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画脂在心里暗骂着。
她讨厌,她娄画脂很厌恶拾遗。
再次坐下来,她娄画脂就又烧起了热水,之前的茶,她娄画脂早就喝完了。
难受的心,她娄画脂没有表现出来,但在心里,确实是少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自己依靠。
是的,在娄画脂的心里,她娄画脂失去的,确实是一个依靠,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
否则,她娄画脂又怎么可能为着拾遗的举动,如此动怒?
这不是她娄画脂的作风啊!
想当初在柳府,她柳立柔跟沈明轩卿卿我我,她娄画脂都可以毫不在意,反而还希望他们能够快点在一起呢,别出来碍眼。
但是,现在,她娄画脂可没有那么心宽了。
她娄画脂,好像是认真的了。
天色暗了,青楼外的灯火都亮了。
其实,她娄画脂一直都没有说,但她是很喜欢在阁楼上俯视下边的情景的。
眼前,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浮现出两个人的身影。
一个是女人,肤白貌美,娇柔的模样,甚是惹人垂爱。
另一个人是个儒雅的男子。
他的手轻轻着抱着那女子的细腰。
他们很好,相处得很温暖。
女子回头,就冲男子微微一笑,快乐的心情,全都写在了脸上。
男人也如此。
随后,两个人,开始交谈着眼前的景色,个底下形形色色的人物。
渐渐的,,视野模糊。
她娄画脂收回视线,心中已凉成一座冰山?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娄画脂感觉周围冷冷的,好像少了,谁的拥抱,谁的臂膀……
“娄姑娘?”
突然,小锤子的声音响起,打破了阁楼的宁静。
“怎么了?”
娄画脂觉刚烧的热水又凉了,这次还没泡茶呢。
于是,问了小锤子有什么事情后,便又烧热水了。
“娄姑娘不用太伤神,齐昀公子是知道拾遗的心理的,所以很早就拟好纸,找好人家了。”
“什么意思?”
娄画脂听了小锤子说的话,就疑惑了。
“齐昀公子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所以早就物色了各种人物,为拾遗找好可靠的新郎了。”
“你是说,拾遗现在是不属于青楼的了?”
“正是如此,拾遗在姑娘离开后,就被齐昀告知要离开青楼的事情。”
娄画脂听了,就一时沉默了。
好你个齐昀,怎么什么事情都为本姑娘想好了?她娄画脂有那么柔弱吗?
不就是一个情敌吗?
现在,你走了,还想本姑娘的好与不好,真是……真是……
她娄画脂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小锤子,齐昀……齐昀他还有什么事情,是本姑娘不知道的?”
娄画脂眨眨眼睛,尽量不让眼泪掉出来。
“娄姑娘,这是齐昀公子留给你的信,或许,里边会有些什么吧。”
小锤子说着,就把信递给娄画脂。
娄画脂低垂着眼,接过信,就立马拆开。
“脂儿,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写信了,也不知道,你会不会现什么问题,远在外头工作的我,怎么可能什么消息都知道,尤其是关于你的……”
“是的,我的病情加重了,这几天,我除了能抬手写字,几乎都动不了。”
“你说你一有空,就会来拜访我,这让我很焦虑。”
“这样子的我,实在见不了你,而且还会让你担心。”
“所以,我就假装,说出去工作了……”
这张纸是被揉过的,因为它是邹邹的。
娄画脂看到这里,内容还没完,笔墨就完了。
这是一封草稿的信纸?
娄画脂的眼泪不自觉的又掉了出来。
“这是一封本来不会出现在我面前的信,对吧?”
娄画脂苦笑道。
“是的,齐昀公子写完,就扔了……是我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