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满少有的气定神闲,说话向来也是说一不二,那说未必的意思,自然有他的道理。所以潘娟也不再说什么,任由那只史前巨蜥独自远去,而没有在追上去。
张义满拍了拍张如铁的肩膀,说了声:“做的好,打不过就跑,这种战略风格我很欣赏。当年**曾教导我们,要采取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跟古人说的围魏救赵,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些都差不多。
总之,你今天的表现,我很满意,我在你身上找到了一种战略家的思想,你很有眼光。”
一下子被堂叔说的这么高大上,张如铁自己都有些不适应,自己只不过看那巨蜥尾巴轻轻一甩,折叠铲就弯了一道口子,这要是再跟它开干下去,那不得闹个两败俱伤,这么铁板一块的巨蜥,要是随意用尾巴甩那么几下,谁能受得了。
张如铁把堂叔略微发烫的右手拿开,谦逊的说道:“我哪有堂叔您说的那么厉害,我是估计我们打不过那只蜥蜴,索性就卖它个人情,它被我们一顿狂揍,估计也是留下了点阴影,后边他见着咱们,肯定是要退让三分的,咱们别真跟它撕破脸了。”
“我只知道,活人跟死人有一条千年契约,就是人点烛,鬼吹灯,这是摸金行当里千百年来留下的规矩,这算的上是咱们摸金门里边的契约,你这跟这里面的怪兽异类,都算上了契约,那这斗还怎么倒,这么多的规矩,盗个屁的墓啊!”
北佬孙是典型的南方商人,潮汕派,讲究的是活灵活用,离经叛道,不遵循旧制,听到张如铁扯到了契约,心中商人的低底线瞬间爆发了出来。
张义满听北佬孙这么一说,心中也是不爽,但又碍于他正跟侄儿说话,所以也没说什么,张如铁听到北佬孙这番说辞,也是不爽,直接回道:“经商都还讲究个在商言商,要有诚信,咱们这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见机行事,真要硬拼下去,人都在这里折没了,我看你去倒斗,你去盗墓……”本来还想再说些难听的,但又怕伤了大家和气,张如铁说话声音戛然而止,只留下听到了一半的北佬孙。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刚刚说了一句,放那巨蜥一条生路,对我们后面有用,咱们后面肯定还不止这一种怪兽,要是再遇上个什么毒蜘蛛,昆仑犬之类的东西,有了它,也能替咱们挡一阵。
正所谓,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就是这个道理。”
张义满这么一说,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叔侄俩一唱一和,想的都是这么深谋远虑,后面即使再有凶险,又这逃走的巨蜥,也算是提前帮大家挡枪子了。
北佬孙更是汗颜,商人的肤浅在刚刚跟张如铁的争论中暴露无遗,本来是个假装的绅士,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下,竟然被扒的一干二净,幸亏灯光不是太强,要是在地面上,北佬孙肯定红光满面,无地自容。
……
几个人歇息了一阵,加上墓室里压强大的原因,刚刚的打斗让大家上气不接下气,休息的时间也拉长了些时间,期间白面始终不发一言,他也懒得说话,半闭着眼睛,算是养神。
有了白面这个劲敌在身边,说话办事都比先前小心了许多,张如铁跟堂叔张义满,更多的是暗示,至于其中的意思,只有两人得知,其他人虽然看在眼里,但也知道有个外人在场,不方便说话。
就这么过了一阵,直到大家先前的疲惫渐渐散去,又重新恢复了力气,八个人才晃晃悠悠继续往前走。张义满脑海中感觉越来越深,越来越强,只要一闭上眼睛一想,满脑子里都是那双奇怪的眼睛盯着大家,他没再把这种感觉说出来,只是往前继续走着。
大约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程,墓道开始渐渐变得开阔,原来只够几人行走的石板小路也渐渐变得宽敞起来。随着宽敞出看过去,前面出现了一座小房子,再往上,是一层向上搭建的阶梯,有些威仪肃穆,又有些凄凉萧索。
“快看了,那有间小房子。”
刘东一边搀着白面,一边兴奋的说道。
总算是见到像模像样的建筑物了,倒斗的都知道,遇着这些个建筑,肯定是离放明器的地方不远了。
刘东兴奋,其余人也是高兴,虽然前方凶险,但富贵险中求,这些人都是阎王爷旁摸爬滚打过来的人,还能怕了这个不成。
“走,过去瞧瞧。”北佬孙显得极为随意,随意得有些不自然。
“还是再仔细看看周围在说罢!刚刚我们放走的蜥蜴,怎么过来没见着踪影,莫非有其他地方,给逃走了。”
看着四周密不透风的墙壁,除了前面那座小房子,再就是向上的石头台阶,张如铁担心那畜生藏在小房子里,忙说道。
王二看出了张如铁的担忧,拿着折叠铲在手中说道:“张队长,别怕,咱这么多人,还有这家伙在手,还能怕了它不成,走吧,要是那巨蜥在里头,咱们就美女江山一锅煮咯,给它端个底朝天,一来除害,二来呢,咱也摸摸明器,让我们这在水边混的也开开眼,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明器。”
“恩,过去是当然,不过还是这样,一会儿先进去几个人,留两个人在外面把风,别咱们进去了,一会儿谁在门口把咱们给堵了,那可就遭了。”
已经经历了许多次凶险,张如铁已经愈发的变得谨慎,做任何决定之前,他首先想到的是降低大家的危险,再才是大家心里惦记的摸金。
“也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