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瞄了老妪几眼,低声问道:“那老婆婆是什么人?”
浣溪一愣。
仔细看了两眼才轻声道:“梨花婆婆,是剑秋的乳母。”
“知道她的来历么?”
“不知道。”浣溪摇了摇头:“她有问题么?”
“她很厉害。”
“她?”
浣溪神情愕然,低声奇道:“她没什么修为啊。以前只负责剑秋的日常起居生活。后来我们成亲后,梨花婆婆就很少见他了。”
“你们都小觑她了。至少她的剑,洛英就接不下来。”
“她会用剑?”
浣溪简直有点懵逼。
以她的修为感知,梨花婆婆就是个很普通的老妇人而已。
萧凡不再说话,而是默默喝酒。
因为下面乾坤剑宗的人,已经停住了。
洛剑秋看到了浣溪。
而浣溪也看着他。
两个人的目光都有些古怪。
浣溪对洛剑秋的情感并不深,她没讲当初为什么会嫁到乾坤剑宗,但是从她述说的语气中就知道,那一定不是心甘情愿的。
但是她也认了。
本以为婚后可以好好经营一下新生活,结果又一个晴天霹雳彻底伤了她的心。
一个天阉的男人。
无法人道。
堂堂剑宗少主,修为通天,居然无法让自己行夫妻之义。
浣溪想不通。
所以当洛英痛下杀手时,她毫不犹豫的逃了。
那个婚姻,只是个失败的幌子而已。
而洛剑秋对她,或许也根本没有情义。
否则又怎么会同意让父亲洛英代他行夫妻之事,而目的仅仅是为了传宗接代。
浣溪默默看了几眼,就收回了目光。
她不想再跟乾坤剑宗的人有任何瓜葛。
奇怪的是,洛剑秋也没说话,而是转身自顾自的坐在了石桌的一个席位上,脸上浮现出笑意,跟八圣谷的众人畅聊起来。
萧凡哑然失笑。
这些人造势的能力还真是强大。
突然,耳边传来轻微的鼾声。
扭头一看,刚刚还趴在桌上看热闹的萧婉,竟然睡着了。
她这是有多无聊啊。
“阿焱,那味道动了么?”萧凡轻声问道。
“动了,不过越来越远,跑去另外一个地方了。”
萧焱一直闭着双眼,默默感知着。
“只要他没逃离就行。这里的勾当,十有八九跟他有关系。我还真想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他终究是魔物,早晚会再次挑战你的。”萧焱笑道。
“阿焱,他存在的本身,就不正常。但是我还没想清楚这背后的一切原因。目前唯一值得肯定的,是救出了浣溪和水凝。”
“我……有那么重要么?”
浣溪低头呢喃了一句。
她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水凝突然伸手过去,牵住了她的手,并且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很快,就见浣溪脸上飞过一抹红云。
萧凡和萧婉不想偷听女人间的悄悄话,所以两个人谁也没注意,只是把目光集中在了酒楼下面。
长街上越来越热闹了。
乾坤剑宗带来的弟子们一个个懒散的不像样,在不远处或坐或卧,吵闹叫嚷,俨然像是来出游的。
又过了几分钟,终于又有人来了。
不出意料之外,是破天剑祖梅是非。
这个有着搅屎棍一样潜质的老家伙,哪里有事他就会出现在哪里。
而且只要有好处的地方,他都有本事分一杯羹回来。
这一次,他也带了一些人。
都是破天剑门的门人。
年轻的门主叫梅礼,是个飞扬跋扈的男人,二十七八岁年纪,据说天赋異稟,修为惊人,已经快要追上梅是非了。
这一老一少来到石桌旁,看也不看萧凡等人,两人直接坐在空位上。
众人一番假惺惺的寒暄。
梅是非笑容满布,声音超大。
刚说了几句话,就听到四周传来一阵幽幽荡荡的声音:“梅是非,你的狗鼻子真灵啊,哪儿有事你往哪儿钻。”
梅是非眉头一皱,冷笑了两声,没回话。
一旁的梅礼则朗声笑道:“圣魔大人来了,为何不就坐,反而学梁上小人在远处观望。难道不知道说话时,要面对面才有礼貌么?”
“呵呵,有几分胆量。”
石桌旁突兀刮起一阵旋风。
圣魔老祖东方宇披着一声大红袍,满头的卷发像是狮子。
他直接坐在梅礼旁边的空位上,斜睨了他一眼:“你有资格坐在这里么?滚。”
“咳咳,东方老兄,犬子的资格,好像不需要你来评定吧。”
梅是非干咳了两声。
对于东方宇,他也心头打怵。
那可是个我行我素,正邪不分的狂人。
不过幸好,这次的事,可不是谁的拳头硬,谁就有资格来这的。
梅是非随手掏出两样东西摆在桌面上,嘿嘿笑道:“东方兄,犬子的资格在这里,需要验验么?”
东方宇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他身后不远处,玄光一闪,又多了两个人。
正是圣魔公主和圣魔太子。
萧凡很诧异,仔细看了看桌面上梅是非掏出来的东西,神情一愣。
那是两张奇怪的金属牌。
上面刻了些花纹。
颜色乌黑,形状像是火焰。
这倒是奇怪了。
一开始还以为这些人是木龙邪蛊惑来的。
但他们谈到了资格问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