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满口中唠唠叨叨念叨的是一部时隔多年,在神龙架上听来的驱魔咒,听他师父说起,这是他当年在莆田南少林,在念佛堂旁听修道,主持长老传授给他的。
他口中咒语一念,心中信心也增加了几分,加上手中的两张丹砂黄符,更是感觉眼前一亮,强神入脑,分外精神,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只是一个健步,张义满就跳进了紫金铜做的棺中,也不管那骷髅如何危险,照着天灵盖就贴上了一贴。
“定!”
张义满满打满算,这招肯定灵验,以他茅山派最后一位传人的身份,加上师父当年一番教诲,把他毕生所学,全派精髓全部倾囊相授,这贴就是神魔转世,恐怕也是药到病除了吧!
他一边心里默念着一二三,一边想着这具骷髅是不是该轰然倒下,散成一片,那样倒是简单的多了,到时候一把大火,烧它个灰飞烟灭,就再也害不了人了。
然而,他还是想多了。
辰州符贴在那骷髅头的天灵盖上,只是微微一沾上去,瞬间就被冰冷的骷髅骨头给凝结成冰,符也渐渐揉成了一团带霜的纸片,沿着天灵盖的边沿慢慢的滑了下去。
万万没想到,以前被师傅说的神乎其神的驱魔咒,还有自己潜心研制的辰州符,在这具骷髅身上,竟然半点作用也没起到。
他正疑惑纳闷之间,那骷髅可已等待不急,一边用只剩下手骨架的右手死死按住张如铁,一边扭转了脖子,面朝了张义满过来。
张义满看的清楚,那具骷髅头整个转了一百八十度,原来背后的天灵盖,此时已经转成了一副深陷进去的眼窝跟两块颧骨,还有就是已经快掉完了牙齿。
骷髅上下颌张开的老大,里面呈现镂空状,除了一股从内二外散发出来的寒气,再也没有其他别的。
“堂叔,救我!”
被骷髅半个身子跟手骨压着的张如铁,看到张义满前来搭救,本能地说了一句。张义满被骷髅身上的寒气逼着,原有的自信心已经凉了半截。
“我……我再想想办法!”
张义满显然是有些束手无策,他的桃木剑在张如铁手上,却被那具骷髅死死压住,想要找见合适的武器,已经完全不凑效,见咒语神符不好使,张义满又从卦兜里翻了一遍。
他从兜里找到了一只黑驴蹄子,是来浙江临行前,专门从北边物流托运过来的,当时专门叮嘱一定要公驴蹄子,不知黑心的商人有没有使诈,是是不是货真价实的公驴蹄。
不管三七二十一,也没有他多余的时间考虑,见着扭过来的骷髅头,张开着的骷髅头,张义满直接拿着黑驴蹄子就递了过去。
那具空洞半镂空的骷髅头上下颌紧紧的闭在了一起,已经把黑驴蹄子死死的咬住,本以为会出现什么变化,还是丝毫没有反应。
那骷髅头似乎觉得咬着的东西没意思,咬紧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已经把含住的黑驴蹄子给完全吐出来了。
那具骸骨见被戏弄了一回,立马翻起脸来,下半个骨架凌空飞转,直接照着张义满身上就是一阵袭来。
张义满再要抽身,哪里还来得及,身体直直被骷髅一个兔子蹬鹰,给向棺材尾部弹了出去。
张义满本来就上了点年纪,再加上紫金铜制的棺材,本身质地就坚硬粗糙,只听到一声身体撞击棺材边沿的声音,再就是哎呦声传了过来。
骷髅抽身蹬张义满的同时,被他压住的张如铁总算瞄着机会,用力挣扎弹坐了起来,手中的桃木剑也从新自如的握在了手中。
张义满蹲坐在棺材尾部,眼睛死死盯着张如铁,张如铁一边看着手中的剑,一边死死盯着身前的骷髅头。
骷髅见手中一空,身后的道士也被自己蹬了老远,回过身来,照着张如铁再次发起了攻势。
扑!
一具白骨再次扑向了张如铁,张如铁这回变得惊了,不和他直接硬碰硬,见骷髅扑来,也不迎面而上,而是一弹跳,重新站在了棺材的边沿,一边手指长剑,逼着冲过来的白骨。
那具骷髅似乎对于桃木剑有些忌惮,急急的止住了动作,隔着桃木剑不到两寸长的距离,来了个紧急刹车。
“快,用你手中的剑刺他,他就怕这东西。”
蹲坐在一头的张义满也发现了骷髅害怕桃木剑,连忙叫了起来。
刘东被拉出了铜棺,慢慢恢复了神气,此时已经重新恢复了过来,拿着折叠铲,一边打着手电筒,一个翻身就到了张义满的旁边。
噗!
刘东一口唾沫横飞了出去,他听家里老人讲过,死人最怕活人的唾沫,眼前虽然只是具白骨,可也算得上是死人,他也没想太多,只是一边想泄刚才之辱,一边跟张如铁来个首尾呼应。
唾沫没落在那具白骨身上,却见到骷髅已经急了,慢慢重新向棺材这头退了过来,张如铁已经将桃木剑挥了出来,朝着骷髅头就一阵狂刺。
先是一扑,张如铁照着骷髅头,拿着桃木剑就刺了过来;接着,再是一挑,桃木剑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在了骷髅的琵琶骨上,上等桃木做的宝剑,刺在惨白一片的白骨身上,只听到一声滋滋声响起,琵琶骨已经穿了一个大洞。
接触桃木剑的琵琶骨,已经被灼烧了起来,除了边沿还能看到一丝的黑色青烟,哪里还有其他别的东西。
原来这桃木剑这么管用,张如铁暗道。
心中一喜,照着骷髅的脖子又是一挥。
这一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