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股银白色的寒雾,顷刻就将林治忠给冻成了人形冰雕。
“呃……”
林远吉目瞪口呆。
“前辈息怒!”
林远祥连忙开口道:“他喝醉了,还请前辈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那女子模样的妖修只是哼了一声,又朝林治忠吹了一口气,他的身体便连同周身裹着的冰层一起四分五裂。
就这样,林治忠死了!
有着四象境五阶的他,居然被一位妖修吹口气斩杀,这一幕着实震撼人心。
“玄玑,他可是林家高手,你就这么把他杀了,不太好吧。”
鳞豹有些不悦地说道。
“杀一个区区四象境中阶修士,有什么不好的?”
玄玑瞥了鳞豹一眼,淡然回道:“你与林家有交情,我可没有。”
林远吉与林远祥只能听着、看着,不敢再插嘴多言。
二人其实心中暗爽,他们早就看不惯林治忠了。
“唉!”
鳞豹也只能叹息一声,玄玑是它请来的,并不是它的下属。
若是论起在云隐山脉里的地位,它甚至远不如玄玑,虽然二者之间的修为相差无几。
吃喝已经进行不下去,这间小客厅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正当林远吉想要找个话题缓解压抑气氛时,一阵阵的无形气势骤然爆发。
这位望云城领主的脸色大变,连忙冲出了小客厅,来到了宅院的空处。
他以为是强敌来袭,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确实有一位强者忽然降临,使得早先布置的阵法启动,但来者不是敌人。
来者此时置身于一艘飞舟之中,而那艘飞舟被阵法之威束缚,只能悬浮在院子上空,难以真正落下。
来者是一位貌似中年的男人,他的身材略显矮小,穿着一身深紫色的皱巴巴的袍子,戴着一顶兽皮帽,看起来不修边幅。
“快停歇阵法!”
林远吉认出了来人,当即大喝出声。
片刻后,阵法之威收敛,来人先收了自己的飞舟,而后从当空缓缓落下。
“林顺安,没想到呀,你居然比我来得晚。”
鳞豹站在小客厅门口,笑吟吟地向来人打招呼。
“哦?”
刚刚落地的林顺安看了看鳞豹,又看了看它身边的玄玑,一脸的疑惑之色。
他不太明白,这两位妖兽强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没有直接去问,先向两位妖兽强者客气施礼,而后才对林远吉问道:“林治忠呢?”
“他……”
林远吉看了看玄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玄玑倒也光明磊落,当即开口道:“那家伙对我不敬,刚才被我杀了,尸体还在房间里面呢。”
林顺安听此,不禁眉头一皱。
他迈步走进了那间小客厅,看到了仍旧被冰层封冻着的几个尸块,面色一阵变幻。
最终,他挤出了几分微笑,说道:“这厮虽是我林家族人,却不思进取,游手好闲,所以才会被打发到这边来,守着家族的一个小产业。”
大家听他如此说,尽皆心头一松。
紧跟着,他又补充道:“既然是冒犯了咱们家的贵宾,那就是死不足惜!”
林远吉与林远祥相视一眼,脸色颇为复杂。
虽说他们能理解林顺安的表态,可是内心深处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林治忠确实不成器,但毕竟是林家的四象境高手,被那般无情抹杀,自家的超凡境强者却没有半点要为他报仇的意思,同为林家人的林远吉、林远祥不免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触。
林顺安收起了地上的尸块,神色淡然地坐了下来,他对林远吉说道:“说说吧,林治忠发传讯灵符请求援手,为的是什么事情。”
“遵命!”
林远吉当下讲述起来,期间鳞豹也适时补充了几句。
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林顺安再问道:“可弄清楚了对方的来历?”
“呃……”
林远吉犹豫了一下,不敢欺瞒自家强者,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没有查清楚,只知道那位少年持有一块紫竹峰的黑铁领主令牌。”
“什么!”
鳞豹瞪眼质问道:“你们之前怎么没有把这个信息透露给我?”
“我们也是刚刚查到这个信息。”
林远吉搪塞道:“而且,那块令牌是真是假,还难以确定。”
“大家都知道,紫竹峰放出的领主令牌很少有白银级之下的,从紫竹峰下来的人一般都是女人。”
林远祥也跟着解释了一句。
“哼!”
鳞豹并不愚笨,它很快悟通了其中关节,不爽地道:“你们林家果然是把我当枪使了!”
“鳞兄,你可不要误会了。”
林顺安接话道:“他们只是不敢把不能确定的信息告诉你,免得你误判。”
“是的,是的!”
暗暗捏了一把汗的林远吉连忙点头。
“那些细节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林顺安眯眼说道:“敌人很猖狂,直接来到了望云城中,似乎有恃无恐呀!”
“也未必是有恃无恐。”
鳞豹说道:“若真是无所畏惧,为何不直接杀过来,还躲进了妙香阁酒楼?”
“不论如何,他们身在妙香阁酒楼之中,我们也不能主动出击。”
林顺安有些为难地道:“若他们一直不出来,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边干等着吧?”
“做事不可这么瞻前顾后,畏畏缩缩。”
玄玑面无表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