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闲宠状似认真的考虑了片刻,扬唇道:“白白小姐不觉得这似乎不是笔划算的买卖?”
白白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慢慢朝原闲宠走近,哀声道。
“若是原少觉得不划算,白白只能加大筹码了。”
“喔?白白小姐准备加什么筹码?”
原闲宠似是来了兴致,那双温暖纯美仿似埋藏在冬日里的黑珍珠般的眼眸,敛涟着点点暖人的笑意。
偶尔目光盈动间,随着雪笙越来越靠近的距离,她还能看到几缕银色的琉璃色泽若隐若现,美得圣洁夺目。
可她却觉得这双看似圣洁温暖的眼眸,暗藏了太过深浓的妖异诡魅,仿佛可以牵动人的灵魂,让其慢慢坠入地狱深渊之中。
“我打算增加的筹码是……”
雪笙扬着纯真的笑意,眉眼间有着孩童般的恶作剧,一步步靠近原闲宠,原闲宠只是笑容温暖亲切的看着她接近自己,最后凑到了自己的耳边。
“那就是……你的血。”
低低的轻柔的嗓音,似孩童的吟唱,清脆悦耳,回荡在原闲宠耳边,缱卷出温热潮湿又酥麻的感觉,透着一丝丝清透和诱惑。
可原闲宠根本来不及去细细体会这一瞬间不同寻常的奇妙感觉,雪笙的尾音还未完全落下,他就已经身影一闪,退出了数十米之外。
碰!
一声嘎吱闷响,只见他原本站着的地方遍地草叶翻飞而起,原本在原闲宠身后数米外的树木,也突然多出了四道深刻纤细的抓痕。
“说动手就动手,兽性难化,这可不太好呢,毕竟白白小姐现在是人,不是野兽。”
温柔亲切的语调带着几分亲昵,又有着几分优雅绅士的礼貌,可字里行间的意思却格外无情残忍。
分明在说白白兽性不改,就算表面是人,内里也跟个畜生无疑。
她微微眯了眯眼,眼里湛亮的光芒似野兽锃亮的瞳孔,面上带着纯真愉悦的笑意,手上的攻击却招招狠戾凶残。
“本来就是野兽,怎么能少得了凶性,就好比原少,就算再怎么优雅绅士,圣洁温暖,也掩盖不了你血液里畜生的凶性。”
“血液里畜生的凶性?呵呵~”原闲宠似是被这句话给愉悦了,低低的笑出声来,随即礼貌的反驳:“不不不,虽然贴近了,可是还不够正确,应该是血液里畜生的凶恶与嗜血。”
如三月春风般动听的笑音,明明温柔亲切,可手上还击的动作却格外冷酷无情。
一招一式,根本就没有分毫留情。
隐藏在暗处的一行和一心见这两人三句话不到又开打,心中莫名腾起一丝怪异。
“你有没有觉得主子越打越兴奋,好像很享受和白白的厮杀?”
一行凝眉,眼底露出几分古怪的神色。
要知道以往最喜欢用各种酷刑的主子,也从不曾出现过这般愉悦的情绪,只除了四年前主子回杭城见他母亲的时候……
可结局太过令人毛骨悚然。
一心眼里划过沉思,思忖了片刻才道:“两个都是同类,会互相吸引也是正常,就是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这话流传至今可不是没道理的,只不过不知道在天才变态的世界里,适不适用……”
一心转眸见一行摸着下巴认真思索,双目隐隐有些发亮的激动模样,嘴角微微抽了抽。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主子的戏也是我们能看的?小心最后自己成了演戏给主子看的人。”
一行闻言,顿时打了个激灵,连忙收起了脑海里那些天马行空,激情四射的荡漾想法。
演戏给原闲宠看的人,通常都是生不如死的那一类……
雪笙看着飞来的剑气,连忙闪身躲避,可尽管避的快,也只来得及避过要害,最终被剑气贯穿了肩膀。
原闲宠也被雪笙的利爪在手臂上留下了三道长长的深可见骨的伤痕。
他抬手摸了摸伤口,在伤口寸寸痊愈的过程中,将沾了血的手指放进了玫瑰色的唇瓣里,那轻轻舔砥的动作仿佛坠落的黑天使,美丽诱惑。
一双黑亮的眼眸里泛起点点银色的琉璃光彩,美得妖异绚烂,似繁华盛景,又似地狱彼岸盛开的白色罂粟,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一不小心,就能让人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看在同类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月,一个月内我要看到一出令人满意的好戏,不然我只能把白白绑了送去君都换取一些福利。”
轻柔的语调透满笑意,亲切又宽容,甚至有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礼貌。
可言语中的无情残忍,又有谁能够真正的分辨,这样的宽容背后是无情的惩罚。
只有一心和一行知道,现在的原闲宠有多温暖宽容,亲切有礼,等到了收获的时间,对方不能让他满意,就要面对比之更多的残酷和无情。
雪笙虽然不了解原闲宠的作风,可仅凭她在原闲宠身上嗅到的同类的气息,就足以让她明白,一个月后若是她做不到让原闲宠满意,将会迎来更大的麻烦。
“精彩好戏多着呢,就怕你一个月内也看不完。”
歪着头调皮的笑了一句,雪笙就闪身离开了。
这是第三次和原闲宠厮杀了,结果还是一样,力不从心,两败俱伤。
雪笙一边用最快的速度移动着离开帝国大学,一边目光湛亮幽沉的想着对策。
目前原闲宠越来越有玩下去的兴致了,既然杀不了他,那就大家一起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