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就在上面,浩南哥,你上去吧!”
董浩南点了点头,沿着楼梯向三楼走去。
楼梯是木质的,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
“进来吧!”董浩南刚抬起手准备敲门,屋内的人却未卜先知的开了口。
这个世界上的高手可真多啊!看来自己以后行事要低调些了。董浩南的心里莫名的涌起一股酸楚。
这就是董浩南的性格,多愁善感,也可以说心思细腻。多年来董浩南正是靠着这些从细小的事物里总结的道理一次又一次的脱离险境。
董浩南推开了门,木质的门,吱呀的声响。
“坐吧!天佑!”薛司令没有抬头。
“天佑?”
董浩南不由的心头一紧,惊讶的看着薛司令。
尽管薛司令和蔼慈祥,但眉宇间透漏着一股无上的威严,这是久居上位的缘故。
“晚辈董浩南拜见薛司令!”董浩南学着满清遗老的腔调,给薛司令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薛司令眉头一皱,放下了手中的内参,脸上掠过一丝怒色:“董浩南已与昨晚坠落悬崖而死,从现在开始你叫冷天佑。”
董浩南打了一个寒噤,颤巍巍的说:“薛司令,您说,您说什么?”
看着满眼惊疑的董浩南,薛司令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右手一倚椅把,站了起来,走到董浩南的面前,脖子一伸,眯着眼说:“天佑啊!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何你一回国就被追杀吗?”
董浩南立马额心沁出了汗水,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弱弱的说:“司令,难道,难道是、、、、、、、”
“哎”,薛司令笑着摇了摇手,打断了董浩南的话语。
“怎么能那么想司令我呢?你看司令我就那么像落井下石的人吗?
“不像不像。”董浩南长舒了口气,脸上挤出了一抹死人般的笑容。
“那你想知道是谁出卖了吗?”
“想,当然想知道,让我知道他是谁,就算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看着神情激动的董浩南,薛司令突然扳起了脸,捋了下自己的山羊胡须, “你知道出卖你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
“那你确定自己打得过对方吗?”
“不确定。”
“那你凭什么去追杀别人到天涯海角啊?”
“我、、、、、”
“凭你的命?”
“对,凭我的命。”董浩南重重的点了点头。
“胡闹。”薛司令指着董浩南的鼻子,怒喝道:“年轻人,就知道意气用事。你若死了,你父母的大仇怎么办?”
说到大仇,董浩南骤然红了眼睛,紧握着拳头说:“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十年来,我没有一刻忘记报仇雪恨。”
“行了。”薛司令不耐烦的看了董浩南一眼:“要想报仇,就要先学会隐忍,学会装孙子。
想你这样毛躁躁的,非但报不了仇,还会搭上自己的小命。”
“忍”,董浩南恍然大悟,原来薛司令饶了这么大的弯子就是为了教化我。
看着情绪和缓下来的董浩南,薛司令嘴角溢出了一丝微笑,满意的点了点头,说:“浩南啊!你现在还很弱小,你的仇家很强大,你必须学会隐忍,慢慢的壮大自己,等到合适的时机,毕其功于一役,置仇家于死地。你明白吗?”
“明白。”理解了薛司令的一番苦心之后,董浩南对薛司令愈加恭敬了起来。
薛司令回到座位上,拿起了手机。
只见一道紫色的光芒落在薛司令椅子下面的木质地板上,嚯的一声,地板开出了一个5公分长宽的小洞。
薛司令移开了椅子,慢慢的弯下了腰,右手从洞中拿出了一个紫色的盒子,用红色的丝布包裹着。
“哄”,一道剑气袭来,大概在五米开外,但气势逼人。薛司令脸上飘过一丝落寞,喃喃的说:“没想到我军区大院也出了内鬼!”
说时迟那时快,董浩南身形一转,顺手搬起了一张椅子,挡在薛司令的前面。
剑气行到门窗前,突然诡异的消失了。玻璃上却出现了一道一米多长的血痕,足有碗口那么粗。
“老爷,内鬼已解决。”一个苍老而雄浑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起来。
董浩南知道,这声音的主人就是那个在警局救了自己的老头。
薛刚说他叫:“施安。”从抗日战争一直追随薛司令到现在。
“浩南啊!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薛司令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了,长长的叹了口气。
“没,没什么。”董浩南讪讪的笑了笑:“这个人忍术很高,偷听这么久了,我也一直没有发觉。”
“天佑,这些人可都是冲你来的,看来你的复仇之路可能比我们预想的还要难!”
“不好走,又怎么样?不经风雨,何以见彩虹?”董浩南一摆手,大义凛然的道:“圣人云,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起所为、、、、、、、”
“呵呵,年轻人,果然有志气,有老夫当年敢叫日月换新天的豪气。”
说着,薛司令从盒中拿出了一把钥匙。
老人双手颤巍巍的,可以看出这把钥匙真的很重要。
“天佑,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钥匙。”
董浩南急忙走上前,接过了薛司令手中的钥匙。
这把钥匙很奇怪:钥尖椭圆;钥身狭长,左右有十二个齿,分布两边,每个齿长短不一;钥尾呈十字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