为小纳木错的地方,也是刘东不愿提到的地方。
当年考古发掘到了一座朽烂了的碉楼,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唐宋时期的吐蕃文物。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刘东第一次见识到了盗墓贼,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地下的东西会很值钱。
因为当时考古的那帮人撤走了之后,一些附近慕名而去盗墓的盗墓贼就明显增加了许多。而刘东他们,因为需要掩埋考古遗址,也就在最后留了下来。
他们总共两三百名军人,一个工兵连,一个工程连,外加一个用于保护他们安保的作战连。就在考古队大批撤走以后,也开始陆陆续续往回撤。
刘东他们是最后一批撤退的队伍。他们工程连加上他总共34人,在作战连跟工兵连都撤走以后,就留下他们最后检查一遍考古发掘现场的复原工作。
因为是在高原冻土带工作,又加上有雪山跟高原湖泊这样脆弱的生态系统,所以他们的工作任务特别艰巨。也因为他们是最后一波撤走的士兵,悲剧就这样悄无声息发生在了他们的肩头。
在准备撤走的前一天晚上,月明星稀,所有需要复原的冻土都已经复原了。劳累了一天的战友们最后一晚,胡吃海喝。可就当他们吃饱喝足,准备休息的时候,令人难以想象的事情发生了。
不知道哪里突然冒出了一股四五十人黑衣人,悄悄摸到了他们的营房,还没来得急有任何反应的时候,对方就干到了二十来个战士。而等刘东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被五花大绑敲晕了过去。
等他们剩下不到十个人醒来的时候,就见到了一个惊人的场面:
原本之前考古学家们挖过的地方,那帮黑衣人用炸药再次轰开了。而因为这里远离有人居住的地方上百公里,加上又是在晚上,所以这股子悍匪特别猖獗。
在被轰开的地方,出现了一道夯土堆,再往下,是一座木质碉楼顶部,他们剩下九个人被那帮四五十个悍匪给推到了碉楼下面。
本以为会是在劫难逃,想不到是那帮盗墓贼担心刘东碉楼下边有古怪,而听到那帮悍匪相互交谈的内容来看,那是让他们先当炮灰,进到里头先好好瞧瞧。
他们总共九个战友,被送到碉楼里头之后,起初也是因为害怕而吓的不敢吱声,甚至有两个战友因为落下的位置不对而活活摔下了那座碉楼。
剩下这刘东他们七个战士,为了保住自己生命,同时也为了干掉那帮悍匪为战友报仇,在从碉楼里面扔出了几块有价值的明器之后,刘东他们开始跟上面的悍匪玩起了反攻。
一开始,先是忽悠几个悍匪从上面到下面来帮着搜明器。当他们下来的时候,他们7个人就想办法弄死他们几个。就这样,忽悠下来到十六个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