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铁走在最前面,见到这里的亮光突然淡了一些,于是他回头对刘东说道:“这里距离咱们刚进来这间石室大概多远了?”
“估计得有七八里地了吧!毕竟是走直路,大家也都没停下来过。. 。∮哈,”刘东回应道。
“那好,大家先坐下来休整一下,我再好好看看地图,几个人合计合计。”
“恩,那好”刘东应了一声,提醒着后边人都停下来,不一会儿,大家全都把背包放在了地上,开始一个个变得四仰八躺起来。
“咋了,这是?”王馆长看到张如铁盯着地图半天没挪开,心中禁不住有些好奇。
“没什么,就是看着这地图有些好奇,正好,老王你帮我看看吧!”张如铁抬起头,朝王馆长招了招手道。
“嗯,哪儿呢,你让我看看。”王馆长说着便靠向了地图。
如今张如铁已经能认识地图上那些藏文了,他也就用不着一知半解去推敲琢磨了。刚刚他看到地图上原先有一道标注好的地方,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反复涂改了不下四五次,而那旁边对应的文字,则是写着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冰湖!
张如铁把冰湖说给了王馆长听,问他有没有听说过有关冰湖,或者说藏区有没有这么个地方。对方摇摇头,很显然不知道。
再把刘东叫过来,同样是毫无头绪,这时候张义满过来了,他听到几个人在疑‘惑’地图上为什么被改来改去好几次的时候,又听到说上边写的是冰湖两个字。他不假思索,一下子就有了答案。
“冰湖,这应该说的是咱们现在所处的一片区域吧,我记得我以前在林场的时候,听从东北林场调到神龙架林区的那个书记说,冬天下雪的时候,他们会管那些从没有进过人类的无人区为雪窟,不知道这冰湖,是不是也有这么个传统叫法。”
张义满并没有说的很准确,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到底对不对,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启发,希望能对大家眼前的困‘惑’起到一定的帮助。
“冰湖,雪窟,听着好像是有点意思啊!东子,你当年当兵的时候,有没有听当地老乡说什么冰湖之类的?”张如铁盯着刘东问道。
“没有,我哪有听说过这些,你知道我们当兵的,一年四季都是战友,要么就是营地,还有就是出去刨路挖坑,一年四季都见不到一个陌生人。要不然你想想,我这么聪明一个人,在藏区待了快三年,还不是一口流利的藏语啊!”
刘东一边说,一边看着张如铁的脑袋,他在想,这家伙,来西藏短短不到半个月,见到的藏人也就那天晚上在公路上遇到的那次。其余时候,全部是跟大伙儿待在一起。
你想想,这才短短一溜烟的功夫,就这么一打盹的时间,好家伙,竟然藏文梵文通吃了,奇葩,真是奇葩。
一想到大胡子以后看阿三的电影时候不用翻译和看字幕,刘东就气不打一处来。
张如铁听刘东数落完,自己立即明白地点点头,现在的他可不想看着刘东像一个怨‘妇’似的看着自己,于是他换了一个问题,重新问道:“你对地图看的最明白,你就说吧,咱们现在所处在的位置,大概跟咱们之前来的地方,是在它的什么方向。”
这一次,张如铁问到了点子上,说实话,本来在地底对于方位感应来说,基本上就是凭着经验跟记忆感知了。别指望那些指南针罗盘会十分靠谱,也许一到了地下,他们就会受到某种外界的因素干扰,对大家造成误导。
所以这一次,张如铁自然也是没有全指望那个罗盘判定具体的方向。
“这里,应该是在木尔错的上游北方位置,下来的时候,我一直有记得我们走的方向的,应该没错。”刘东回答道。
“那你在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出去的近道,看这样子,这条路一直很长很直,真不知道会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张如铁终于表‘露’心迹了。
虽然石‘门’上有提示莫回头,也给了大家一份大造化,但是人都知道,就算他是一方诸佛,他也只能管到他那一方香火,出了他的势力范围,这可就不好说了。
而现在大家所处的位置,正好位于光亮处与‘阴’暗处的‘交’接点,他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浮选在自己心头来。
“恩,我看看啊!”刘东向来很配合张如铁,听到张如铁说让他想法子看看有没有捷径,他立刻想到了查看地图。
这次带来的地图足足有四五本,一本是徐教授留给他们的手绘,另外几本就是详细的藏区地图了。
刘东现在拿着一本藏北地图的地理位置图,一一再比照着手绘的那个看了又看,突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呵呵,这附近应该有溶‘洞’地形,咱们尽快找到溶‘洞’,然后沿着‘洞’口向外边攀爬,应该就能走出这里了。”
“溶‘洞’?就是跟咱们舞阳老家那些溶‘洞’差不多呗!”张如铁努努嘴,有些兴奋地回想着家乡那些连绵山水。
“嗯,差不多一样吧,不过这青藏高原的溶‘洞’可少了我们西南的矫情婉约,一般见到的,要么的几十上百米的冰窟窿,要么就是悬崖冰山前的险恶所在!”
说到这里,刘东又是有些后怕起来。如果真是碰到上百米高的溶‘洞’出口,他可不敢保证大家能够爬出‘洞’口,因为那种直上直下的溶‘洞’,全都是几万年几百万年的碳酸钙沉积岩慢慢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