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千鹤毫不见外地脱掉了靴子端坐在了那张大床上,凌铮和将宁千鹤带回來的项雪锋都是目瞪口呆。
凌铮和项雪锋叫了一桌价值好几十块四品灵玉的酒席來,而宁千鹤也沒闲着,在凌铮和项雪锋离开之后,自行洗漱了一番。
等凌铮和项雪锋回來的时候,见又重新换了一身青色长衫,面如冠玉,满是儒生风骨和文人气派的宁千鹤坐在房间中,后者还以为是认错了人。
这前后的反差,真有点大啊!
宁千鹤真是饿得不轻,凌铮记得以前在和他喝酒的时候,宁千鹤一般都是喝酒的时候多,吃东西的时候少,但这次却大不相同,整整一桌的饭菜,宁千鹤自己就扫光了七八成,而吃东西时的宁千鹤是绝对不会说话的,所以,凌铮和项雪锋只能望着此刻如饿死鬼托生一般的宁千鹤在那狼吞虎咽。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吃饱的宁千鹤打了一个悠长而响亮的饱嗝,见凌铮和项雪锋都是有些发呆,很不好意思地道:“哎呀,失态,失态!”
凌铮这才开口问道:“大哥,自打飞鸿城一别,你都去了哪里,还有,你怎么混成之前那样,我给你的那些丹药和灵玉呢?”
“换酒喝了!”宁千鹤很坦诚地道:“说实话,落魄的时候,真怀念和兄弟你一块儿的日子,至少吃喝不愁!”
项雪锋从一开始见宁千鹤在那狼吞虎咽的时候,脑子就有些转不过來弯,因为眼前的宁千鹤和他一直听说的那个儒鬼差了简直十万八千里,先前在登仙城中偶然碰见他的时候,宁千鹤虽然落魄,但精气神都是十足,气度从容,说话文雅,但再文雅的做派,也被刚刚那在他看來都有些丢人的吃相给打得散散的。
并且,瞅这架势,宁千鹤分明是把凌铮当成了蹭吃蹭喝的冤大头,这让项雪锋十分的费解。
这真的是那个当初在观天峡之战,一句话震死十多个大派掌教,战绩惊世的儒鬼。
似乎瞧出了项雪锋脸上的异色,宁千鹤笑道:“我这兄弟认识的都不是一般人呐,这位姓项的兄弟,剑奴前辈可好!”
项雪锋吓了一跳,心中刚刚兴起的那点轻视瞬间消失不见,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还好,只是因为双臂沒有了,再也不能用剑了!”
宁千鹤点了点头,好久才道:“剑奴前辈说的话,你可得牢牢记在心里!”
项雪锋眼睛瞬间变得通红,咬牙切齿地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