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黑卡,似乎成了他与林三木之间的唯一联系方式。
手指在那张黑卡上摩挲着,许逢春叹了一口气。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那张黑卡逐渐因为事务所忙起来而被众人遗忘。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当事务所所有的人坐在桌子前吃着饭的时候,除去李霖,其他人都听到了一声叮的声音:“游戏开始,玩家载入中。”
像是有什么东西敲击在了瓷器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随后的机械音让众人嘴角忍不住抽搐了片刻。
神他妈载入中?
李霖还在嘟哝着:“这饭今天吃起来味道怎么怪怪的?”
话音刚落,他突然发现其他人都定住了,拿着筷子的手动不动就像是被人控制住了一般。
李霖发现除了他所有人都是。
他惊讶的拿着筷子在所有人面前晃悠了一圈,发现他们眼睛都不眨一下。
犹如死人。
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李霖十分惊悚的在周围转来转去。
——
这是一所精神病院。
三层高,建立在荒郊野岭之处,周围没有任何的人烟,只有这么一所极为老旧的医院。
医院的大门已经锈迹斑斑,看起来许久没有被人推开了。偏偏医院中还亮着灯,代表有人在。
院子中枯黄的叶子落了一地,粗犷的树已经秃了,没有任何的叶子,看起来多了几分萧瑟凄凉感。
下午三点,精神病医院三楼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与此同时十几道尖叫声一同响起。
“艹,奶奶的痛死老子了。”
“嗷嗷嗷,我怕针,离我远点。”
“畜.生啊,别碰我。”
“这位阿姨,我知道我很帅,麻烦你不要把针头对准我行不行?”
“……”
三楼的十二间房间都大门紧闭,拉上了破旧的窗帘,里面昏暗一片,少有光亮。
许逢春是被尖叫声活生生吵醒的。
一睁眼便感觉到眼前寒光一闪,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便立刻道:“等等。”
长长的针头应声停顿。
穿着护士装的女人冷冷的看着许逢春,“病人生病了就要打针吃药,怎么?你要拒绝?”
许逢春动了动手,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任何。
他左右看了看,这个房间里摆着各种冰冷的器具,在昏暗的周围散发着寒光,乍一看之下让人头皮发麻。
这是什么鬼地方。
许逢春回头看向那女护士,“方便问一下吗?这里是哪里?”
“还能是哪里?当然是能把你的精神病治好的医院。”
精神病?
许逢春微微一笑,“你可能弄错了,我没有精神病,你看我多清醒。”
女人的针再次朝他的手臂落下来,呵呵冷笑,“精神病不会承认自己是精神病的,他们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疯狂的说自己不是精神病。”
如果你进了精神病医院,要用话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精神病,应该怎么说?
许逢春看着女人的脸,无奈的叹口气,说:“我们好好谈一谈,我怕那个针筒,你可不可以先拿我远一些。”
“不行。”尖锐的针毫不客气的插入。
许逢春神色扭曲了一瞬间。
真的疼到他差点没有骂出来一句脏话。
伴随着冰冷的液体被注入身体,许逢春意识有一些模糊,晕倒之前,他能感觉到女人爱抚的道:“睡一觉吧,醒来就好了。”
林三木在周围吗?
许逢春闭上眼睛的最后一个想法,便是林三木。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许逢春发现自己在一间白色的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白色的,一眼望过去,差点怀疑他的眼睛瞎的只能看见白色了。
“兄弟,醒了吗?”对面传来一道声音,许逢春闻声望去,就连铁栏杆对面也是一间跟他一样的房间。
不仅如此,对面一排都是这样的房间,一共六间,与他这边隔着一米的距离。
“醒了。”许逢春很快反应过来,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面还残留着针孔,看的他又是一阵头疼。
那被针扎的感觉还能浮现,真是要命。
“现在是什么情况?”由于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的,许逢春不由得朝那人问道。
“鬼知道。”对面的人耸耸肩,“我们这些人被当成精神病患者了,关起来了。”
“精神病患者?”许逢春重复了一句,皱起眉头,想起来那个女人给自己打的针,心里有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只希望那是普通的药,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
“是啊,她们说他们是医生。会救好我们的,这游戏可真是折磨人,这一次身份竟然设计成精神病患者了。”
“任务下来了吗?”
许逢春打量着自己的房间,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出去的。
很显然,除了上锁的大门,没有能出去的地方了。
“没有。”对面的男人极为不爽道:“就是因为没有才让人觉得恶心,我都醒了半个小时了,这里没人,什么都没有。其他人都在昏迷着,就你醒了。真是让人蛋-疼。”
许逢春一怔,才仔细打量起来对面的人。
是个一眼就异常不冷静的男人,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眼里的暴躁清晰可见,连那张脸也染上了几分凶狠。
“应该等人醒了才会开始说这一次的游戏内容。”许逢春说。
“你积分多少啊。”男人忽的问道。
许逢春高糊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