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麻烦李善向母亲撒谎。今天晚上没有回去,二人相拥一夜无话。
次日被他吻醒。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脖子,忽然感觉一凉,一条亮闪闪的白色项链垂下来。
“这是ty首定款,相传十九世纪末的一位吸血鬼王为讨他人类妻子的欢心而专门定做的,纯钻,永不褪色。我又找人重新嵌了你的名字字母缩写进去。”c.s.w锁在正中新月项链坠子内,字母周围如有水银流转,美丽极了。
如此贵重的东西不能收,不过没有成功取下来。该死的项链扣有点麻烦。
“今天是你第一天当我女朋友,总要有点表示。”他贴着脖子软语,双腿发软,连多余说话的力气也没有,败下阵来:“随你便吧。”
他很高兴:“以后不准摘下来,至少在我看得见的范围内别摘下来。”
“你未免太霸道了。我不吃这一套,不要得寸进尺。”
“我不管。”他耍起无奈,寻着她嘴角轻吻。
“那我也要约法三章,你必须同意。”为了知道她的条件,他先答应。
“第一,暂时别公开我俩关系,尤其在公司,我不希望和以前有什么不同;第二,不要让我父母知道,尤其我妈,他可喜欢你,那很不妙,一定嚷嚷得我像个荡/妇,才克死未婚夫转而又找了别人;第三,最好别一起共宿。”
“哦,就是得保持原样。可是你现在是我女朋友,总要有男女朋友的样子。”
“我不管,反正这三样你得依我。”她有样学样,弄得人又好气又怜爱,毫无办法,只好应允。
许从一见招拆招。很快借助公司年终考核的机会把她提到身边做执行秘书,为了掩人耳目同时提拔了工作能力突出的李善。
原先的小艾仍是总秘,负责日常行程事宜,依旧站秘书台的岗;李善则为协助助理,处理工作上的问题,ed虽为常驻法务也常常不在公司,二人便共用一个办公室;丛诗薇就在他大办公室内置了小办公桌,做些泡咖啡的杂活,算个清闲差事。
她很不高兴,瞪着他:“你变相剥夺了我的工作,专给你做了佣人,而且此地无银三百两,更容易招人碎嘴子,猜疑我俩关系。”
他温柔的沉默使她无计可施,忍不住想对他大吼大叫。
“哎,你说句话。”
“说什么?”
“道歉,你没事先问我更没经过我的同意擅作主张,难道不应该道歉吗?”
“你说工作调动?这是人事部的决定,我不知道,你若有疑问,可以去问他们。”他拿起座机试图打给人事主管。
丛诗薇跺了跺脚,独自靠在墙边生闷气。许从一放下手头工作,走过来从身后抱住她,挣脱不开:“你如果气不过,冲我发泄,打骂都行,悉听尊便。”
天啦,他竟然舔起她的脖子。不行,呼吸发紧,浑身起鸡皮疙瘩,一边收腹凝神一边叫他住手。
逮着机会从他腋下钻出来,满脸通红,双膝无力,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遇上他得意的笑容,蹩脚地解释道:“我缺钙。”其实这话也不假,她骨胳确实较常人脆弱些。
许从一没有继续逗她。他懂得适可而止,继续硬碰硬,只能激恼她使性子。现在的感情经不起吵架,更经不起一波三折。
粲然一笑,又神不知鬼不觉搂她入怀:“好姐姐,别生气,我道歉。我只是想随时见到你,你在我眼前我也想你,”
他打着爱的旗号使她气愤中带几分甜蜜,很快转阴为晴接受了这种安排,只是慎重立了规矩。
不能在办公室动手动脚,不能在公司内对她有额外关照。这劳什子的执行秘书做就做吧,至少真做事而不是糊弄样子。就餐时间互不干扰,下班后除非有特殊情况不然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她拿桌上的纸笔写下来并让他签字。
许从一不认为这会有约束力,但实在不忍心惹她不痛快,提笔签完,又打开办公桌上的印章盒,用大拇指蘸了盖印。
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丛诗薇不可置信,惊道:“也不必这样夸张。”
“白纸黑字,再找ed做完公正就有法律效应啦。”他明显逗她玩。
丛诗薇噗嗤一笑:“你当我白痴呀,有哪个法官会无聊到管你我的闲事。”
“的确,那它又有什么意义?”
“你认为有意义就有意义,你若当它是废纸就是废纸一张。”她这句话说得很有水平。以退为进,把他将得死死的。许从一倒也受用,一处收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