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郭玉茹这三个字,张远志的怒火就直往外冒,然而事情已经过去,都怪自己执迷不悟,都怪自己呀!与人家玉茹有什么关系,把女人太当真,竟然闹腾出了如此的事情,张远志啊张远志,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傻的傻蛋呀!
“他郭婶,这个使不得呀!三守已经下葬了,这钱我们不能要的。 ”
“别,你这不是外道吗?这也是我们的意思呀!你家三守刚下葬,这不花了一万多块钱吗?这一百块钱也够你们娘儿几个花销的,远恒虽然赚钱,可那也不算什么大钱呀!拿着吧!”女人说话特别轻俏,笑声一直不断,好像是在可怜张远志一家。
张远志明白,郭婶嫁女儿给鲁局长后,见了世面,看不上小钱了,看来鲁局长是很有钱了,这个女人肯定也穿得特别高贵,要不然,不会如此的张狂至极。
“那,那就先拿着了!”
“诶!孤儿寡母的,你说这三守怎么就舍得扔下你们几个呀!远志吧!你告诉他,让他千万别哭坏了身子呀!男子汉可是掌门者啊!要担当起这个家庭的责任呀!诶,可怜啊!真得太可怜了!”
那郭婶子说着就离开了,张远志的妈妈吕秀红进来的时侯手里拿着一张锃亮的一百块钱,香香抚着吕秀红坐到了炕沿上。
“妈,郭婶看不起人,不就嫁了一个有钱的主吗?”
“别瞎说!”吕秀红拦了一下,他看到张远志这时侯的脸色特别难看,她很怕张远志有什么举动,果不自然张远志一个箭步扑到了跟前,一把夺下了一百块钱撕得粉碎,然后扔到了火盆子里烧着了。
“孩子,冤家宜解不宜结呀!你爸没了,但是郭村长变成郭乡长了,你在人家手底下做事,难免会用得着人家,咱得给自己留条路呀!再说了,村里的事情很微妙,咱们要在银树村生活,就得靠人家的照应,孩子,气千万要忍着呀!咱娘儿四以后可不知道怎么活呢?”
“妈,你放心,儿子一定会争气的,不管怎么样,儿子都不会让人笑话您,我会给您争气,我会出人头第的。”张远志绷直了脸蛋,信誓旦旦的说道。
张远志的妈妈吕秀红紧紧的握着儿子的手:“嗯!”
“等下玉茹就过来了,你,你要不见见吧!”
“不,这种女人,我是一眼也不会见的。”
“哥,要不你就见见吧!玉茹的公公是鲁县长,你跟玉茹搞好关系,说不准还会提拔个什么,上一次你要当副乡长的事情我听说就是因为咱们家里没有背景才没有成功,二哥!”香香最近都很少说话,这一句算是点破了张远志没有当成副乡长的规则吧!张远志自己闭了眼睛,吕秀红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香香。
“少说两句,你二哥有本事,咱不要背景的。”
香香点了点头。
“妈,香香,你们不要多说,玉茹我是不会见的。”
吕秀红拉着张远志的手:“孩子,刚说好的,怎么又不见了呢!玉茹她没有错呀!”
“妈,我不想多说,我恨这个女人,我恨郭家的所有的人,我不会让他们好看的,这是我一生的目的。”张远志紧紧的握了拳头,然后坐到了炕上,张远志的妈妈吕秀红开始到外面收拾一切了。
香香本想劝慰,但发现二哥的火还很旺,这时,大哥张远恒打来电话,让香香赶紧收拾东西,奎叔开着三轮车回来,正好捎来。
香香赶紧告别了张远志,回到房间收拾了一大包,吕秀红又弄了一些锅盔与凉菜之类,收拾好一切,奎叔的三轮车就来了,张远志送香香出了屋,妈妈吕秀红不停的嘱咐奎叔,又嘱咐香香,毕竟这是一趟远门。
等到外面没有一丝声息,张远志重回到妈妈的卧房里,不时瞄上一眼爸爸的灵堂,很痛很不好受,偶时翻着旧日看过的书,又想着很快要面临的工作,心里极为不顺。
不晓得是什么时侯,大概是天之将黑的时侯吧!张远志在外面听到了郭婶的声音。
“秀红啊!玉茹来给他三守叔烧点纸,娃从县里来,心里惦记她的三守叔呀!”
“哦,玉茹,回来了呀!”妈妈吕秀红走到门口抚着这个高贵的女人的白净的手,而郭玉茹不断的推搡着郭婶。
“妈,你不用管的,我自己进去就行了,妈,你回去吧!放心吧!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那郭婶子好像不放心,拉着玉茹的胳膊肘儿:“玉茹,要不,让玉明陪着你吧!看他也闲着。”
“妈,你这是怎么了?啊?我去给三守叔烧点纸这有什么,你怎么这样,如果远志哥真要打我,那我也乐意,妈,你若再进来,我就永不回咱的家。”
看着郭玉茹那般的倔强的样子,女人吕秀红紧紧的拉着玉茹的手,又朝着郭婶看了一眼:“放心吧!孩子都大了,都有辨别是非的能力了,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啊?回去吧!”
听着这个吕秀红如此一说,那郭婶才放了心,但是一直站在门口不肯离开。
郭玉茹穿一身时毳的针织裙子,那裙子很长,好像早晨的霞一般好看,郭玉茹朝着张远志的家里看了一眼,那种阴霾的气氛一下子让女人的心痛了起来,往常只要自己站到远志哥的家门口,就一定会听到张叔的唤声。
“玉茹来了呀!远志在呢!”然而今天郭玉茹来了,张叔却不在了,那个特别熟悉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女人唏嘘了一声,朝着秀红婶子看了一眼:“我听说远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