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眼力是什么鬼?
这种时候他不应该是大吃一惊,随后勃然大怒,紧接着又被自己不亢不卑的态度所折服,俯首帖耳聆听教诲吗?
现在一脸平静,眼中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是什么鬼?
李善长犹豫了一下,仍旧按照自己的节奏往下说。
“将军可知道如何才能够天下太平?”
齐山好笑,我跟你说的着这个吗?我知道你是谁呀?
不过,土味儿的毛遂自荐还是首次遇见,听听也无妨。
“正要请教先生!”
李善长点点头,这话才对嘛。
“如今元朝政治一团糟,已经到了土崩瓦解的地步,黄河一带也相去不远。
我看将军麾下令行禁止,军卫森严。
比之前朝禁军也不呈多让,如果再能学学汉高祖,扩大自己的器量,抬高自己的眼界。
肯用人又不乱杀人。学生敢打赌,将军不出10年必将扫平天下。”
齐山淡淡的笑:“你就这么肯定?我看你行色匆匆,想来也只是过路之人,不知道在何处看了一眼我的军容,就这么急匆匆的赶过来求见了。
从没想过旁敲侧击的打听一下我的底细,万一我这支队伍是元朝扶持的民团呢?
你刚才几句话出口恐怕已经人头落地了吧?”
李善长愣了一下,随后摇头道:“将军说的有理,不过学生略懂观相看人之术,如果真是看走了眼,则说明我学艺不精,辱没了老祖宗的技艺,我这后辈儿孙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脑袋送给援军又如何!”
不知道这老小子是死鸭子嘴硬,还是就这种秀逗想法。
不过看他略带忐忑的小眼神儿,同样这句话也是临时编出来的吧。
齐山摇摇头:“如今天下群雄四起,虽然说不上糜烂,但经常有队伍反元。
你的选择有很多,为何要冒冒失失的以命相搏呢?”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李善长突然打了一下袖袍,一躬到地,说道:“敢问将军高姓大名?”
“我姓朱,有号齐山。”
李善长恭恭敬敬的行礼,口称齐山公。
弄得齐山也是啼笑皆非。
“好吧,不管你有何目的,看来你还读过两年书会写写算算就暂时留在队伍当中。
做个随军参谋吧,不过你的执着是多听多看少说话。
有什么地方不懂可以暂时记下来,等我有空的时候会教你的!”
李善长在此鞠躬,退后了两步,转身走了出去。
书童懵懵懂懂的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抬起头,见齐山一直盯着他看。
吓了一大跳忙,急急忙忙的冲出帐篷。
齐山摇摇头:“大人无趣,小孩倒是挺有意思的!”
之所以让他留下来,除了因为他冒冒失失的过来投奔以外。
主要还是齐山想留几个文人在身边,不为别的,只有获得更多的消息渠道。
这时代的文人稀少,圈子也比较紧,主要是稍微有些名声的,基本上大家都认识。
而且既然想造反,麾下无论如何也要有几个谋士才成,无论有没有用,起码摆个好看,不至于被别人当做另类的起义军队。
出了帐篷,李善长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刚才还镇定自若的神情瞬间消失,眼神惶恐不安,双腿抑制不住的颤抖。
“好厉害的气势,好厉害的威压!”
书童甚至还没有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二人匆匆赶着路,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人家的手下?
“先生,咱们今后可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啊?当然是走一步看一步!”李善长脸上略带着几丝苦笑。
此时一名士兵大步走了过来,给两人敬了一个礼,说道:“您应该就是新来的参谋,请跟我来,您的房间在这边。”
李善长看书童一眼,道:“好,有劳!”
随后就跟着士兵走了下去。
这是行军之间的插曲,齐山并没有叫他当一回事。
将李善长打发了之后,与孙觉觉简单的吃点东西。
因为大概有一个时辰了,这才传令全军继续前进。
滁州现在还在元朝手中,不过守备力量非常的薄弱。
段天德的先锋军开道,战鼓敲得震天响,大军缓缓推进。
还没来的使出什么策略,城中就已经乱套了。
一小队人马上前,城门都没用过,直接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段天德只觉得自己神情一恍惚,滁州城就拿下了。
当先锋军进城,封锁县衙和监狱,接管了所有交通要道之时,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不小心建了头功。
这……这未免也太容易了?
段天德有一种如坠梦中的感觉。
等到数个时辰之后,齐山带着大队人马出现之时,滁州城这已经成为了齐山的地盘。
安民告示贴出去,大家很快就接受了城头变幻大王旗的结局。
本来如此,除了达官贵人,根本没有人在乎皇帝到底是谁。
他们接受的很快,齐山这边军纪严明,对百姓家秋毫无犯。
偶尔遇到夜行的百姓也是温声劝退,不必要从不拔刀。
再加上县衙封锁,大牢里面的犯人一个也没有跑出来。
平时一些不着的二流子也被抓了起来,治安问题反而好了很多。
齐山手头上有核心智能,麾下纳米科技又极其发达。
因此根本不必像封建社会一样,用人治来代替法治。
齐山将整